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个闷骚之人,我说怎么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原来是将你平日里的热情都用在勾搭女子上了。”
有的时候树丘是真的欠揍,好不容易草林开窍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却是憋红了一张脸:“莫要胡说,你比我还要放荡。”
树丘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他指着草林说道:“没错,我便是传说当中的放荡公子,你能奈我何?”
元清晚沉声道:“树丘,够了。你若是浪荡子,我便不会让红杏嫁给你了,现下你可还承认你是浪荡子。”
树丘一怔,随后变了脸色,他不满道:“你都如此说了,谁还敢说我是浪荡子,我便同他拼命。”
元清晚不由得低声说道:“也是,你若是真的在意红杏,想来你也不敢反驳我。”
红杏还搭腔道:“就是,你若是敢反驳我家娘娘,我日后便不会再理你了。”
树丘揉了揉额头,一脸的无奈:“我如今想要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却还要经过旁人,你又不是我未来的丈母娘。”
红杏恼了,伸手锤了捶树丘的心口处:“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下便不再机会你。”
树丘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我日后定然是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这还差不多。”
红杏将头转向一旁,“走了。”
元清晚带着红杏率先踏出了尚清阁,在最后还不忘吩咐道:“记住,那些灵陵国的人要好生的对待,毕竟他们也未曾做什么错事。”
“晓得了,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会多多留意此事。”
苦刻下意识地将这些当成是元清晚对她的拜托,所以也下意识地便答应了下来。
花流年跟在元清晚一旁,他道:“你可想好,何时说?”
“回去之后,只若他未曾再忙其他的事情,我便同他提一提这桩事。”
“好,但是你莫要太过激烈,只需要轻轻一点即可。”他不希望元清晚与夙北陌之间有任何的不好,所以才会如此。
元清晚也不过是点了点头,之后她便说道:“我晓得,因为他若是生气起来的确是足够可怕,我也不敢轻易地去惹怒。”
他们前脚将将走出尚清阁,之后整个尚清阁的门便关上了。
元清晚扭头看了一眼:“尚清阁竟然是如此严谨,没想到如此快便将这门关上了。”
红杏似乎颇有感触,她委屈道:“是啊,娘娘,我在这种地方真的是待到烦躁,树丘根本便不让我踏出尚清阁半步,许久没有呼吸这外面的空气了。若不是娘娘你来,我怕是要憋死在这里了。”
元清晚看了红杏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红杏,你根本便不需要如此惆怅,能够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原本便已经足够幸运。即便是被关在这尚清阁,若是能够时时刻刻都与你家树丘在一起,你便该很是知足了。”
不像她,成日里待在皇宫那种地方,却也无法同夙北陌厮守,只是如此想想,便已经足够令人失望了。
“也是,我该知足。”
红杏点了点头,之后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焦急的搂住元清晚的胳膊:“娘娘,是不是皇上他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所以你才如此悲观?”
“没有。”
“娘娘,虽然在这尚清阁,我却也是听说过,皇上当初将许多的妃子纳入后宫之中。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那样真是太过分了,他如何能够对得起您?”
“你想错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元清晚的声音有些颤抖,当初夙北陌便是因为她才会委屈的娶了那么多的女子。后来又因为她将那些女子赶出了皇宫。也算是背负了骂名。
“娘娘,若是皇上他做了任何对不住您的事,红杏觉得您都可以离开他,尝试一下嫁给其他男人的感觉。”
红杏看了花流年一眼,分明是意有所指。
“红杏,莫要胡说,我与皇上之间恩恩爱爱,即便是死,我也只能是他的。”
一旁的花流年收回了笑容,他垂下了头。果然,他想要的,便是死也得不到的。
可是如此,他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强行得到。他喜欢的是元清晚,而元清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她与他一样有感情。
听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便是看着心爱之人快乐,他也快乐。如此才是真正的爱。而只有在那人身边,元清晚才能真正的快乐。
“娘娘……”
“闭上嘴,不许再说。否则你便会这尚清阁之中,别再跟着我了。”
“红杏错了。”
元清晚这才满意。
同一时间。
蛮夷皇宫之中,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蛮夷王的诞辰之日,所有的蛮夷朝臣皆是来皇宫一同庆祝。
慕容卿脱掉了他的红袍,终究是换上了属于王子的服饰,如今他正同慕容挽坐在一起。
“王兄,你在想什么?心,心不在焉。”他依旧是有些惧怕慕容卿,但是因为元清晚的因由,慕容卿对他却是好了许多,再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对他冷着一张脸,所以比之前,他的胆量也大了一些。
“在想一人。”
“可是清晚姐姐?”
“嗯,有些明知故问了。”
“不是明知故问,只是觉得清晚姐姐真的很是不错,与王兄,很是般配。”
慕容卿勾起了狭长的眸子,终于瞥了慕容挽一眼:“你如此觉得?”
“嗯。”
“可是我却答应了她,日后不会再去叨扰,约莫她是将这桩事放在心上的。”
“是啊,如今清晚姐姐已经是南浔的皇后了。”
“我不甘心。”慕容卿执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后便继续苦笑:“即便是答应了又如何?我可以反悔。”
“王兄,你若是这般,会不会令清晚姐姐生气?”
“管不了如此多,她离开之后,我方才晓得,根本便离不开她,我要反悔,即便是要让她恨我一辈子,我也要继续将她留在身边。”
“可是王兄你忘了么?之前你想要强行将清晚姐姐留下,便是现下这种结果,若是现下继续说不定……”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在的每一日,我都念她念的发疯。”
他又不停地灌着烈酒,许久之后,便觉得有些头昏。
“卿儿,少喝酒。”
蛮夷王一时间忍不住,便开口劝说慕容卿:“喝酒太多了伤身。”
慕容卿放下了酒杯,随后走上前去,单膝跪地:“父王,孩儿恳求父王趁现下南浔还未曾完全恢复,攻打南浔。”
蛮夷王闻此,有些骇然:“卿儿,你醉了。”
慕容卿摇了摇头:“父王,孩儿未醉。只是认为的确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打南浔。如今南浔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若是日后再攻打,怕是不可能了。”
“本王向来未曾想过攻打南浔。南浔之国向来都是大国,根本便没有法子对其下手。”
蛮夷王对此看的极其清楚,良久之后他便又继续说道:“卿儿,你糊涂。那个元清晚不值得你如此。”
慕容卿摇了摇头:“父王,今日放着诸位大臣的面儿,孩儿还是需要说,元清晚值得孩儿如此做。那种女子,这世间少见,若是得不到元清晚,孩儿便等同于再也无法继续幸福开心下去。”
蛮夷王眯眸,他们随性,所以直接将想法说了出来:“卿儿,将来这王位迟早是你的,你若是想要女人,可以随意寻找,可为何偏生要一个已经嫁给了旁人的女子?”
慕容卿勾唇一笑,之后他便摇了摇头:“若是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其他再好的人也都会失了颜色。”
蛮夷王若有所思:“不成,南浔强大,若是想要同南浔开战,最后只会是蛮夷倒霉。”
“孩儿已经决定了,此番先独自一人去南浔,定然是不会连累蛮夷的。”
慕容卿握紧双拳,他站起身:“今日过后,孩儿便要赶往南浔。”
“你在蛮夷原本便是将军的身份,所以你不能轻易离开蛮夷。当初以你是蛮夷郡主和亲的身份让你前去,为父便已经很是后悔了,如今如何还能让你前去?”
“父亲约莫是不懂得,孩儿对于南浔皇后的身份天地可鉴。”
慕容卿不知如何去形容他对元清晚的喜欢,那种喜欢似乎已经超脱了所有的感觉,所以一时他根本想不通,更不知如何放弃。
蛮夷王没有法子,只得点了点头:“也罢,既然你已经想了这么多,你便去吧。”
慕容卿点头再次跪地:“多谢父王成全。”
慕容挽此刻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父王,孩儿可,可不可以同王兄一同前去?”
蛮夷王不悦的皱眉,冷哼一声,他见跪地的慕容挽,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卿不由得替慕容挽请求:“父王……”
“本王晓得了,但是本王认为他不该去,分明已经逃跑过一次了,若是再次将他带出去,说不定他还会再次逃跑,本王不放心将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