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条件挺差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晚夏才看到一只蟑螂窜过去,紧接着就听到隔壁女人口申口今的声音。
洗漱用品晚夏领的是一次性的,清理完个人卫生,拉开床单准备睡觉,谁知道发现床单下发黄,甚至有明显乳白干涩的痕迹。
晚夏迟疑了下,阖上床单,开了空调才躺下。
半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太多杂音了,再加上她思考接下来找什么样的工作,住哪儿的问题,让她彻夜未眠。
当天晚上,简严他们一伙约了俩尊佛出来。
独孤夜又恢复到往常左拥右抱的局面,“美人,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讨厌,以前都叫人家宝贝的。”
没人发现独孤夜浑身一僵,只一瞬又恢复到往常的风留倜傥,“好,宝贝,来让我亲一口。”
简严笑道:“三哥你看五哥多快活,要不咱再给你叫个女的,治治你这性冷淡?”
“不用了,都见过。”
简严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感情这里都是三哥你用过的二手货啊。”
萧祁炎冷冷地扫了眼简严,后者举杯投降,“好,我不嘴贱行了吧?不过这里的小姐姐真的都被三哥你看过?一个也不例外?”
“你说呢?”
“三哥你真的跟和尚似的,没感觉?”见萧祁炎缄默不语,简严灵光一闪,好奇道:“叫晚夏的那个,也被三哥你看过全身?”
萧祁炎脑海里闪过那女人酮体,明明扭捏着被人看光,偏偏小脸上还要装作镇定的模样,真让人想撕碎她的真面目,看看她放浪的一面。
这么想着,萧祁炎浑身又燃起不该有的温度。
“看过。”他嗓音沙哑,已失去平日该有的镇定。
简严着重点不在第一句上,所以没有察觉萧祁炎有所不对,又问第二句道:“那你还是没有感觉吗?”
“……”
回答简严的是无声。
简严不可置信地望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隐藏在黑暗中,叫人猜不透他此刻心境,但有个不成熟,甚至翻车现场的想法在简严心中形成。
简严按捺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起身就吆喝道:“我要点晚夏的台!”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十三,拽了拽简严的衣摆,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六哥……”
进来的是红姨。
红姨脸带微笑,暧昧不已道:“简少,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刚巧,今天红窝新进了几个嫩角,要不上来试试?还都是新鲜的,没开过。”
“人呢?”
“什么人?”红姨微微一愣。
“什么什么人,就那个晚夏呢?我不是说了点她的台吗?她人呢?”
红姨面色窘迫地看向萧祁炎,“这……”
“这什么这,我问你人呢?”
“被开了。”萧祁炎算是回答了红姨的问题。
简严重新坐回软沙发上,“不是,干嘛开啊?你这利用完就踹,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第一天认识我?”
换而言之,他不近人情不是人之常情吗?
简严顿时被噎住,良久才缓过神来,“那为什么开啊,总得有个理由吧。”
萧祁炎受不住简严的刨根究底,朝红姨微微颔首,起身便出了包间。
简严好奇地接过平板,就瞧见视频上这么彪悍的晚夏,四周也有不少听过晚夏大名,但没见过其人的来围观,不由感叹不已。
“靠,这彪悍的女人就是咱五哥和三哥争先恐后的?”
“也太6了点。”
“打的这男的连手都不敢还。”
听到被打男人爆出晚夏有孩子时,众人嗟叹,“居然有孩子了?”
京都夜风吹着有点凉,但令萧祁炎头脑清醒了不少。
独孤夜衣衫不整地出来,瞥了眼男人的背影,打算扭身就走,可一想到出包间前那些人的惊叹,不自觉朝萧祁炎的方向走去。
独孤夜点了根烟,“抽吗?”
萧祁炎不客气地接过后,点了点脸颊的位置。
对方脸上有口红印。
独孤夜不甚在意的浅笑,“留着这个,不是刚好符合我形象吗?”
“听说你过几天就出国了。”
“还不是被家里给逼的,说我太乱搞了,切,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国外就不乱搞了?”
萧祁炎吐了烟圈,“路上小心。”
“就没其他说的了?”
“你想我说什么。”萧祁炎沉静地对上独孤夜的视线。
“呵,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你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放弃我家宝贝。”
“是简严告诉你的吧。”
独孤夜青筋直凸,“是我不想破坏我们兄弟间情分,才没戳穿你!谁知道你利用完,转眼就把人给踹了!”
“嗯?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在你心底并不怎么重要,早说我就不做戏了。”萧祁炎踩灭了烟头,“下次知会声,别浪费彼此时间。”
萧祁炎拍了拍独孤夜肩头,转身就要走,独孤夜突兀想起什么,对萧祁炎喊道:“三哥!”
“有事?”
萧祁炎顿住脚步。
独孤夜:“宝贝有孩子这件事我早知道了,所以你不用为了她隐瞒这件事刻意去开除她,其实她自己也挺不容易的。”
“怎么,又舍不得了?”
独孤夜保持沉默。
和晚夏玩崩后,他又恢复到以前香艳的生活,甚至醒来后床边是男人,很刺激,但心里总是落空空的。
他独孤夜字典里没有后悔俩个字,一旦分手绝不会走回头路,这也是他同意家人意见出国的原因。
之后独孤夜回想起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如果早点回头,说不定就没有以后的种种后悔了。
玩散场后,萧祁炎才招来红姨问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红姨不太懂老板的意思,既然已经开除了人家,为什么还派人跟着?
员工不能过问老板的私事,即便好奇心过盛,面上却依旧装作言听计从的机械形象,“住进了一家旅馆。”
“明天把地址发我手机。”
“是,老板。”
红姨目送萧祁炎离开后,冷汗涔涔。
老板越来越难以琢磨了,这到底是玩欲擒故纵呢,还是故意耍晚夏?这样很难让她站队啊。
虽然对这个晚夏无感,但若真被老板看上了,她就得改改自己之前的态度了。
希望只是她的猜测,毕竟俩人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