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小弟的什么人？！”
莫羡懵逼脸：“……”我是不是该喊一声大人冤枉啊？！
杨清茹真是怀疑这个莫羡是不是小潘爷的私生女，或者是小潘爷的同胞妹妹，再或者就是小潘爷养在外边的女人，勾引得小潘爷想方设法把人往杨府里带，要不然为什么俩人都是如出一辙地处处都拿捏着自己没辙的事情？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全然不顾旁边两个丫鬟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小迷妹红夙：大小姐终于疯了，可还是好可爱！
小八卦妙纱：果然！果然大小姐还是最爱和戴氏相爱相杀，不然为什么这个时候，都不忘为了让戴氏戴上绿帽子而给莫姑娘安个名头？
莫羡：这个枪她不想中，能不能到系统商城买个盾牌嘤嘤嘤……
系统：“卖萌无效，并且反弹！嘤嘤嘤……”
莫羡感觉心更痛了。
她咳嗽一声，让石化的两个丫鬟回了神。“二小姐怎么样了？”
“现在又睡着了。”
红夙一大早就在处理这样事情，和素英哄着杨清芽睡觉。结果二小姐好不容易睡着，来找妹妹吃饭的杨清茹咋咋呼呼直接把人吵醒了。
得知杨清芽一夜没睡的杨清茹，新帐旧账都算在了伺候莫羡的妙纱身上。要不是妙纱原先是她的丫鬟，指不定现在被折磨得更惨。
那雾水打湿的地面可是冰凉刺骨，加上挪动花草落下的细碎石块，跪一早上谈何容易？
莫羡暗地递给妙纱一盒药膏，让她退下去给膝盖上药。
杨清茹冷哼一声，把莫羡拉到一旁，“你昨天到底给我喂了什么？对我的身体有没有害？”
原来杨清茹也不算是痛到神志不清，她盯着莫羡等她回答。
莫羡经历了那么多，自然不会被杨清茹这一盯就慌乱了心绪，她淡淡地说，“自然是，救命的东西。副作用嘛，第一次拿给别人吃，看见你没事，我就知道起码不会吃死人。”
杨清茹想过很多种回复，但听到莫羡的话，忍不住嘴角一抽，即便是知道莫羡只是在揶揄自己。
“对了，这救命药是要另外给钱的。”莫羡大咧咧地补充了一句，这药丸可是用了她不少经验换的，怎么着也得找杨家要点补偿。
“你找杨云潘去。”杨清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不是她要治这病。她还觉得这病挺好的，万一哪天看戴氏不爽了，提刀直接架在戴氏脖子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句自己有病就可以避免“处心积虑”的名号，屁事没有。
莫羡要知道她这心思，准会怀疑她是穿越者，这鸡贼的心思，简直就是对刑法了如指掌，知道精神病患者在杀人的时候一定被确认是病发，就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潘爷在杨清茹话音刚落就来到了芦阁。
小潘爷听到杨清茹直接都叫自己本名了，便有些担心，“莫姑娘，我大姐她没事吧？”
“死不了。”莫羡眨了眨眼睛，“我昨天为了救她花了一颗祖传的药丸，知道什么是祖传吗？那就是和药到病除没差了，救了她一命。”
杨清茹：呵，女人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红夙轻轻咳嗽一声，却也没有出声拆穿莫羡的睁眼说瞎话。杨清茹则是恨不得有人把小潘爷狠狠地坑一把。
小潘爷很有眼见力，“那真是多谢莫姑娘了，我一会就让人把钱给您送过去。”
莫羡：“好。”
杨清茹乐不可支地憋着笑，一副嫌弃地看着两人，“二妹在睡着觉呢，还不赶紧走，免得吵醒二妹了！”
兄妹中家庭地位最低的小潘爷：“……”
他怎么听说是杨清茹一大早过来把杨清芽吵醒的呢？
三人从芦阁出来，却没有去杨清茹的香阁，而是去了小潘爷的书房。
“林家的人今早派人送了书信过来，说是要娶一房平妻。”小潘爷拿出那封信，倒也不怕莫羡这个外人在会对杨清茹有什么看法。
“平妻？谁？”杨清茹一副漠不关心地问，莫羡却见她快要把那书信捏皱了。
一旁的莫羡用余光看了两眼，看见一个名字：戴月璃。
“戴氏叫啥来着？”杨清茹把信纸拍在桌子上。
小潘爷摸了摸鼻头，“戴月玲。这戴月璃是戴氏的幺妹……”
小潘爷这回没敢提“大嫂”两个字，怕火上浇油。
“我管她是什么妹，他林海鸿要是敢娶，我就敲断戴氏的狗腿。还娶平妻，我看他林海鸿是联合戴氏来取我狗命！”杨清茹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奇。
莫羡憋着笑，又看向小潘爷。小潘爷是戴氏的相公，又是快要当爹了，怎么也不能寒了戴氏的心吧。
谁料小潘爷只是说，“对，这林海鸿决不能娶戴月玲，最多只能纳戴月玲为妾。”
小潘爷当然知道大姐什么脑回路，也没跟她计较。心里想的和杨清茹想的也差不多，那戴月玲想做平妻爬到杨清茹头上，那只能说是白日梦做多了！
杨清茹一把扯下腰间的玉佩，砸在案几上，“你把话给戴家的人放明白了，尊卑有别，他区区一个戴家，还想在我杨清茹面前作威作福，那就离坟头长草不远了！”
杨清茹大放厥词，神色却是冷然。
莫羡侧目看去，居然能看出她眼眸中闪烁着的哀痛和失望。这是莫羡没想到的，杨清茹哪回不是没心没肺地闹腾，这会儿怎么还伤感起来了？
莫羡移开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玉佩上。她的脑海闪过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芦阁的时候会觉得这玉佩和之前的玉佩不一样了。
可现在仔细打量起来似乎没什么差别。
“莫姑娘看笑话了。”小潘爷把玉佩攥在手里，想要拿给杨清茹又怕她任性又乱摔一通。“大姐，你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吗？”
“收敛？”杨清茹不屑地笑笑，眼眸却含了泪，“二妹是收敛了，她什么都不多求，却连娘亲的花草都留不住了，她该如何？我又该如何？！”
杨清茹最后两句几乎是呐喊出来，眼泪打转在眼眶，她转身离开了书房。
这话与其说是在质问小潘爷，倒不如说是在埋怨莫羡。可莫羡却觉得杨清茹所说的“娘亲的花草”是意有所指。
小潘爷陷入了沉思，莫羡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清茹姑娘只是还不理解你们的想法，治病是好事，她那么要强，就更得治病，才能痛快打林家的脸。”
小潘爷被莫羡这话说得心思一动，这倒是个能说动大姐的好说辞。
“莫姑娘可否帮过内人把过脉？”小潘爷话头一转，说到戴氏身上。
莫羡侧目，“那任大夫不是帮她看过了吗？”
小潘爷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道来，“我和戴氏压根没有行房，那次她……”
戴氏还没跟小潘爷同过房，却被杨夫人三番五次旁敲侧击地催促着，杨老爷也是想要抱孙子了。于是她便买通了小厨房的嬷嬷，在小潘爷的饭菜里下了迷药。
这事正巧被经过的妙纱偷听，便禀告给了小潘爷。小潘爷便事先吃下解药，于是迷药便没有了用。小潘爷以为戴氏只是着急想要和自己同房，也犹豫着要不要同房。
却没想戴氏只是装模作样地脱了俩人的衣服，往床上一趟睡到天亮。小潘爷暗地调查，原来戴氏饥渴难耐，和来了没几年的管家有了苟且之行。
她压根不是为了和小潘爷生米煮成熟饭，而是为了让珠胎暗结过个明处。小潘爷得知真相后自然气愤，却不好把这件事说出来。
一是因为杨夫人很是信奉那老道士的话，也觉得戴氏是杨家的福星；二是因为戴家借了杨家的势头，也弄出了一点名堂，在马嵬坡算得上是二流家族；三是这事丢人，小潘爷拉不下这个脸。这事要是让杨清茹知道了，非得闹腾个一尸两命不可。
“莫姑娘可有那种药？”小潘爷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便隐晦地问出了口。
小潘爷说的是堕掉胎儿的药。小潘爷这是还要把戴氏留在身边，却还是要冷落她。
莫羡摇头，即使有也不可能给。她是捉妖师，只能送冤魂野鬼到该去的地方，顺带抓几个妖魔鬼怪为民除害。
但这种事真不好说谁对谁错。要说是戴氏耐不住寂寞出轨了，可小潘爷娶了她又要冷落她，这不是耽搁人家姑娘一辈子吗？要知道古代一个女人的生育能力很是重要，如果不能延绵子嗣，这个女人在家中简直就没有立足之地。
可要说是小潘爷的错，小潘爷也没有虐待戴氏，平日里还尽心尽责地嘘寒问暖，不过是让戴氏独守空房罢了，其他方面还真让人说不出什么错处来。
莫羡想了许多，却看了一眼小潘爷拿在手上的玉佩。
“莫姑娘帮我拿给家姐吧？”小潘爷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事实在麻烦。
林家的世家不比杨家小，要是再加上戴家，这件事未必真的能处理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杨清茹自动放弃这门婚事。
杨家要是真的丢了这门婚事，反而能够更上一层楼。杨家这些年势头不错，周围的庄子也都运作红火，倘若……
莫羡是无事一身轻，拿过玉佩就溜之大吉了，也不关心小潘爷为何要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