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拐了好几个角,他才嫌恶地收回手,厌恶道:“你走吧。”
此处偏僻安静,四下无人,而凤离从他伸手揽上来那瞬间就一直刻意克制着的怒火,顷刻全爆发了出来。
她一记猛拳朝容景脸上揍去!
容景若不及防,被揍地鼻血横飞,飞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缓过神,一只干净的鞋底儿就朝他脸上痛踩了下来!
他惊险地闭着眼,连出口呼救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凤离踩晕了过去。
这个渣男竟然敢占她便宜,简直是找死!
凤离踩完脸,又在容景的胸膛上践踏了两下,这才解恨。
她拍了拍手,提起容景的一只脚,准备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去。
忽然一个人影亮出来,伴随着一个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凤离听着那一连串的脚步声,心中警铃大作,也顾不得容景,扔下人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谁知没跑两步,尽头火把也围拢过来。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
其余人就像是一呼百应,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上来。
凤离目光定定,眼看那些人就要冲上来,她飞快的挑了一条窄小的道路走去。
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个侧旁一个力道给拽住,往上一提,她整个人就凌空飘飞了起来。
是谁?!
凤离的第一个反应是转头去背后的人。
只是被那人夹带在怀里,任凭她努力仰起头,也只能看到那人俊俏的下巴。
凤离眼眸深沉,在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的情况下,选择先静观其变。
他身手极好,即便是怀里带着人,也能轻松踏行在屋顶上空。
几个起落的功夫,就带着她一起逃出了大皇子府。
他一松手,凤离就脱离开他怀抱,抬头的瞬间,惊住了。
“怎么是你?”
“你知道我,你就是那个女公子。”白衣胜雪的男子弯起唇角,声音抑制不住兴奋,“我认得这双眼睛,准不会出错。”
那他的眼力还真是好,光凭一双眼睛,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是她。
不愧是常年跑江湖的,真是目光老辣!
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大皇子府里?
莫非……
“你又接了任务?”她试探问道。
白衣人摇摇头,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我进去打探一个人。”
“打探人?”
“嗯,一个熟人。”
“打探到结果了吗?”
“我想……应该有结果了。”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转为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离琢磨着他那番话,也没注意到对方探究的目光。
这个人也是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有?
说话方式真是奇怪!
不过事关他人隐私,她再追问下去就不好了。
凤离没有追问,那人却发出惊疑的声音:“女公子怎么会出现在大皇子府,身上还穿着……丫鬟的衣裳?”
“这个说来话长。”凤离摆了摆手,以为他会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就此放弃。
谁知他闲散漫步道:“不碍事,前面有一个茶楼,到了那里女公子可以慢慢说。”
凤离:“……”他这般自来熟,还真是像极了某个家伙。
“女公子,女公子?”白衣人用手在凤离面前晃了两下,他的手纤细又修长,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常年跑江湖的人该有的。
凤离目中闪过一抹疑惑,凝眉道:“多谢公子一番好意,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告辞!”
说罢,也不管白衣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她一路往丞相府走,回到院子春风和春露正在院外修剪花草。
“相爷呢?”凤离左右看了看,直问道。
“大人一直在琴舍呢,小姐你不是出去了么,怎么回……哎,小姐,你又要去哪儿?”春露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凤离又往外走,发出一阵疑问。
凤离从院子直奔琴舍。
琴舍是木桩高铸的楼台,四面通窗户,光线敞亮,凤离一眼就看见了正面跪坐在中央的人。
他左手掌琴,右手调弦,纠正琴音的动作,被脚步声惊断,抬起头愕然地望过来。
“小丫头?”他瞧了她一眼,像是十分意外,“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么,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嗯。”她挑起竹纱,漫步走进去,“我回来路上看上一件东西,心想肯定很适合你,所以过来送给你。”
她弹指松下竹纱窗,还顺手放下了幔帐。
元歌看她手上动作,目光恍了恍,不过还是很高兴,“小丫头要送我什么?快让我看看。”
“不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看。”凤离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半点儿起伏的情绪。
她走到琴案边,与他面对面缓缓坐下了下来,从袖里拿出她今日特意为他挑选的礼物。
一枚银白色的半脸面具。
“这是……”元歌目色困惑,好奇地拿在手里打量了两下。
“面具。”凤离抚了下琴弦,淡淡道,“昔日兰陵王以面具覆脸,为北齐立下赫赫战功,序阵曲才得以在后世广为流传。
今日相爷坐拥着这把旷世闻名的彩凤鸣岐琴,何不效仿一二,也当是助助兴?”
“小丫头是想请君入阵?”他把玩着面具,嘴角玩味道。
“那丞相大人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他眼眸一闪,淡淡笑道,“何况小丫头难得一番心意,怎么能辜负呢。”
“丞相大人请。”她眯起眼,看他垂头缓缓将面具戴上。
他的手指很长,搭在琴弦上,拨弄自如。
琴音雄厚低沉,带着蓄势时的厚重。
继而,琴声高阔,激昂跌宕,直插中阵,金戈铁甲厮杀一片,悲壮又紧抓人心!
在这混乱之中,忽而“铿”的一声,所有曲调都戛然而止,只留下无限空间,叫人回味无穷……
“这首兰陵王序阵曲,可有让小丫头满意?”他的声音打破沉寂,抬头的瞬间,让凤离眼前一怔。
“满意,哈哈哈,非常满意!”她一双眼犹如寒冰冷冻,飞快凝结起冰霜。
声落的瞬间,她捏起手腕里的冰丝,朝着他脖子绕去。
元歌就跪坐在原地,丝毫也没有要挪动的痕迹,更没有半点儿要反抗的打算。
等到那冰丝缠上他脖子的时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丫头,我承认隐瞒了你是我的不对,可你也用不着谋杀亲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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