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气,说我管他仙胎还是鬼胎,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装在我肚子里?
那男人反问说,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你的孩子?
我说,我从来没跟男人那什么过,怎么可能是我的?是孩子总得有爹吧,你告诉我,他的爹是谁?!
那男人眼神变得狡黠,把我指着肚子的手拉上去,直直的对准他鼻子,然后说,当然就是我。
什么意思?难不成听说我肚里的是“仙胎”,就主动认亲了?
我的脑子跟不上他的节奏,一时有些发懵。
那男人松开我的手说,十年前,你用刀子伤了我,晚上我就报复你了,还敢说自己没跟男人那什么过。
听到这话,我嗡的一下炸了,记忆中所有散乱的片段终于串联起来。
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十年前在梦里把我强暴了的白狐!
怪不得,从B超上看,我子宫里的胎儿跟正常人不太像,反而跟阿猫阿狗似的长尾巴。
现在想想,那压根儿就是只狐狸!
我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狐妖却轻轻一笑说,昨晚断了一次,之前几天都白费了。从今晚开始,你得连续跟我同房九个晚上。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赶紧找理由搪塞说,你先找其他办法解决,我肚子里还装着你的孩子,你就不怕他出问题啊?
狐妖傲然的说,现在就算天崩地裂世界毁灭,他都不会有事,你怕什么?
没等我继续想办法,他一把揽住我的腰,蛮不讲理的将我推进路边停着的车里。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儿,他说去他住的地方。
我知道他的厉害,硬碰硬是没有出路的,得靠智取。眼下先将计就计,半路上再看情况随机应变。
他给我一条手链,让我戴上。
我见那手链亮晶晶的,还挺好看,摸起来带着股清凉的感觉,就没想太多,直接往手腕上套。
结果那东西反射的光芒突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顷刻间又暗淡下去,好像什么都发生过。
狐妖轻笑说,锁魂链已经认主,你逃不掉了。
我大呼上当,拼命将手链往下撸,可那东西跟长在手腕上了一样,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它也纹丝不动。
我忙问他说,妖怪,这根链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有毒吧?
狐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开车。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现在妖怪也用上高科技了,明明有轻功,却也学起人开车。
如果不是了解内情,单看到他这张俊脸,谁能想到他是只狐狸?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子停在某个山庄面前。
那是栋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楼前还有个小花园。眼下正值盛夏,花园里的鸟语花香着实醉人。
但是狐妖完全无视这些,他催促我下车,又拖着我上楼。
没等我四处打量,他就抱起我扔到床上,然后手脚麻利的脱自己的衣服。
看他脱得赤条条,我赶紧捂住眼睛。
床面一阵摇晃,他的声音已经到了面前,说,从现在开始,你要伺候我九个晚上。
想到前几夜发生的事,我不由心慌意乱起来,就随口问他说,伺候你九个晚上,然后呢?
他呼吸的频率变快了,说这个月只需要九天,下个月我再找你。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将我扑倒在床,然后疯狂的蹂躏我,把我折腾个半死。
谁知这次他竟然没动手,而是躺在床上说,陈俞佳,过来,伺候我,取悦我。
其实以他这样的长相和身材,是个女人看了都会春心萌动。可一想到他是个狐妖,我就直犯嘀咕,心里毛躁得慌。
他催促几遍,我还是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心。
狐妖不耐烦了,用特别强硬的口吻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照我说的做!
就这样,我跟他在深山老林中的房子里厮磨了九天。
白天狐妖不在,我可以在屋子里随意走动。晚上就得变成他的娱乐工具,想尽办法把他伺候高兴。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感觉像过了半辈子那么漫长,每日精神都很恍惚的,差点没变成疯子。
第九个晚上过后,他把我送回县城。
这时我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违拗,就请示他说,现在我该做什么?
他看也看不我,很随意的说,下车。
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跟他算是什么关系?
怀了他的孩子,怎么也是他的女人吧?可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他从头至尾都瞧不起我。比如现在,扔下我跟扔个垃圾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在意。
既然他答应等我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就会放过我,那我也只能权且忍耐着。
狐狸的孕期很短,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月。我怀的是只狐狸,两个月以后怎么都能解脱,从这场噩梦里苏醒过来了。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且在县城找了个网吧,想查了查怎么对付狐狸。
网上关于妖魔鬼怪的信息不少,但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或者凭空杜撰出来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我看很多人都说,用火可以克制狐狸。
正想着怎么利用火,隐约听到远处有人在窃窃私语,谈话的内容似乎跟我有关。
我扭头一看,说话的两个男人在网吧另一头,离我起码有三四十米远,中间还隔着好几排玩游戏玩得热火朝天的学生。
按理说,我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可耳朵里的言语,明明就能跟他们的嘴型对上。
什么情况?难道是被狐妖虐待出幻觉了?
右边的胖子很隐蔽的瞟我一眼,见我正望着那边,赶紧别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果然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不是一般的勾人。
我心说这两人也太没教养了,背地里对人评头论足,还脏话连篇,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那寸头却更加过分,对旁边的胖子说,长得是挺骚包,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要不要去打探打探?
他们还交头接耳几句,我的听力突然恢复正常,后面的话全都没听见。不过,看他俩满脸淫邪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
寸头整理了下衣服,摇头晃脑的朝我这边过来。
我平时从未跟流氓痞子打过交道,心慌得很,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就赶紧起身往网吧门口跑。
谁知道寸头也加快脚步追赶,还朝后面挥手,示意胖子也跟上。
我急急忙忙从后门冲出网吧,发现是条又脏又乱的死胡同,顿时后悔不已,还不如待在网吧安全,起码人多。
正想折回去,门口却给刚才那两个男人堵住了。
胖子来回打量着我,嘴角淌着口水说,真是第一次见这么极品的妞,我都等不及了。
见两人不怀好意的朝我逼近,我大声呵斥说,你们想干什么?离我远点!再靠近我可要喊人了!
寸头淫笑着伸出手说,美女,陪哥哥乐呵乐呵呗,放心,别的坚决不会干。
居然说这么低级的谎话,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我边大声警告他们,边往后退,眼睛四处转着,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开溜。
结果,脚后跟不知道绊到什么,重心猛然一丢,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还没撑起上身,寸头已经飞扑过来把我压住,一张长满痘印的丑八怪脸凑到跟前,口中的臭味差点没把我熏晕。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他逮住我手腕,顺势往反方向一拧,我顿时疼得惊叫连连,再没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