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知道啦
文艺范儿2019-03-27 13:103,882

  菊花这才醒悟过来,使劲儿的拍打着那人的肩膀,喊到:“大牛,放下我,你把我抓疼啦,快放下我。”

  大牛像没听见,闷闷的扛着老婆下桥,再小心翼翼的踏上桥下颠簸不平的鹅卵石,蹦蹦跳跳的朝屋里奔去。

  看见了那一波闪闪发光蜿蜒东去的河水,大牛放下了菊花,还是没说话。菊花就忙忙的换钥匙开了门,点亮油灯,就直奔屋子的小侧间捅火弄饭……

  第二天,当大牛一觉睡醒,已是大天亮。

  大牛瞅瞅自个儿的手机,习惯性的翻腾而起:“呃,八点啦,睡过了睡过了。”,一面跳下床,就去抓扁担。

  大牛抓过扁担,歪着脑袋瓜子打个长长的呵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零钞放在桌上:“菊花,呃,昨天生意不太好,只找了七十五块钱。呶,都在这儿,我走啦。”

  醒了却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瞅着他的菊花,没吭声。

  昨晚睡觉前她就想好啦,500块钱虽然令人心疼,可一定要弄清楚大牛拿了做了什么?

  因为,这段时间来,二人那事儿有点不顺畅。菊花总感到自已下身不舒服,湿痒痒的,不时想挠挠。想想自已妇科保洁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没有问题。那问题一定出在这厮身上。

  想起来,她还得十分感谢人家谢幕。

  昨天在谢幕家学电脑时,和谢幕随便聊聊,便让自已知道了许多事儿。

  比如,谢幕聊到:“现在要说找钱,好找也不好找,就看你放不放得下架子啦。”,“放架子跟找钱有什么关系?吃苦耐劳就能找钱呗。”

  谢幕点燃一枝白卷儿,由她那个同性老婆在一旁啪的点上火,小嘴唇向上一撅,徐徐吐一口蓝烟:“菊花呀,真是死脑筋,进城多年,怎么还像个童子什么也不懂?”

  十个手指头正笨拙地在键盘上蠕动的菊花,侧头笑笑:“那,你说找什么钱不用吃苦耐劳?”

  “卖呗!告诉你,女人天生的本钱。按摩院美容院知道吧?”

  “嗯!”

  “里面的妹儿,一天找个几百块不成问题。现在的男人,哼,背着老婆在外乐呢,按摩呀推油呀打炮呀,花上五六十块,就能离享受快活。”

  “呃,谢幕,什么是按摩推油打炮?”

  菊花瞅瞅她,一脸迷惑。

  “真想知道?”

  “嗯!”

  “算啦算啦,你别意淫啦。”

  谢幕抖抖烟卷儿:“如今有些事儿,知道了比不知道痛苦,明白了比不明白更倒霉,只劝你一句,看好自已的男人就行,其它的别管。”

  “我们大牛是好好的!”

  菊花停了手指头,愤然抗议到:“我们天天都在一起。”

  谢幕摊开了双手,耸耸肩膀,鼓起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哎,菊花老板,我可什么都没说呵,是你自已要我讲的。练指,练指!呶,瞧你按到哪儿啦?”……

  可是,自已身体不但出了问题,紧跟着钱也不见啦。

  这可真是个大事儿!

  进城几年了,小俩口忙于生计,整天匆匆忙忙的,各自奔波在外,真难保大牛不会学着坏人鬼混?要不,这二件事儿咋解释?没那么凑巧吧?

  菊花理理自已的头绪,今天除了学电脑,好像并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

  那好,咱就悄悄的跟着他瞅瞅。就他那副大咧咧的鬼样,真有个什么,还躲得过我的盯梢?主意即定,菊花立刻跳下了床,匆忙洗漱收拾好,抓起昨晚锅里剩下的二个冷馒头,咣当锁上门就跑了。

  桥上几个工人正站在高高的架梯上修着灯杆,架梯下,戴着“国家电网•维修”黄色袖笼,担任警戒的一个老工人,正朝桥墩下面挥手喊。

  “搞灯搞灯,先站站,别忙。”

  跟着停下的几个左邻右舍都听笑了,有人别着嗓门儿,也跟着喊:“搞灯搞灯,上面正在搞灯。站住,别忙!”,几个妇女捂着嘴巴就嘻嘻哈哈的直笑。

  菊花纳闷的瞅瞅她们,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发笑?

  个多钟头后,警戒解除,菊花跑上了大桥。先按着大牛常去的地方溜了一圈,果然,很快就在医院左侧发见了目标。

  区人民医院左侧一大块平坝子上,七八个扁担聚在一起打牌玩儿呢。还有一个扁担虽然蹲着,眼睛却瞅着几米远的车站。

  只要有车远远的驶来,他便喝一声:“来啦,来啦!”

  于是,扁担们就一哄而起,直冲车辆跑去。纸牌扔在地下,也没谁去动。

  菊花躲藏在医院里的人群中,偷偷看着大牛跟同伴挤到车边。他们哨兵一样把守着车门二边,伸起七八个鹅颈子撅着往里瞅。

  “让开一点嘛!”

  “讨厌!堵着车门干什么?”

  乘客们脸红脖子粗的用力向下挤着,乱嚷嚷的叫着……

  大牛忽然发力往车里窜,身边的几个同伴笑着被挤开。转眼间,大牛变戏法般双手拎着一个硕大无朋的纸箱,吼着:“开水烫背,注意哈,开水烫背哟。”,朝下一耸,挤了下来,

  后面紧巴巴跟着一个喘息未定的大胖子。大牛刚放下纸箱,车子就启动了。

  慌得大牛扯开嗓门儿就叫:“扁担,我的扁担!”,车一下刹住,露出司机笑嘻嘻的脸孔:“大牛,龟儿子忙啥,吃饭的家伙都不要啦?接到。”

  扁担扔了下来,大牛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一笑,右手朝自已额角上一碰:“敬礼!大老王,下次请你喝劲酒。”

  “去你的!”车里飞出一句笑骂,沙沙沙的开走了。

  大胖子揩着头上的汗,掏出二十元小钞扔给大牛:“兄弟,能不能打个组合?再帮我送到师范院校。”,“行啊,多少钱?”,大胖子伸出一根指头。

  大牛不屑的瞅他一眼,跑回了空坝子。

  这厮将扁担一放,身子一蹲:“又来又来,把刚才输了的捞回来再说。”,声音之在,菊花纵然离他十几米,也听得清清楚楚。

  唉,几个同伴凑堆斗地主的等生意,也不好干涉吧?

  大牛的手性不是一直很好么?赢多输少。可这斗地主啊,能保定天天赢吗?说不定那500块钱,就是被大牛斗地主输掉了?

  菊花在这边安慰着自已。

  大牛却在那那边吼叫。

  “怎么老子又输啦?又输啦?花子,你偷看了老子的牌,要不,老子这么一手好牌,咋会输?”,“牌好手气不好,照输不误。”

  顿顿,大概是那个花子在嗡声嗡气的叫:“大牛,你以为自已还是在按摩室?漂亮妹儿这轻轻一按,你就乖乖的掏钱?这是技术,懂吧,技术!”

  听得明明白白的菊花气坏了,

  果然,这厮变啦,说不定跑去按摩已不是一次二次了,这个该死的狗日的啊。菊花跺跺脚,又窒息闭气的竖起耳朵听去。

  “吵什么闹什么闹?这儿是公共场所和医院,不知道吗?”

  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又一个嗓门儿嘲讽着:“拎着扁担找钱还不忘斗地主?真是扁担呵,把这儿当作乡下的打麦场啦?”,大牛们就一下全哑了。

  二个城管说着走过,还扭头看着。

  菊花脸一下滚烫,为大牛,也为自已。

  细细想想,大牛们确实不雅观,在公共场合和医院边,旁若无人大呼小叫的,该斥!城里啊城里啊,城里的规规矩矩多着呢,是不能像在乡下那般无拘无束,粗鄙暴口呢。

  今天晚上回去,要认真的劝劝他呢。

  哦,今晚上回去?回去干什么?我还没捉到他的真实把柄耶。

  等等,不忙,再看他接下来做些啥?最好是马上到按摩去,咱紧巴巴跟在后面,大喝一声,抓个现行……噫,怎么没声音哪?

  菊花想着往门口走,一双手轻轻拍在她肩上:“站住!跟我来一下。”

  菊花回头,一个胖乎乎的保安严防的看着她。

  菊花怔怔的问道:“你叫我?”,“不叫你叫谁?自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胖乎乎保安不动声色的说:“好大的胆子,不懂道上的规矩还是咋的?跟我走!”

  菊花来了倔劲,一甩肩膀:“你想干啥子?我恁什么跟你走?”

  结果一下上来了三个保安,恼羞成怒的嚷嚷着:“龟儿医托儿,胆子还大呢?还敢顶嘴?走!到办公室。”

  菊花不动步,保安就上来推,但因为对方是女的,又不敢加大动作。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门诊部闹哄哄的的喧嚣,传到了门外,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探头探脑的瞅着。突然啊的一声,同样呆头呆脑踮足看热闹的大牛,透过人缝瞅见里面居然是菊花,慌得一拨众人,挤了进去。

  “干啥干啥?老郑,这是我婆娘。”

  拦着菊花那个叫老郑的胖乎乎保安,眨巴着一对小眼睛:“大牛,你说这是你老婆?”

  “是呀是呀,怎么回事呀?”大牛摸摸自已的衣兜,空空的,忙朝外喝叫:“花子,烟!”,小半包被揉搓得皱巴巴的“双箭”飞了过来。

  大牛接住一抖,朝三个保安伸去:“别忙别忙,都是兄弟,先抽起再说不迟。”

  老郑却嘻嘻一笑:“大牛,你是想让咱犯纪律哩。正上班呢,哪能抽?搁起搁起,自已搁倒起。”

  大牛咧嘴一笑,眼也不看的将手中烟盒往后面一扔。

  “老郑,真是我婆娘,她到底咋啦?”

  老郑就往楼梯间移移:“这边来,这边人少,不要堵起了,耽搁病人就医。”,一聊之下,菊花和众人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原来,医托猖獗,非同一般。

  冲着区人民医院这块金字招牌,长期以来医托儿们,就坚韧不屈的与保安周旋;更因为私欲利益的驱使,院中一些有处方权的主治医生,与医托儿内外勾结,开大处方和高处方。

  一时,搞得乌烟障气,民怨沸腾,举报信检举揭发信雪片般飞到医院的上级主管部门。

  然而,尽管连连打击劝阻,医托儿却死战不退,直是弄得院方没招。

  最后,只得与医托儿达成协定,托儿们在门外,院方不管;进了大门,扭揪或叉将出去。

  不知祥情的菊花一进了大门,就鬼鬼祟祟的往这个人身边凑,朝那个人背后躲,当然就被严阵以待的保安们,当成了越界和不懂规矩的医托儿了。

  话明其散,老郑笑眯眯侃到:“真是差点冲了龙王爷,大牛,你小子酷哦,有这么一个漂亮婆娘。”

  大牛没笑,而是忙忙的把菊花揪到一边:“菊花,你生病了?”

  “没呢。”

  “帮别人排队掛号?”

  “不是。”

  “那你怎么跑到医院来啦?”

  大牛揩搔着自已耳朵根闷闷的,忽然露出了极端高兴的神色,竖起一根指头:“哦,我知道啦,知道啦。”

继续阅读:第85章 猛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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