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翻阅着唐玉岚的资料,她的手指划拉过唐玉岚的一行信息上:母,不详。
秦安歌笑了:“不是都说唐玉岚是由现在乐平郡王妃所生么,怎么会来了一个母不详呢?”
“因为确实是如此,谁也不知道唐玉岚的母亲是谁,当年乐平郡王妃虽然说自己怀孕,可是实际上却是假孕。”余容淡淡地说。
“这你怎么能证明呢?”秦安歌冷笑着问。
“当年乐平郡王妃怀孕的时候,有人往她的保胎药中放了一朵藏红花,她可是全喝下去,可是身体却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她的胎儿就这么强健,连藏红花都能扛得住?”余容鼻翼喷了一口气。
“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说得这么笃定,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一朵藏红花是你放的呢。”秦安歌说。
“自然是我放的,嫉妒是女人的天职,不是么?”余容回答道。
秦安歌看向余容,嘴角露出了鄙薄的笑容:“没有想到你也会有用计拙劣的时候,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余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是人都会有不熟练的时候,这个你就不要嘲笑我了。”
“自然不会,我只是好奇既然郡王妃当时没有怀孕,那么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秦安歌反问道。
“这个孩子是乐平郡王的,不过为什么乐平郡王的孩子和元后有八分相似呢?要知道元后和乐平郡王可没有什么姻亲关系,这一切难道是巧合不成?”余容笑吟吟地说。
秦安歌的指甲划过了那三个字母不详,嘴角勾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孩子是元后和乐平郡王所生的孩子,是么,毕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奴家可没有说这些事情,这些都是郡主娘娘自己推断出来的。”余容咯咯直笑。
秦安歌瞪了余容一眼:“是么,看来这件事情你是笃定了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皇帝愿意自己的脑门上顶上那一个绿帽子。”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陛下。”余容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回答。
“这件事情就是你当年被乐平郡王追杀的原因,不至于如此吧。”秦安歌说,“乐平郡王从来不对唐玉岚的容貌藏着掖着,他甚至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他给当今陛下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呢。”
“自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元后背后的盛家。”余容说道,“毕竟您对盛家的背景也很是了解不是么?”
“当然了解,开国功臣,国舅爷盛长安所创的盛家怎么会不了解呢?”秦安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盛家覆灭的资料,我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谁叫这个资料实在是让我舒心呢?”
“元后的生母大长公主嫁入的便是盛家,一个夫家盛家,母族皇室,舅族樊家的公主,那地位可是比皇后还要高上一层呢。”余容慢悠悠地说。
“说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做什么,还是说你喜欢扯一些废话了?”秦安歌不耐烦地说。
“不说前提,怎么衬托当时皇帝的无奈呢?当时的陛下是不想娶也要娶,那是太后与大长公主交换的条件。”余容为秦安歌倒了一杯茶,“陛下还是稚儿,根本无法亲政,后宫又不许干政,这个时候一个位高权重,又不能继承皇位的大长公主便是最得力的靠山。可是大长公主却利用陛下那不能亲政的时光将整个朝廷都变成了盛家天下。”
秦安歌笑了:“当年左右丞相都是盛家门客,这件事情谁人不知呢?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血洗盛家了,只不过说这些有什么用?”
“其实元后当年是作为人质养在皇宫中,只不过这个女孩的待遇甚至比太后还要好上一些。乐平郡王作为质子与陛下、元后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这样乐平郡王爱上了元后。而当年陛下对乐平郡王许诺,若有一天扳倒盛家,元后便是对乐平郡王最大的犒劳。”余容说出了一个让秦安歌不知所措的答案。
“元后是陛下的结发妻子。”秦安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结发妻子,这话说得真好笑,这夫妻本就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元后生来就是作为棋子,棋手怎么会在意棋子的感受呢?就连当时的大长公主对自己的女儿也不是特别看重,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小皇孙而已。”余容大笑道。
秦安歌听着这些话,她摸着骨瓷杯笑了:“听着这元后倒是很可怜了。”
“听着是可怜,但是做的事情可就不觉得可怜,当年她尚未怀孕之时,六宫之中无一人怀孕,凡是侍寝之人都要喝下避孕汤药。后来她终于怀上一胎了,结果被陛下药死了,于是她派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将六宫上至妃嫔下至宫女的女子全部把脉,凡是有孕者一律杖毙。”余容笑着说,“而这一执行者就是乐平郡王。”
秦安歌笑了:“看来是真的将皇宫当他们家了,真是够猖狂的。”秦安歌真是觉得这个元后是真的够愚蠢的,将男人的自尊心彻底踩死了,怎么可能会得到男人的心呢?
“是很猖狂,不然当年卫皇后保胎的地方就不会是在行宫之中,大皇子的出生在永华宫,为的就是避开元后的迫害。”余容冷笑一声,“就是这样一个嫉妒成狂的女人,却在乐平郡王的操作下被世人看做是可怜的牺牲品。”
“不过最猖狂的不是这个吧?”秦安歌瞪了一眼余容,“你还是将必须除掉你的原因说出来吧。”
“元后最猖狂的事情并不是棒杀妃嫔,而是借种,当时她落胎之后就用尽了法子补身子想再怀上一胎,可是陛下已经对她避而远之了,于是她便与乐平郡王苟且,至于怀没怀上就只有他们俩人自己知道了,在他们勾结的时候,元后做了一件事情。”余容笑着说,“她在自己的肚子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