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在描述完与萧祁寒随口一提,连约定都算不上的事,还被对方还当真了后,萧祁炎淡淡说了句:“那见见吧。”
“啊?”晚夏没缓过神来。
“见双方家长,不是正常男女结婚该走的程序?”
于是,萧祁寒作为扮演“家长”的角色,来看的这场戏?
吃完饭,萧祁寒就麻利地溜了。
晚夏坐在回去的车上,思绪万千。
“想什么?”男人嗓音低沉。
晚夏缓过神来,莞尔一笑,“你今天不忙吗?”
“我留下来陪你,你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
“笑容太假。”萧祁炎无情戳穿。
晚夏笑容微僵。
萧祁炎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道:“但说无妨。”
“老板,我们订婚不是逢场作戏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见双方家长’?”
她刚刚心给堵着了。
晚流宇混账是混账了点,但与苏志比起来,她更痛恨苏志些,在立儿这件事上,晚流宇有一半是被蒙在鼓里,何况晚流宇是晚康临死前的牵挂,晚流宇是晚家唯一的血脉。
俩个人她都期待他们死无全尸,但真正能报仇的只有苏志,有时候不得不说血缘是个神奇的东西,晚夏被欺负的没脾气了,还能想到晚康,想到真的剁了晚流宇,晚康泉下无法安息,还有想到兄妹俩身上的血缘关系。
她依旧恨。
恨又无可奈何,只能眼不见不干为净。
可双方还是见面了。
“生气了?”
晚夏唇瓣苍白,“老板,我说过,想必你自己也调查过,确认过我话的真实性,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他对你不好,难道你就没有想报复回去的想法?”
晚夏微微一愣。
难道这才是萧祁炎此番举动的目的吗?
是为了她出气?
“谢谢老板。”
萧祁炎拧眉,“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为什么。”
他语气透着一股威慑力,让晚夏下意识回答:“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然后呢。”
“老板,有时候血缘关系真的很神奇,能让一个人宽宏很多,如果其他人这么对我,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或许会开心,但他是我亲人,亲人之间这样的纠缠,只会让我痛苦。”晚夏微微扬起下颚,对上萧祁炎的视线,“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永世不见对我和他才是解脱。”
男人眸光明明灭灭,轻呵了声,“呵。”
“他在红窝过得不错。”萧祁炎神色淡淡道:“听红姨说,他仗着你现在身份到处炫耀,多得是人巴结他。”
萧祁炎:“他外面债主被红窝给挡回去了,红窝现在天下除了红姨,第二个便是他说了算。”
晚夏手悄然握成拳,萧祁炎斜睨了眼,粗粝的手便覆在女人小拳头上,“你看你反应,明明做不到大方,还硬要装大方?何必伪装自己,这里没有外人。”
晚夏缓缓地阖上双眸,拳头握得更紧了,“老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晚夏沉寂的心再次疯狂跳动。
回到别墅,晚夏明显感觉到女佣看自己眼神夹杂着羡慕。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萧祁炎嘴角泛起浅笑,牵着她的手往偏厅走去,“现在时间还早,难得我今天也有空,陪我看会儿电视。”
她任由他牵着。
偏厅茶几上放着蛋糕,俩层的,装饰得很精致。
晚夏不解地看向萧祁炎,后者道:“过几天我们不是要订婚了?庆祝下。”
“好。”
话刚说完,她就被男人拉到沙发边,强行坐在他大腿上。
晚夏扭捏地想要起身,“别这样,有人在。”
“别动。”萧祁炎头埋在她脖间,暧昧的气息喷洒着她的肌肤,让她呼吸一窒,只听男人嗓音暗哑:“你想我在这里把你办了?”
晚夏浑身微僵。
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晚夏背脊僵直,良久,才问道:“好了吗?”
男人轻笑从唇缝溢出,“要不我们先回房间?”他轻咬了下她耳垂,“就去那间房?”
晚夏满脸通红地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对上男人幽黑的深眸。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以前听红窝那些人描述,他不近女色,害她都被那些女人带偏,以为他取向有问题,结果?
他的谷欠望她承受了几晚,每次他再提到这件事,她第一反应便是打退堂鼓。
情趣房间装修完成后,他们解锁了更多姿势,他说话更是露骨了。
晚夏手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衣领,“能不能……”
萧祁炎轻笑,“先吃蛋糕?”
她的手被男人大掌包裹,随后切开了蛋糕。
在众人的鼓掌庆祝下,小提琴弹奏音响起,格外有情调。
佣人端上一个锦盒,萧祁炎递给了她,“打开来看看。”
她以为是戒指。
不过这条项链很眼熟。
萧祁炎:“记得马场比赛那次的奖励吗?”
难怪她觉得这么眼熟了!
“我来帮你戴上。”
“嗯。”晚夏应声道。
项链冰凉的触感贴在胸口时,她扭头想说谢谢,话被男人吻给堵住。
没有在床上时的灼热,现在他的吻像是在品尝一件美味,细嚼慢咽,不放过她每一寸领地,让她神魂颠倒。
“这算我们的定情礼物,喜欢吗?”男人的嗓音在晚夏耳畔响起。
她面红耳赤地点头。
“还这么害羞?我可不希望接下来再看到这么害羞的你。”说完,萧祁炎将她拦腰抱起,抬脚朝楼上走去。
在床上,他不喜欢她木讷,尽管她骨子里保守,但为了他,她可以放纵自己,释放另一种天性,也是陌生的自己。
一路走,一路热。
他撕开了她领口,她也解开他的纽扣,回应她的热情。
突兀,她笑出声。
萧祁炎也随着她的笑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与她对峙,喘着气,笑道:“笑什么。”
“刚刚那些回想起来有点土,真的是你想的?”
萧祁炎回想了下,确实有点土,又是蛋糕又是定情信物,还有小提琴伴奏。
“不重要。”
他将她压在毛绒地毯上。
夜,依旧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