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终于拧开抖出一片,随着黑夜一起滑进了自已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秀花一觉醒来,屋子里满是明晃晃的阳光。看看挂钟,十点过啦,秀花连忙翻腾下床,朝洗手间跑去。
一进洗手间,顿时楞住了:铁柱正坐在马桶上扯呼呢。
秀花以为自已眼睛花啦,细细揉揉,又按亮了灯。
嗬,不是铁柱是谁?这厮穿着怪怪的灰制服,依然是寸板刷的头式。灰裤子脱到胯裆,露出黑毛森森的大腿,歪着脑袋瓜子扯得山响。
原来,铁柱跟着周太太回了北方,依然是干他的私保老本行。
南方乡下汉子吃苦耐劳和憨厚老实的本性,很是让周老板高兴。
想想自已的太太到南方洽谈业务,顺便带回一个南方私保。一定是太太看上了他的勤劳和人品吧?满门心思都忙于企业的周老板,一直从未多想。
倒是对打败了许多慕名前来的挑战者,名声大振的铁柱,赞不绝口,恩惠有余。
一个多月过去啦,企业人办资源部让铁柱填入职表,才发现铁柱没带身份证。汇报到周太太和周老板那儿,太太未开口,老公说了话。
“家大业大,规章制度最大,我们要一视同仁。让他马上打飞的回去拿,限今晚上赶回。”
就这样,接过人力资源部定的双程机票,铁柱就赶了回来。
心里惦记着今晚要连夜赶回,这厮下了飞机就打的士,旋风般上了楼,掏出钥匙开了门。居然来不及瞅瞅有人或无人,就直奔洗手间。
原来,铁柱这几天正受了风寒拉肚子呢。
秀花呆呆的看老公一会儿,眼圈开始泛红。
铁柱瘦啦,也显得憔悴了。眼圈下居然有了一圈黑影子,那是劳累过度没休息的证明。秀花看着自已老公,眼前浮起进城来的日日夜夜。
那轻手轻脚上楼时的脚步和轻轻的呼息。
那早起赶路匆匆忙忙单调的脚步声。
那在厨房大剁台上赤祼着半身,挥汗如雨地抡着沉重大砍刀的身影……
老公,你回来啦?在北方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吧?我心疼你哩,真的心疼你哩。以前是我的不好,我爱发脾气,对你很少温言细语。不小心伤害了你,促成了你的变心。
现在,你回来就好啦。
作为妻子,我要让你吃得好好的,睡得足足的。谁让你是我的老公?我的铁柱啊?秀花正呆呆的看着老公,铁柱打个哆嗦,突然醒了过来。
他突然看见秀花站在自已面前,不禁一楞,迅速低下了头。
“铁柱,你回来啦?回来就好了,上床睡去吧。”
秀花柔声道:“要不,先冲个热水澡也行。饿吗?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
脑袋瓜子搭在膝盖上的铁柱不吭声,他做梦都没想到会碰见秀花。
他怕秀花,梦里总是出现秀花严厉的眼睛。可是,现在怎么办?铁柱怕自已被秀花说服,北方周太太那风情万种,丰稔风骚的胴体,实在是太迷人啦。
小俩口僵持一会儿,秀花就到厨房点火烧水。
她看出铁柱是拉肚子,打算找一点药给他吃。
趁此机会,铁柱提上裤子就猛窜到了里间。他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毫不费力就找到了自已的暂住证。他哪知道,暂住证是秀花有意找的,她好看见物思人哩。
铁柱一把将暂住证捧在自已嘴巴上吻吻,又小心的放进自已的贴衣兜里,转身就拉门。
“你给站住!”背后传来秀花严厉的声音。
这厮只得站住。
“转过身来。”
这厮只得不情愿的转过了身子,可眼睛歪向一边,不敢正对着秀花。
刚才,铁柱一溜出洗手间,秀花就赶忙跟在了后面。见他忙忙碌碌的找出了暂住证揣在身上,自已一下了全明白了。
秀花定定的看着曾经的老公,悲愤的问:“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过去的一切,你就完全忘记了吗?我们可是具有法律保护的夫妻啊。”
“……”
此刻,秀花还对铁柱抱着一线希望,竭力想抵留他。
“铁柱,我知道我以前脾气不好,来不来就吵你。可我一直是爱你的。”
没想到,铁柱突然开了口:“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我要过我自已的生活。”,秀花的身子晃了晃,彻底绝望了:“真的?你就这样抛弃了我?你的结发妻子。”
“那是我当时不懂事儿!”
铁柱头一犟,决然的说:“我走啦,你自已保重!”,伸手拉开了门。
“能再听我最后一句话吗?”
背后传来秀花凄婉的哽咽,铁柱到底还是站住了,收回了已跨出房门的左脚,可背依然对着秀花:“说吧,我还要赶飞机哩。”
“我看你是拉肚子,这杯药你喝了吧,我特地给你泡的。”
一个盛满棕色药液的玻璃杯,递在铁柱嘴边。
想想自已这几天实在拉得厉害,委实有些受不住了,铁柱便无言的接过来,一饮而尽。药液一下肚子,肚子便咕嘟咕噜的直响。糟糕,又要拉?这厮只提捂着肚子又往洗手间跑去……
十几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秀花噙着泪花,把铁柱沉重的身体一步步从马桶上拖下,再一步步拖上了床。
然后,舀来热水替他擦拭脸孔,擦着擦着,秀花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知道,她的铁柱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溶化在药水里的四十九片舒乐安定片,足已让铁柱经久地徜徉在天国……
秀花哭泣着,用被子慢慢盖住铁柱渐渐僵硬的身体。
然后,秀花轻轻像母亲哄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拍打着铁柱,一面哼起铁柱最喜欢的一支歌儿。那是首流传在乡下,被多少辈人传唱过的民谣,悠长而凄婉:
“哥呵哥呵 / 你去哪呵 / 去了那呵 / 回不回呵 / 回了可认 / 你的妹呵 / 红颜依旧 / 鬓发黑呵 / 妹要跟你 / 去远方呵 / 带上妹呵 / 去远方呵 / 然后一起 / 回家家呵 / ”
……
门一响,李花进来了。
“秀花,床上是谁啊?”李花一面问,一面骂:“我操,这个姜大科,还舍不得我走哩。我只得说,办了正事儿再陪,这才脱了身。
走拔,吓一大跳:“秀花,你哭什么?怎么脸上全是泪花啊?”
秀花回过神,使劲儿摇遥自已脑袋瓜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是吗?刚才触景生情了。回来啦?几点啦?”
李花看看手机:“快一点了,咱们出去找点饭吃。快,怕来不及啦。”,一面仍奇怪的摸摸被白布罩住的铁柱:“谁呀?好像是个人。”
秀花镇静自若,站起来道:“就是他!你前走,他后脚到,正休息呢,让他睡吧。他实在是累坏了。”
“休息?休息怎么连脸鼻都罩着呐?”
李花毫没生疑,笑嘻嘻的搂抱着秀花:“又亲热了几次吧?愉快吗?比和我在一起愉快吗?”
秀花就用指头刮刮她鼻翼:“没羞,还好问?走吧,不要惊动了我老公的睡眠。”,李花在地上转了几转,突然不高兴的搭下了眼皮:“铁柱回来啦,我怎么办?”
“小傻瓜,晚上人家还要坐飞机走呢,工作忙啊!工作要紧啊!”……
二女孩儿赶到红星宾馆时,也不过才二点。
上了十七楼,进了1703房间,秀花就又和姜科通话。
“姜科吗?我是秀花啊,我和李花已进了1703,作准备。你的人呢,准备好没有?”,“早已准备好了,我带着一干人正在茶厅喝茶候着呢。三点十分,准时破门而入,放心!QK!”
然后,秀花又拨通了马海归手机。
“我们已到啦,你还在哪?”
“在路上,李花来没有哦?”
“来了,等你呢。哎,你等等。”秀花朝李花一眨眼,将手机递给了她。
“马部长呵,我是李花哟,怎么你还没以哦,人家可等急了耶!”李花尽施媚功,莺声鸟语,听得那边的马海归哈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马上到,马上到。小宝贝,等着我哟。呯!亲一个。”
李花将手机还给了秀花,自得的笑笑。
“本小姐媚功一流,还没有男人听了我的声音,不动心的。”,一面脱光了衣服,套上薄薄的睡袍,露出大半个酥胸。
秀花照此打份,虽然有些紧张,可她竭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差十分到三点,门卡嗒一响,李花飞跑过去开了门。
拎着密码箱的马海归兴致勃勃的进来了,一见几乎是赤祼祼的二美女,笑得眼睛都睐成了一条线,一手抱住一个,朝床上倒去。
李花秀花几乎是同时跳起来。
“先洗澡,先脱衣服洗澡去。钱呢?”
马海归将密码箱往床上一扔:“十五万!我说过,我可是要真正的处女哦。”,一面脱光了衣服,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洗了好一阵,马海归也穿着睡袍出来了,往窗前的椅子上一坐:“怎么样?准备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