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纳闷,“娘娘,你不会是还想着帮贤妃娘娘去大牢见那女人罢?”
她就奇了怪,虽然娘娘好心,但这事儿并不是开玩笑的,倘若被皇上知晓了,指不定会带给娘娘不好的影响。
为此,她便更对那贤妃说不上喜欢了。
“当然啊,我不仅是帮她,我也是想帮我自己,兴许和贤妃一起的话,她或许还能开口。”
其实上一次公玉姬一直对那女人最后说的“我输了”这三个字耿耿于怀。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又或者这只是她的一个感慨而已?
雨沫听后,忙加以阻拦,“娘娘,你不能再去冒险了,那贤妃娘娘又不是毫无背景之人,你干嘛这么帮她?”
她要想去自己不去求皇上,或者是叫他那通天的爹爹求个情不就行了么?
“雨沫,你为何对她总是不怀好意?贤妃同我经历了太多,她若要害我早就害了。”
“这便是她最高的手段,难道娘娘看不出她假惺惺的样子么?”
雨沫这丫头跟她生起气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她眼圈发红,见公玉姬对她厉声而言,说罢就甩手跑到一边去。
唉,这丫头
公玉姬努了努嘴,心想着待会儿再去安慰她,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先。
“皇后娘娘如今连一个丫头也镇不住么?”
淮王的出现总是神出鬼没,饶是后宫各院,他似乎也能轻松踏入,更何况是这花园共赏之地。
公玉姬懒懒地将身体搭在石凳椅上,斜眼看他,见他今日穿着一袭紫袍,笑容越发邪气。
怎么?难道是觉得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露出原形了?
“镇不镇得住都与淮王并无关系罢?难道是淮王闲事儿管多了,如今都要管到本宫如何教训宫女头上?”
“臣弟不敢,本王也不过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他赫然站立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心有戚戚的感觉。
公玉姬冷冷笑道:“开玩笑?淮王若是开玩笑地话,就不会用此大计,本宫倒是想知道淮王到底对本宫又何敌意?不然等本宫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还不明不白的,怪让人觉得遗憾。”
淮王三番两次地针对她,虽看似与她并无关系,但是这桩桩件件的事儿,她可是全然都参与在了里头。
刘子真挑眉,一双桃花眼满是柔情与神秘,“皇后误会了,本王对皇后满意得很,若是本王说对皇后有其他的意图,皇后还信么?”
傻子才会相信!
公玉姬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让刘子真顿时大笑了两声,“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呢,你可真是有趣。”
这个他无非就是指的刘璞烨。
“多行不义必自毙,刘子真,你把权宛芊送进来将皇宫搅得一团乱,你满意了么?难道你晚上睡着的时候就不会梦到他们来找你么?”
公玉姬义愤填膺,有这么多的人因为他而死,可他现下竟还笑得如此无辜,好似跟他半点没有关系。
“皇嫂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满意?我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帮皇兄。”
刘子真不顾她的指责,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大义凛然说是为了刘璞烨。
而后,又听他续道:“倒是皇嫂,你背着皇兄私下见了谁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你说,若是我把这事儿告诉给皇兄,你觉得他还会像现下一样爱你相信你么?”
公玉姬一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她在刘子真的面前就如同透明似的,就连刘璞烨也不知道的消息,刘子真却知晓得一清二楚。
她有几次怀疑凤鸾宫中或许有出卖她的人但
“哼,尽管去,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她拂袖而去,虽面上镇定,可心里却像是如同被冰封了一般那样冷。
回到凤鸾宫的当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可又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忽然,她摸到了枕头底下放着的小笛子,竟鬼使神差地吹了一曲。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又见到了墨墨,墨墨好似比上次来的时候消瘦了不少,但见到她的时候仍是眉眼带笑。
他着了一身白袍,头发用一墨玉簪子绾着,肤如凝雪,宛如仙人。
明明长得异常漂亮,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一股子侠义之风,这般结合之风骨,很难让人想象得出,他其实有一身绝世武功,不仅来去如风,还能有召之即来的本事。
“墨墨!上次一别你有受伤么?”
公玉姬忽而想起,地道一行他将雨沫同贤妃救出之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地方只有一个出口,他若是要出去必定是要与韩会遇见的,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不过幸好,再怎么样,他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月如清抱着剑坐于椅子上,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回道:“我怎么可能会受伤,倒是你,如此危险的情况你还想着别人。”
他对于公玉姬当时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一直颇有怨言。
在那个时候,她将衣带松开,转而被水卷了回去,他恨不得将手上两人立刻松开跑回去找她。
迫于无奈之下,月如清耗费了体内不少的真气,将两人运送于出口,自己却掉头回去再寻她。
可当他寻到她的时候,只见她已经被刘璞烨揽入怀中。
哪怕当时她有一丁点的挣扎,月如清说什么也会把她带走,只是为了她的安全,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给抱走。
临了,月如清回程之际体内其实已经元气大伤,却再遇上了一股大水冲了进来,他的手若是不拼命的抠住石头,只怕定会被卷了进去。
幸而,韩会那家伙还算耿直,他明明知道他在里面却下令叫人暂且不去封住地道,他这才找了机会逃了出去。
“哎呀,那种情况下,你若要我丢下她们,我不可能做得出来。”
公玉姬抠抠手指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连刘璞烨他们也是寻了几日,逼问了权宛芊这才知道地下有个地道,而墨墨只是一个宫外的人,怎么会这么迅速地找到她?
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大到真的如神那般的罢。
月如清皱眉,“我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你在这地下,让我若是不来的话,你就会因此而死。”
的确,在那一晚,若真的没有人来,死的不仅仅是她,她们三个都会被水给淹死。
公玉姬不用猜便知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淮王不仅知道她与墨墨私下有联系,还知晓他武功高强,甚至还能成功地把信送到他面前。
他仿佛就像是在下一盘大棋,而他们所有人全是他的棋子,谁也看不透他真正要做什么。
“墨墨,你近日要留意淮王,此次事件,就是他与权宛芊合谋的,虽然他扮演的只是一个帮手角色,但是若不是他,权宛芊根本就不会入宫,更没有这后面的事儿了。”
“你不用担心我,就算他知道我的行踪,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在月如清眼里,刘璞烨尚且他皆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一个王爷。
整个鎏金国都想将他给抓起来,但是没人敢真正动他。
倒是公玉姬,他怕就怕在那些人用她来大做文章。
公玉姬见他这般无所谓,遂也松了一口气,转而谄媚笑道:“那墨墨,我还有一事相求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若是知道他曾受了重伤,她根本就不会开口。
但是月如清永远都不会说的,他只会一味地满足她的要求,从不要求回报,他宠溺地回她,“只要你说,我都能替你办到。”
这话她怎么觉得如此耳熟?好似刘璞烨也曾对她说过一样。
公玉姬一愣,而后听他这么回答,遂大喜过望,脚下还未穿鞋就从小跑在他的面前,“你曾经不是从刑部大牢逃出来的吗?你可不可以这次带我和贤妃进去一趟?”
去刑部大牢?
谁也没曾想这话是从皇后口里说出。
月如清带她是全然没有问题的,可是要再带一个贤妃,他自然不愿意。
不是说多带一个人不行,只是,这出入刑部大牢倘若被发现了就是死罪一条。
他尚且不顾什么刑法,但是他担心的是公玉姬会被人利用。
“墨墨?你怎么不说话?”
见他迟迟未答应,公玉姬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若是墨墨拒绝的话,那她可真的没办法了,那刘璞烨当时就说过,只准允许她一次去探望。
月如清抬眸,本想着拒绝,可是一见她眼中的期望,他说到嘴边的话,怎么也都无法说出口了。
“罢了,我带你去,你想什么时候去直接吹笛子召唤我就行了。”他长叹一口气,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语气说道。
“好的,墨墨,你真好。”
两人见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也不到,不知为何,她的房外突然有了动静。
月如清飞快地从窗户飞了出去,却在临走前,遇上了在齐身后穷追不舍的韩会,两人又持剑大战了三百回合才肯停下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