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太太这下可被彻底惹生气了,本来都已经要往门口走了,她猛一个转身回来,站在了白启辰的面前,抬着头瞪着白启辰说:“小子,你是不是口气太狂了?想赢到我倾家荡产?你还有多少本钱可以输啊?孙埋汰,他今天输多少了?总共欠了你多少钱?”
孙埋汰像个小太监一样,乐呵呵地走到手链太太身边报告说:“周姐,白总今天一共输了933万8千。加上之前欠的,就抹个零头,当一千万吧。”
手链太太点了点头,转脸看着白启辰说:“一千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啥吧?还能不能赌得起了?”
“一千万就算个屁!继续来,你们想来也可以,一百万起底!”白启辰叫嚣着说。
中年大叔和大肚子对望了一眼,嘴一咧,头一摇,似乎想要撤了。孙埋汰也挠了挠头,笑着劝说道:“一百万底儿,这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这么大输赢的,我们恐怕招架不住。”
“不敢了?穷B!你呢?敢不敢来?!”白启辰转头看向手链太太,大吼大叫着。
手链太太也上了头,张口就想答应,但大金链子赶紧过来把她拉到一边,并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手链太太顿时皱起了眉,似乎也怕了。
白启辰觉得自己用钱把在场的人都给压住了,顿时得意了起来,指着手链太太的鼻子嘲笑道:“看看你穿的这身破烂,跟个小丑一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品位了?一个臭暴发户总在我面前装什么?没有钱,你们在我面前装什么?你们有这个资本吗?!”
“小子,做人别太狂了!就算你家再有钱,也不代表你可以无法无天!”一直很低调的那位中年大叔终于开了口。
白启辰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嘴一撇,笑说:“你也配教育我吗?你算老几啊?赢了我一点钱就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了?你以为自己在赢我的钱,实际上我就是花钱雇你们陪我玩的,你们就跟我养的狗一样,就是一个消遣!”
这话像是把中年大叔给激怒了,他把手里的酒杯一甩,指着白启辰的鼻子厉声道:“你再说一遍试试?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白启辰也没含糊,立刻瞪回去吼道:“你有种就弄死我,不然你全家都活不到过年!”
大肚子感觉火药味太浓了,就过来劝阻,但中年大叔已经怒火顶脑门了,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冲白启辰喊着:“来!那咱们就赌,输了钱,谁也别怨,你要觉得自己是个爷们,就别找你家的人,咱们个人恩怨个人了!”
“行,那咱们就拼钱,要想上桌,来,拿钱过来!”白启辰显然是跟中年大叔卯上了。
大叔也没含糊,指着白启辰的鼻子说:“行,小子别嚣张,我现在就拿钱过来!”
说完,中年大叔就要往外走。
孙埋汰赶忙走过来拦着说:“这么晚了还到哪拿钱啊?再说了,一百万底儿,还要赌现金不成?这屋子里得放多少钱啊?是不是太麻烦了?我看大家都各退一步,我也不劝你们了,要赌大家就一起来,但别找现金了,继续用筹码,大家都是要面儿的人,谁都不可能赖账,是吧?白总,周姐?”
白启辰在赌桌上一直没住了喝酒,现在脑子估计都不怎么灵了,但他心里应该也清楚,就算是他白家大少爷,肯定也没办法大半夜的弄来那么现金赌钱,所以也就顺着孙埋汰的话点头答应了。
于是赌局再开,白启辰、手链太太、中年大叔都坐到了桌前。
白启辰看了眼大肚子,不屑地撇着嘴说:“你不是总爱说我是慈善赌王吗?来啊,慈善家今天再施舍给你点!”
大胖子认怂了,连忙摆手说:“白总饶命,100万底儿的就太大了,我不敢来,不敢来。孙哥,你要不要跟他们试试?感觉今天你运气不错。”
孙埋汰还想推,白启辰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喊道:“要上就上,不上就滚,别磨磨蹭蹭的!”
孙埋汰连忙赔笑着说:“白总都说话了,面子必须给,我来,咱们继续!”
白启辰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用憎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不屑地摆手说:“你滚吧!什么J8大师,算的J8卦没TM一句是准的,滚滚滚,赶紧滚你M的蛋!”
我没出一声,乖乖走到一边。
“那后面谁发牌啊?”孙埋汰笑着问。
“我自己发!”白启辰瞪着眼说了句,接着起身自己走到荷官的位置上。
手链太太似乎有些不乐意,但大金链子立刻过去在耳边嘀咕了几句,手链太太一听,连忙坐下。
白启辰深吸了两口气,洗了洗牌,开始自己做荷官、自己做赌客,再次开启了赌局。
我已经不需要关注输赢了,因为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除了手链太太是真的被气到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在配合着气氛演戏给白启辰看,为的就是装出一副被激怒而冲动参与赌局的假象。
白启辰是有钱,比在场这些人加到一起都有钱,如果真玩现金的,这些人跟不起牌,也是必输无疑。但孙埋汰在中间横了一手,大家都玩筹码,如此一来就算没有本钱的人,也能靠着筹码和白启辰抗衡,这就让白启辰最大的资金优势根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输赢已分,我便不再看了,出了门打算到外面透透气。
刚出包间,那个职业套裙就追过来,微笑着对我说:“您好,我们老板让我过来跟您说,您要是累了,可以到我们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一下,我们老板还有话想要跟您说的。”
我大概也能猜出孙埋汰想要和我说什么,所以也不担心,就点了点头,跟着职业套裙去了休息的房间。
我确实太累了,又喝了不少酒,进了房间也懒得去刷牙冲澡了,倒在床上开始睡。
屋里也没有窗子,我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再睁开眼的时候屋里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我在床上摸索着找到了手机,刚一开机,手机就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电灯开关,再一看墙上挂的电子钟,已经是25号下午3点了。
我赶紧爬起床,推门往外走,刚一出去,立刻有服务生过来冲我鞠躬行礼,然后客客气气地说:“我们老板有请。麻烦毛总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