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盛清越正在暖阁中等候。从发现桃脯不见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时辰,她发动了数人去找,却无一人得知桃脯的下落。
“桃脯到底去了哪里?”盛清越低声喃喃,眉宇间隐藏着几分焦灼。
她话音刚落,门口处的珠帘便被人撩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盛清越循声看去,却见衾儿正快步朝自己走来,她连问道,“可是找到桃脯的下落了?”
衾儿行礼的姿势稍顿,语气低微,“暂未,”她抬头看了眼盛清越,又说道,“太子妃,您用晚膳的时辰已经到了,不如……”
盛清越摆手打断她的话,“桃脯都还没个踪影,我哪里还吃得下饭?”
“就算您不吃,您肚子里的小皇孙也得吃东西呀。”
盛清越微微摇头,旋即突然做出一个手势,隐在房梁上的暗卫见着,立即从梁上跃下跪在盛清越面前,“属下见过太子妃。”
盛清越低头看他一眼,语气冷冽,“叫人去把桃脯寻回来。”
暗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迅速敛去,恭谨的应了声是。
盛清越点点头,摆手道,“去吧。”
暗卫垂首,身形一闪后消失在暖阁中。
“太子妃,桃脯只是小小宫女,您……您怎么发动暗卫去找了?”直到这时,怔愣中的衾儿才火速回过神来,面露惊愕。
在她看来,桃脯虽然‘失踪’,但是阖宫人都知她是东宫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即使偷偷跑出去玩也不该有什么危险。
太子妃叫人去寻她理所应当,但是命令殿下派来保护太子妃的暗卫去寻桃脯就有些过了。
不知道,太子妃为何这般担心她?
衾儿眼中涌现出几分伤感,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桃脯与婳儿之间的相似,许是就是因为这一点吧?
“没事。”盛清越摇头,暗卫岗哨遍布,应该很快就能发现桃脯的踪迹,她松了口气,站起身道,“走吧,去用膳。”
“是。”衾儿连上前扶着她。
不出盛清越所料,她刚用完膳,暗卫就将桃脯带到了她面前。
担心了好半天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盛清越脸上不见欣喜,反而布满了愕然与愤怒。
桃脯长着一张苹果脸,笑着的模样颇为讨喜。可是现在她整个人木呆呆的,毫无灵气。不仅如此,桃脯的脖颈上还有一道青紫色的掐痕,衣襟凌乱得能看见她藕荷色的小衣。
一看到这情形,盛清越就知自己原本的猜测成了真。桃脯失踪时,盛清越那会就想起了衾儿之前提醒她的话,说福缘似乎是对桃脯有意。
当时她只觉得愤怒,现在却觉得后悔,悔当时没有直接解决到那个祸害!
她气得双目圆瞪,涌动着怒火的双眸转头看向暗卫处,“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福缘做的?”
暗卫一怔,点头道,“回禀太子妃,属下是在宜兰殿的后院里发现桃脯的,当时,福缘公公也在。”
一旁,衾儿同样惊愕与桃脯的遭遇,在听见暗卫所言后,她蓦地一僵,桃脯失踪的这段时间难不成是和福缘在一起?
回忆起自己先前的猜测,桃脯难不成是被福缘公公给……
顿时,衾儿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果真是他,盛清越面上闪过一丝戾气,桃脯才十二岁,福缘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盛清越眼神风雨欲来,咬着牙开口,“把他给本宫叫过来!”
暗卫略作犹豫,抬头看了眼桃脯的方向,盛清越阴沉的看着他,“怎么,本宫还使唤不动了你了?”
暗卫垂首,连摇头道,“不是,只是福缘公公现在已经昏迷了。”
昏迷,盛清越冷笑,当即拍桌站起,“就算他死了,你也得给我把他的尸体带过来!”
“是。”暗卫忙应了一声,同时心中暗道,看样子,太子妃是想要为她的婢女做主了。可是福缘也是皇后身边的人。
若是太子妃一怒之下处置了福缘,皇后娘娘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快点通知殿下。
盛清越眯着眼看着屏风,强忍着怒火。
“福缘竟然已经昏倒了?”衾儿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对着盛清越道,“太子妃,那福缘必然是假装的!”
“我知道!”盛清越沉喝了一声,目光触及站在衾儿身边呆呆的桃脯,心疼道,“桃脯,你放心,本宫定然会给你做主。”
她的语气轻柔而带着心疼,一直呆愣着的桃脯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眨便落下泪来,“太子妃,奴婢不想活了,福缘公公他把我骗去宜兰殿,就是想……”
桃脯呜呜哭着,稚气的脸上满是泪水。
盛清越面色更沉,怒道,“本宫会替你做主的,不许说不想活了的话!该死的是福缘,不是你!”
桃脯顾自哭着,她惊惧的摇着头,只要一回想起那会福缘狰狞的嘴脸,她就吓得浑身发抖。
暖阁中哭声一片,与此同时,不远处祥云殿中的柳慎娅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什么,福缘那老东西这么快就对盛清越的人动手了?”柳慎娅惊道。
荼儿点了点头,小声道,“是的,侧妃,奴婢刚才就听见宜兰殿吵嚷一片,果不然没多久就出事了。”
如同伺候的主子那般,荼儿脸上也挂着笑容,“侧妃,福缘公公占了太子妃婢女的便宜,您说,太子妃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柳慎娅同她对视一眼,笑道,“太子妃护短是出了名的,”她微微摇头,笑容慈悲道,“福缘怕是要吃苦了。”
她强压着心底的震撼,那黑纱女子让她给福缘下药的时候她还有所怀疑,没想到短短时间,她的药竟然就让福缘发狂了!
想到这,柳慎娅心中莫名惊惧,黑纱女子的药这般管用,若是她给她下药该怎么办?
柳慎娅指尖微颤,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旁候着的婢女,“去,派人通知皇后娘娘,太子妃要动她身边的人,皇后这个正主可不能不知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荼儿笑着去了。
皇后原本就不喜盛清越,要是她到的时候福缘已经被处置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柳慎娅兴奋的想着,她慢悠悠站起身,捋了捋衣襟上的褶皱,今晚上的这份热闹,她可得也去凑上一凑。
暗卫的速度颇快,不过一会的功夫,福缘就被带了过来。
“啊!”一见着福缘,桃脯就猛地睁大了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惊叫起来。
砰地一声,福缘被暗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暗卫隐晦的用了几分力道,即使在昏迷中,福缘也痛叫了几声。
见着桃脯一脸的害怕,盛清越连叫人把她带走。
而桃脯刚离去,福缘便被痛醒,迷蒙着的双眼在见到盛清越愤怒的神情时,他猛地一滞,紧接着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奴才见过太子妃。”
他垂着的眸子转了两圈,知道盛清越把他叫来是要发难了。
福缘原本就有点不为人知的爱好,可是原本他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而皇后最是讨厌这些事情。爱好是小,活命是大。
他自是能忍住那几分凌虐之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竟然越来越难以忍受心中的浴望。
一时冲动,便将桃脯骗去了欲行不轨之事。
想到这,福缘满头冷汗冒起,直呼侥幸,幸好幸好,他正要得手,就忽然晕倒。要不然,恐怕是难以过太子妃这关了。
盛清越凉凉一笑,“还真是醒的及时,省得本宫费工夫把你叫醒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荼儿笑着去了。
皇后原本就不喜盛清越,要是她到的时候福缘已经被处置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柳慎娅兴奋的想着,她慢悠悠站起身,捋了捋衣襟上的褶皱,今晚上的这份热闹,她可得也去凑上一凑。
暗卫的速度颇快,不过一会的功夫,福缘就被带了过来。
“啊!”一见着福缘,桃脯就猛地睁大了眼睛,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惊叫起来。
砰地一声,福缘被暗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暗卫隐晦的用了几分力道,即使在昏迷中,福缘也痛叫了几声。
见着桃脯一脸的害怕,盛清越连叫人把她带走。
而桃脯刚离去,福缘便被痛醒,迷蒙着的双眼在见到盛清越愤怒的神情时,他猛地一滞,紧接着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奴才见过太子妃。”
他垂着的眸子转了两圈,知道盛清越把他叫来是要发难了。
福缘原本就有点不为人知的爱好,可是原本他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而皇后最是讨厌这些事情。爱好是小,活命是大。
他自是能忍住那几分凌虐之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竟然越来越难以忍受心中的浴望。
一时冲动,便将桃脯骗去了欲行不轨之事。
想到这,福缘满头冷汗冒起,直呼侥幸,幸好幸好,他正要得手,就忽然晕倒。要不然,恐怕是难以过太子妃这关了。
盛清越凉凉一笑,“还真是醒的及时,省得本宫费工夫把你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