许刑笑着站了起来,“行了,仰河既然都猜到了你会怎么样,肯定也做好准备了,走,去看看?”他挑挑眉。
嘉许不动。
许刑接着道,“仰河说了,保管你满意,要是你不满意……”他拉长了尾音。
嘉许终于动了心思,问道,“不满意怎么弄?”
“仰河说你不可能不满意!”许刑伸手去拉嘉许。
嘉许这回倒也不坚持了,但他还是嘴硬道,“我要是不满意了,我肯定是要讹那老家伙一笔的!”
“行行行!”许刑连连点头。“仰河肯定同意。”
嘉许这才跟着许刑上了塔楼。
仰河早就摆好了酒席。
嘉许顿时冷了脸,道,“就这个啊?我吃过饭了你们不知道啊?”
“话说那么早干什么?”许刑怼了他一句,拉着他坐了下去。
仰河将那碗早已倒好的酒往他面前一退。
嘉许看了一眼眯着眼看不清表情的仰河,又看了一眼许刑一脸的催促,不动,他不耐烦道,“干什么啊,我又不消愁,喝什么酒?”
“你不喝我可喝了啊。”许刑伸手就要端那碗酒,被嘉许打掉了手。
他先端起了那碗酒,“老子的酒,你不能碰。”
“那你快喝啊!”许刑催促道,他眼巴巴的看着那碗酒,像是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个仰河,前天就贪了自己一坛好不容易弄到的好酒,酒醒之后给他悔的呦,结果谁知道这老家伙今天就拿出了这比他藏的那坛好酒年份还要久的酒。
还不让他先尝尝,非要让他把嘉许弄来才行。
要说他们三个怎么能关系这么好,年纪相仿倒是一个很大原因,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都是酒鬼。
仰河要差上一些。
他似乎并不馋酒,从来都是陪着他喝,但即便是这样,他的酒量还是不如仰河。
嘉许倒和他差不多了。
不过是平日里正事比较多了,不可能一喝尽兴。
但既然今日是仰河开口了,那便是他负责后面的事儿了。
他就不管了。今日非要和他个不省人事。
果不其然,嘉许那一碗酒下肚,脸色就变了。
他咂咂嘴,端着空碗打量着仰河,“你这笑面虎,又从哪弄来的好酒?”
仰河眯着眼将那坛酒搬上了桌,嘉许一把夺过,给自己满上了一大碗,又被许刑夺了过去。
两人一碗酒下肚,仰河才缓缓道,“买的。”
嘉许‘嗤’了一声。
两人都知道仰河又在胡说了,但谁也没心思谴责他了,他们的心思全都在这好酒上了。
许刑又喝了一大碗,抹了一把嘴道,“这好酒啊,还是要用碗喝啊……你说是不是啊老家伙,这用杯喝哪能尽兴呢?”
嘉许忙着喝酒,没有嘴说话,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这倒同意许刑说的话,这好酒真的得用碗喝。
几碗酒下肚,先前离别的伤感就全被冲散了。
他跟许刑一边划拳一边吹着牛逼。
时不时的骂一句一直笑眯眯看他们但是不喝酒的仰河一句笑面虎。
仰河还是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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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途差不多还是要七天。
凤若凉粗略一算,忽然发现她快在这韩国带上两个月了。
原本以为不过几天的事情,两个月了,她还是没能和卫言卿成婚。
这次回去,能不能成婚还是两说。
但是卫宗的事儿,终究还是要个结果的。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事情。
即便她当真能不杀了卫宗,可卫宗呢?
卫宗会就此不在找她的麻烦了?不可能,卫宗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杀了她。
何况她原本就不可能原谅卫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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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韩国没有一件大事。
宫里的人都知道那凤若凉和卫言卿都不在宫中,但又不知道具体去哪了。
但是看卫宗闲适的样子,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凤若凉和卫言卿去哪了。
相丰在和邴立人下棋。
他看着邴立人落了一子,叹道,“国师大人果真棋艺高强。”
邴立人这时想起的却是凤若凉,他道,“相大夫过赞了,恕不敢当,我都不是凤皇陛下的对手啊。”
“皇上?”相丰挑起了眉,“国师大人和皇上下过棋?”
“下过一夜,一局没赢。”邴立人自嘲的笑道。
相丰一副惊起的样子,“国师大人怎么会和皇上下了一夜的棋?”
“便是那日九皇子去凤国将相大夫请来的时候了,凤皇陛下没有困意,便要我陪着她下了一夜的棋。”邴立人道。
“这样啊。”相丰点了点头,他落了一子,倒是颇为疑惑,“从未听闻皇上竟然会下棋。”
凤若凉很小的时候,他就到了凤国了。
那个时候还是凤和风在位,相比凤易,他自然是更合格的明君。
后来凤和风死了,凤易即位的时候,他还是游戏惋惜的。
但也只是惋惜,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便是换了一个主子了。
他记忆里的凤若凉是只知道修炼的,一切事情都不参与。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下棋呢?
这下棋没那么简单,尤其是想要赢邴立人的棋艺。
他棋艺算不上高超,也就不过中等吧。
邴立人这是让着他,才能勉强下一盘。
若是邴立人不让,估计般半盘都下不上。
但就是他这样的棋艺,都是零零散散下了好多年了。
凤若凉要是赢了邴立人,那得是多高的棋艺啊?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般高的棋艺?
邴立人的疑惑和相丰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棋艺是如何磨炼出来的,按凤若凉的年纪,想要拥有这般棋艺,恐怕是要从小钻研了。
但是凤若凉明显是苦修的,不然她不可能有这般段位。
那这棋艺,倒真的很奇怪了。
他点点头,“我也很是不解。”
相丰看了棋盘好一会,又落了一子,然后道,“如今我和国师大人也算是交心好友了,便和国师大人说些闲话。”
邴立人点点头,“相大夫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