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中元赏灯会 焰火胜繁星
断梦2019-03-24 00:523,931

  自从罗鑫的沐辰轩开张之后,李沐辰同罗鑫之间的佳话也成为了长安街头巷尾的美谈。加之罗鑫琉璃店开张,平阳公主亲到恭贺,罗府自然成了长安贵胄门经常出入拜访的圣地。

  自从开业那日,大汉的第一串鞭炮响起,罗府的另两项生意也变得更加红火。一项便是鞭炮和烟花棒的生意,而另一桩最大的生意便是纸张。

  这也是宋婶一次将一桶黏糊糊的东西,询问之得知是木浆。罗鑫灵机一动,利用这一桶木浆,经过了两天的研发,制出了一卷长七尺的白色纸张。但是因为书写时,墨会化开,不能用于书写,便用此制成了鞭炮。

  现在经过了罗鑫和家中几名年轻人的反复试验,通过改变制浆、调制、抄造和加工的方法之后,在腊月二十六的清晨,终于造出了第一卷可以用于书写的纸张。他清早急忙带着纸卷入宫敬献给了汉武帝。

  同时带进宫中的还有一柄碳钢制成的龙纹长剑,罗鑫取名曰‘腾龙’,剑末刻有‘千秋万世’四字。汉武帝得到此剑如获至宝,拉着罗鑫直接去了后花园舞起剑来。因为碳钢长剑韧度高,剑身薄,远比厚重的青铜剑使起来轻便许多。

  汉武帝舞剑完毕,擦着满头汗水问道:“罗鑫,你敬献此腾龙剑有功,要何赏赐,但言无妨。”

  罗鑫见机会已到,急忙向轻抚长剑的汉武帝拜道:“圣上,小人只有一事相求,万望圣上应允。”

  汉武帝一见罗鑫如此郑重其事,不免有些好笑。想想他在长安已两月有余,从来未对自己如此大礼参拜,看来这小子也有私心啊!

  “但讲无妨。”汉武帝将手中长剑交给身边的内仕,向罗鑫摆摆手道:“平身吧!”

  但是罗鑫依旧拜在地上,他咬了咬牙说道:“圣上可还记得吴王刘濞之家将李云忠?”

  汉武帝一愣,疑惑道:“寡人知晓,此人勇武过人,乃一文物全才,可惜愚忠于吴王,当年因叛乱之事,全族获罪,不知你为何会提及此事?”

  “圣上,小人别无诉求,只求圣上免去李云忠之女,李沐辰之罪。”罗鑫说罢,深深地向汉武帝拜了下去。

  汉武帝闻言,龙颜大怒,但是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可知此事若为之后果?”

  “大逆不道。”罗鑫一字一顿地回道。

  “你即知晓,怎可提及?难道是想陷寡人于不忠不孝之境地?”汉武帝说罢,拂袖扬长而去,只留下了罗鑫依旧跪拜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罗鑫回到府中,李沐辰已经带了不少红胭阁的姐妹到罗府的后院挑选胡汉刚刚制出的琉璃佩,见他一脸落寞地回来,不免有些疑惑。

  她上前关切地问道:“罗公子,何事让你如此烦忧?”

  罗鑫抬起头,微微摇头道:“今早去见了皇帝,本想借敬献宝剑和纸张的机会帮你要一份赦免书,可是不想被痛斥了一顿,赦免书也没拿上。”

  李沐辰闻言大惊:“公子,为何为我如此冒险?若非你乃有功之人,加之圣上惜才,换做旁人,此刻早已入罪……”

  不等李沐辰说完,罗鑫却又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放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上元灯会,我一定会带你出席我举办的焰火晚会。”

  李沐辰还想说什么,罗鑫却带着她直接去了李家三兄弟的火药工坊。他将一支圆柱形的青铜器拿了出来,在她面前自豪地晃了晃,又拉着她去了外面。

  “这个就是焰火晚会上要用的东西。”罗鑫一边解释一边用冒着青烟的香头点燃了灰白色的引线。

  李沐辰是知道罗鑫研制出的这些东西其威力巨大,急忙捂着耳朵,拉着众姐妹远远地躲在了后院的大桑树下面。

  随着引线一阵白烟冒完,突然青铜柱顶端喷射出了五颜六色的火花,并没有想象中的巨大声响,反而美艳异常。在场所有人看的一脸惊讶,望着喷出一人多高的彩色火花,是不是伴随着‘啪啪’的轻响,不由得引来李沐辰及众姐妹的惊呼。

  “这个叫做烟花,还有一种可以在空中爆炸出更美丽火花的叫做焰火。到了上元节那天,我要让长安城的上空满是绚烂的焰火。”罗鑫转身拉过李沐辰:“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换回你的自由。”

  李沐辰望着罗鑫一脸真诚的样子,双眼渐渐湿润。然后她第一次主动扑进了他的怀抱,而站在树下的众姐妹,只是掩嘴轻笑着除了后院,在前院中同青萼妹妹打趣。毕竟还有两日便到了她与孙小郎的大婚之日,此次起来也是沐辰同楼主讲了一早上的情,楼主才同意他们出来的。

  时间很快过去,孙小郎大婚之后,整日和青萼黏在一起,有时罗鑫看着满心的羡慕嫉妒恨。可是这桩婚事是自己答应的,即使再看着两人黏黏糊糊让自己不痛快,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

  在正月十四晚上,执金吾的四门官兵接到圣旨,让他们所有人听从罗鑫安排,为明日上元节的首次焰火灯会做准备。

  但是当执金吾的官兵得知罗鑫准备在西、南、北三城城楼上四处摆放火药时,顿时一片惊惶。但是传旨之人乃是皇帝身边的中常侍,看他也一脸淡然,所有人也只能听从罗鑫只会,又是搭杆子挂引线,又是将整墩的方形火药墩往城墙四周摆上,还要将一条条引线全部串连在一起。

  经过了一夜的忙碌,罗鑫同孙小郎,中常侍以及公孙贺确认三城之上的焰火安装完毕之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了罗府,中常侍也哈欠连天地回宫向汉武帝禀报。

  罗鑫一早便让主父偃写好了请柬,在正月十二的一天,由百人队负责,将所有请柬送到了各位文武大臣已经入京朝贺的各封王手中。现在罗鑫只需要倒头睡地饱饱的,好应对晚上焰火晚会上自己准备向皇帝提出要求时,满朝文武指责叱骂。

  傍晚时分,长安城的百姓得知罗鑫要在长安城开一个什么焰火晚会,天刚刚擦黑,人们便纷纷走上街头,一边赏玩花灯,一边等待焰火晚会的到来。

  戌时三刻时,长安城的上空突然一声巨响,随着声响,夜空中顿时绽放出了一朵火红色的巨大火花,然后再空中散开,点点闪耀着的火星,在夜幕下宛如点点繁星。然后紧接着接连数声巨响在空中响起,一朵朵色彩绚丽的火花不断在空中绽放,红色如火,金色如辰,青色如春之繁叶。

  在长安东城墙上,汉武帝同满朝文武以及各地封王,一个个都对这场焰火晚会赞不绝口。而东城上唯一的平民罗鑫,身边今夜却多出了一位芳华绝代的美人。有几名知道罗鑫与闵王比试内幕的大臣,很快便将罗鑫身边美女的身份公之于众。

  自然,不消一刻,李沐辰的名字便传进了汉武帝和平阳公主两人的耳中。

  汉武帝起初显然对罗鑫的肆意妄为有些龙颜不悦,但是在自己姐姐平阳公主的建议下,还是特别召见了罗鑫和李沐辰。

  当李沐辰出现在汉武帝面前时,她清雅不俗的气质,一时间让堂堂汉武帝也有一刹那心动。平阳公主见到李沐辰,对她也是颇有好感,立即让卫子夫上前扶起了李沐辰。要知道,卫子夫可是平阳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能受到公主如此礼遇,想来她今后在长安城中也不会遭受任何人的欺辱。

  其实罗鑫今日并没有对皇帝能够特赦报太大希望,要的就是平阳公主的这一礼遇而已。毕竟自己不能可能每日都守在长安城,开春之后,自己还要跟徐四儿进山寻找不少野生植物和各种目前没有挖掘出的新资源。

  罗鑫起身,发现汉武帝的眼神此刻并没落在李沐辰身上,反而一直注视着她身边的卫子夫。罗鑫心中暗笑,看来自己这次是提前将这位未来的卫皇后推到了汉武帝面前,想想心中不由暗笑。

  “你就是李云忠之女,李沐辰?”汉武帝盯着卫子夫打量,口中却问的是李沐辰:“罗鑫为了你宁肯得罪权贵,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今夜既然朕有言在先,与民同乐,其他扫兴之事便莫要再提。”

  罗鑫撇撇嘴,略显不悦地向皇帝躬身一礼,算是遵命的回答。但是眼角却瞥见汉武帝此时正和平阳公主两人低声耳语,因为空中一声声的爆炸声,他虽然与皇帝站的比较近,但也听不到姐弟两人的密语,不过从两人看向卫子夫的眼神,不难判断两人的密语一定与卫子夫有关。

  随着三座城头上的烟花棒相继点燃,一片如同银河般的火线将三座城头映的一片光亮。紧接着,空中又飞起了十几只白色的巨大灯笼,犹如十几轮明月一般,从不同的方向冉冉上升。

  “罗鑫!此物为何物?”汉武帝显然对飘在空中形似明月的东西好奇地紧。

  罗鑫躬身一礼,回道:“此物名为天灯。”起初罗鑫本想称呼其原名孔明灯,但是想想诸葛亮还是后世之人,便想起了点天灯,随即就称之为天灯。

  随着天灯的升空,焰火晚会也被再次推向了高潮。三座城头上最后的三墩名为丝雨银花的焰火升空,满天犹如雨丝下落,荧光点点闪烁,宛如银色的花朵在银色的雨中绽放。

  焰火晚会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丑时,汉武帝才同一众文武大臣散去。而长安城中今夜也没有宵禁,精力充沛意犹未尽的少男少女,纷纷涌向了各条街道卖所谓的天灯和烟花棒的小摊位上。

  这些小贩自然是由罗府上下和百人队的兵卒组成,依照罗鑫出门前所言,今夜所有烟花棒和天灯的收入,每个摊位中收入的四成作为报酬,交由摆摊的几人均分。

  起初百人队并对着这点小钱不感兴趣,但是随着手中货物越来越少,到最后被百姓清扫一空时,腰间沉甸甸的皮囊告诉他们,今夜的收入远比自己半年的奉银好要多很多。

  晚上,李沐辰并么有回红胭阁,而是跟随罗鑫回了罗府。卫家姐弟得到了平阳公主的恩准,两人也怀着好奇心一同去了罗府。在后院的工坊中,卫子夫和卫青算是大开眼界,各种各样的奇怪物品琳琅满目,他们也第一次见到了朝廷中传说的左轮枪,而且在虎二的工坊中还有一些比左轮枪大一码的东西。

  根据罗鑫的介绍,此物名为冲锋枪,主要是用于今后对付匈奴的打战场时使用。因为目前只在试验阶段,还不能保证它的安全性,所以并没有拿出来。而虎二制造的碳钢剑引起了卫青的兴趣。

  罗鑫深知卫青乃爱剑之人,早就为他准备了一柄名为玄武的碳钢长剑。虽然没有敬献汉武帝的腾龙那般精致,但也算是虎二的得意之作。得到玄武的卫青如获至宝一般,在后院中直接舞了起来。随着剑身削过空气传出的龙吟,周围董剑着无不惊叹。

  上元之夜,长安无眠,罗府更是热闹非凡。然而罗鑫此时并不知道,即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已经开始悄然临近。

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和煦春风日 蝴蝶传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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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汉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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