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天牢临死
老胡呀2019-03-07 18:073,180

  众人手忙脚乱屏推闲杂之人,徐清风看着这混乱的场景有些茫然,脑中只有皇后望向傅朝歌时那阴狠的眸光。

  她握紧了身旁女子的手,发觉她还有些微微颤抖,担忧的看向她,“朝歌你没事吧?”

  傅朝歌另一只手抚着凸起的小腹,还有些惊魂未定,徐清风关心的话她完全没听到,视线紧盯在地上那滩刺眼至极的血迹,眼中焦点涣散。

  方才她差点就和罗菲一样摔下来了……她自打进酒楼就绷着的心弦刚刚放松下来,就酿成了大祸。

  罗菲情况危急不易搬动,只能被安置在了酒楼后院,酒楼上下已被宫中侍卫包围封锁,戏班子唱不下了,看客也被拦住不允踏出。

  后院中,徐清风陪着傅朝歌站在院中,看着丫鬟婆子们一盆盆血水的往外端,不一会太子燕靳也到了,路过傅朝歌时步伐一顿,目光复杂的瞥一眼她,随后继续往厢房里走去。

  燕靳刚进去,罗琼便与傅朝雪出来了,乌云越发暗沉压抑,傅朝歌的心却渐渐定了下来。

  她将将军府的府牌还与徐清风,低声言语几句,徐清风握紧了府牌,缓缓颔首。

  “朝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牵连的。”

  “徐姑娘可要慎言。”罗琼捏着绢帕将额角的汗珠擦掉,背对着众人靠近傅朝歌两人,脸上忧色转瞬即逝。

  “我二妹可是因五姑娘这一推才摔下去的,虽然五姑娘想略施计谋转成受害者,但是……”

  她看着傅朝歌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嘴角啜着一抹讥笑,“众目睽睽之下,证人无数,五姑娘可休想逃脱。”

  “朝歌是清白的!”徐清风闻言冲上前一步,“我看见有人故意推朝歌,朝歌自己也险些跌倒,我看该罗姑娘慎言才对!”

  罗琼气势逼人,“既然如此,那徐姑娘说说看,究竟是谁推了五姑娘呢?”

  此时傅朝雪走近,娇俏的脸蛋上尽是惊诧之色,“五姐,你莫不是真嫉妒二姑娘的孩子成为了皇长孙?”

  恰巧太子随着皇后踏出房门,皇后闻言,带着无尽怒意的目光望向傅朝歌的方向。

  皇后正是盛怒之中,誓要傅朝歌付出代价,这时又听傅朝雪好奇的问道,“哎对了五姐,我看你上次回府往香包里放了些东西还挺香的,我前几日在二姑娘身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你们在哪儿买的,我也想要。”

  “小六编故事的天赋倒是不错。”傅朝歌淡淡一勾唇,随即恢复那镇定从容的姿态。

  她早就看见了皇后的影子,燕靳看过来的视线太过深沉,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结果的预算,不受傅朝雪半点影响。

  “什么东西?”皇后带着一身怒火走过来,太子沉默止步。

  “皇后娘娘?!”

  傅朝雪听到皇后的声音,连忙转身叩首,“回皇后娘娘,民女说的是个香包。”

  皇后将她脸上的惊吓神色收在眼中,本以为是故意之言,看她脸上那不作假的惊慌,心想应该是无意之语。

  罗琼见到皇后后便下意识望向燕靳,眼中痴恋的神色一闪而,随后她上前几步揽住她,满脸关切,“皇后娘娘,我二妹她怎么样了,何时能醒?”

  傅朝歌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方才那痴情一望,眉头轻轻一蹙,罗琼对于太子那份爱恋执念太深,深到她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燕靳仅属她一人。

  想着大夫方才的遗憾之色,皇后将阴沉的目光投向一脸零平静的傅朝歌,满腔的怒意难以发泄,语调冰冷,“傅朝歌,你上次香包之事本宫且算信你,但今日任你如何解释,本宫都不会信你!”

  她手中的佛珠紧紧捏攥着,“来人,将五姑娘押进天牢。”

  徐清风一惊,“皇后娘娘,五姑娘是被人推倒才撞到了二姑娘,她是无辜的。”

  皇后冷嗤一声,,“就算她是无辜的,皇室第一位长孙死在了她手上,本宫也绝不会饶过她!”

  “可……”徐清风还想求情辩解,傅朝歌按住她,眼神示意她腰间的府牌,给她一个安心的眼色。

  两个高大的侍卫走过来,罗琼看着在燕靳的陪伴下离去的皇后,轻蔑的目光扫过那充斥着血腥味的厢房,看向傅朝歌,不由得勾唇。

  她犹如一个胜利者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望着傅朝歌。

  “你们,都输了。”

  她无声的说着,只有傅朝歌完整的捕捉到她的唇语,心中百味杂陈。

  太子需要罗琼的爱吗?也许会,但罗琼那疯狂的占有欲足以摧毁太子,令燕靳望而却步,甚至绕道而行。

  傅朝歌两辈子也从未去过天牢,今日有幸来了一次。

  天牢阴冷昏暗,走廊里燃着幽幽灯火,牢里都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囚犯,一切看上去恐怖阴森。

  她被关在了走廊尽头的牢里,待她进去,环顾四周,感觉除了阴冷点,还挺干净。

  她嘱咐了徐清风,还有之前便与燕白茶商议了对策,待皇后问罪时,她或许可以洗脱罪名,只要罗琼与傅朝雪没有留后手……

  一袭青锦烟罗裙的女子坐在矮榻上,倚靠着墙壁阖眼闭目养神,哪怕在昏暗的牢里,依然气质清雅出尘,温婉的五官精致漂亮,整个人亦如无声流淌的溪水,安静温良。

  “咔……”锁头被人打开发出清脆的声响,傅朝歌瞬间睁开眼,太子一袭浅黄常袍踏进牢中。

  傅朝歌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气,黛眉紧蹙,“是皇后娘娘让你来天牢问罪的?”

  燕靳毫无顾忌的坐在了矮桌上,往日阴沉的眸眼皆是醉醺之意,傅朝歌眉间带着几分嫌弃。

  “你来究竟何事?”

  她与燕白茶相处一段时日,知晓他是个一喝酒便脸红的人,便从不喝酒,自从怀孕之后她也不曾沾染半滴酒,现在闻到酒气就嫌恶得很。

  燕靳安静望着她,忽然道,“罗菲小产,本宫并无感觉,也不怪你。”

  傅朝歌诧异看着他,罗菲肚里的孩子可是他第一个孩子,自己孩子没了就一点也不伤心,不愤怒?罗菲十日后可是他要纳进东宫的侧室。

  她更不解燕靳为什么对她说这些,别忘了她差点被他掐死过,她不喜燕靳此人,甚至有几分恨意。

  “太子此言无需讲给民女听。”

  燕靳看她眉宇间一片漠色,眼中甚至带着几分厌恶,脸色顿时黑沉。

  他气势汹汹逼近,一把掐住她的咽喉,缓缓加重了手中力道,盯着她的眼道,轻声道,“怕不怕?”

  傅朝歌满眼惊慌与恐惧,涨红了脸拼命的挣扎,“放……放开……””

  不,她不要死!她的安安还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她还没有见过她的安安长什么样子……她不要死!

  熟悉的窒息感在极速席卷而来,傅朝歌死死扣住燕靳的手腕,指甲都将他的手腕抠出血,整个人都陷进无穷无尽的绝望中。

  看着女子眼中无尽的惊骇与愤怒,燕靳满意的笑起来,只是那双阴郁的眸子阴森至极。

  “本宫要将这天下拿下来,让你看看,本宫也可以像那人一样,肆意霸占玩弄你!”

  傅朝歌的脸都已经发青,脑中缺氧眼前一片片发黑,听不清燕靳说的是什么。

  “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他望着她,一身酒气熏天,笑得疯狂。

  发狂的男人忽然松了力道,傅朝歌靠在墙上拼命喘息,浑身发软,唯一能做的只有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等眼前恢复正常时,她便看见燕靳手着握一把用刑时的铁棍,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打掉它,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傅朝歌闻言整个人一惊,将腿曲起抱紧,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

  “燕靳,你疯了!”

  这个人疯了,他想杀了安安,他想杀安安!

  燕靳的大脑已被醉意霸占,他看着傅朝歌护着那个孽种的姿态,眸光阴沉,他猛然弯下腰,一股浓郁的酒气朝傅朝歌扑面而来。

  “你们傅家那么喜欢权势,一家子不顾一切往上爬,你在清月楼与父皇欢好,还想留下龙子,不就是为了那张龙椅吗?”

  “本想杀了你免得污了我的眼,现在发现,只要我登上皇位,那孽种死了,也可以让你乖乖臣服与我不是吗?那时我也是万人之上,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傅朝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燕靳知道她被算计?

  然不待她细想,她被燕靳强硬的钳制双手暴露出腹部,随即一冷硬之物抵至她的腹部。

  傅朝歌惊恐万分的挣扎着,绝望与无尽恨意源源不断的涌来,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燕靳将铁棍缓缓抬起。

  为什么?她不复仇,只想要逃开这些人过自己的安稳日子,仅此而已……

  女子双眼布满了血丝,铁棍狠狠落下,她眼中尽是无助的哀求与绝望,还有刻骨的痛恨。

继续阅读:第三十章 清月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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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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