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归傻不拉叽地咧嘴笑着。
原来师父还是为自己守身如玉，贞洁不二…
脑中又咳嗽了一声…
千归扁扁嘴，所以说，两个人的空间里不能插上第三个人，往往那第三个人不是三儿就是电灯泡，没有一个是好的。
“你想双修？”闵问了一声。
千归愣了一下，没想到是师父主动开口说这话，她抬起了头，看到师父的眼神还是那般纯净。
夜色微微有点凉。
好吧，是很凉，千归揉揉鼻子，是冬天快到春天的模样，天气也更冷了。
千归看着尾陵潭…水清幽幽的，泛着微微的波浪，月光落在潭水中，荡起了层层金波，可是…
师父不是说要双修的吗？怎么要在这里…大冬天的，很冷…
闵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了一下，“尾陵潭的水冬暖夏凉，温度变化不大，相互运气之时，会容易出热，过大之时…”
他没有向下说下去，千归也知道，要不变成气球，要不变成熏鸭…
不说二话，踩水下去。
水冰凉得有点渗人，但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她的衣服因为水的浮力飘了起来…还真像被淹死的水鬼。
千归闭上了眼，果如师父所说的，这里很…冬暖夏凉，原来是冰冷的，渐渐的，当自己的身体适应了这温度时，感觉微微的温暖的气息。
水声又响了起，千归睁开眼睛，看着师父也进了水，和自己不一样的，师父的衣服已经解开了。
刚才只顾着闭眼适应这水温了，没有看师父解衣的风情…千归有些遗憾。
修灵界对这类事并不像平常人家戒得那么严，或者说在这里，情欲的有无并不是伦理所言的那么苛刻。
水珠滚在闵的身上，带着月光淡淡的光，显得有几分迷幻，锁骨也是很漂亮的蝴蝶型，很清晰地就能看得到。两旁逸出，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没到了肩处。下面没到了水中，看不见，但上面的比例已经接近于完美，没有一丝累赘。
水波渐渐扩散开来，千归看着师父向自己这边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点紧张。
以前和师父在一起泡澡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种情况啊…她什么时候也会害羞了？
师父和自己靠得距离近得已经不能再近了，千归看着他的脸，不敢往下看，声音有点干涩，“那个…师父…”
“脱。”闵轻轻一声。
千归迷惑地抬起眼，“啊？”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听师父这么说了。
“脱衣服。”
千归低头看向自己…这水太清澈了，就算有水波，她也隐约能看见水下…师父的瘦腰，长腿…呃…
想摸一下行不？
她闭上了眼，手摸到水里自己的衣服上，腰带…自己的腰带呢？
手摸了两下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腰带，水泡了衣服，有的散开着，比如说袖子，有的混在一起，比如说是腰带。
不过现在好像是找到了…
千归一拉腰带，感觉有点不对劲，低头看了下，摸了下结，得，这次打成死结了，刚才用力过猛，死结好像有点难解。
早知道一开始就用扯的了，千归扁扁嘴，在这个看似很…那个香艳的环境之下做着解死结这很不解风情的事。她就只有这种命吗？
闵低着头，看着她的窘样，不知道为何，微微一笑，心里好像有什么放开了去。
他轻轻一声，“我来。”
千归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傻愣愣地看着他，师父的睫上溅了点水珠，显得格外的好看，长睫遮掩下来，像是静谧的蝴蝶安静地铺开它华丽的黑色翅膀。发看起来也很柔顺，很滑，很亮。
千归放下了手，任着师父的手落到自己的腰侧。
冬天，没有虫鸣，没有鸟声，现在也没有风，只有月光皎洁地吓人，能够在树婆桫的影下看得见彼此。千归很敏感地能够感觉到，师父落在腰间的手，带着温温的暖意。
“师父…”千归喃喃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师父的手，脸颊上有些羞涩的红。
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师父在暖香阁的那一夜，自己的大胆，自己的放纵，像是个色中饿鬼一样。
明明是想忘记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不了，而且在这环境下还能想得起来。
“怎么了？”闵轻声道，看向了按在自己手上的千归的手指，很小，很软，像猫的爪子一般。他不由抿了下唇。
千归眼里出现了一丝窘然，然后放开了手，轻轻摇了下头，“呃，没有什么…”
师父的手很修长，也很灵活，那个死结很快就打开了，衣服像花朵开放一样，在他的手上慢慢散开，看起来极致地优雅。
千归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双手，指甲修剪得很齐整，虽然手心有薄薄的茧，手背却没有一丝缺憾。
衣服已经完全被打开，鲜艳的红色像是开得正热烈的芍药。千归立刻抱住外面的衣服，脸微微红，声音有点结结巴巴，“恩，里面的衣服我自己脱。”
笑话，里面的还给师父脱，她还真是…有点居心不轨了，呃，好像自己就已经居心不轨了。
千归将外面那一层已经脱下的厚厚的衣服放在岸边，脚踩着水底的石面，这边的水不身，但岸挺高的，千归站了起来，很轻松地将手上的湿衣服丢了上去。
被水浸了的衣服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女的体形露得一清二楚，千归回过头，呲牙向师父笑了一下。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千归立刻打了个寒噤，乖乖地蹲下来，将整个身体埋在水中，当然，如果头能埋下去，她也愿意。
勉勉强强将中衣解下来，里面白色的亵衣…千归有点动不下手去，可怜巴巴地看着师父。
闵看着她，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千归那一瞬间被看得有些走神。
“呐，师父…就最里面的衣服了…”再脱真得什么都没有了，话说男的被人看光光了没什么，女的…
千归想象着自己哭着喊着要师父负责，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说，这时代，也不流行负责这一词…
师父不说话，千归将里面的衣服也磨磨蹭蹭地脱了下来。
记得以前自己脱衣服的速度都是用“飞”字来形容的，而现在…是不是年纪越来越过回去了。
头发一向懒得梳理，所以是用一条缎子扎起来的，但自己又好动，在脱衣服的时候，缎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水给带走了。乌发全漂散在水上，还有几缕粘在了颈子上。
闵的手落在她的腰部，立刻感觉到了她的身体轻轻地一震，身子微微向后缩了下。
“师父…”千归抬起睫看着他，或许是这水性温凉的缘故，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但总体来说，却没有之前的那分怪异。
师父的眼里也没有其他的感情，孤男寡女，同浴一处，这么来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双修，是将体内的灵力进行循环往复，从而提高灵力的运转之速，虽然和平常修灵也差不多，但在两个人的体内，往往能够达到更深一层次。”闵的声音淡淡的，千归难得地听得认真。
“这么说，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在一起双修也可以？”千归忍不住问了一下。
闵的眉头皱了一下，摇摇头，“其实也并不是这么说，如果是在体外修灵的话，适当的并没有什么危害之处，但一旦越过的那个界限，就容易因过阳或过阴而是灵力受挫。况且这个度很难把握，所以修灵界一般极少会有人这般双修。”
“哦。”千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正想问为什么说是体外，面色突然抽搐了一下。
男的和男的之间事情…咳咳，勉强说得上去，那女的呢？
不仅脸颊部抽搐，这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这种问题看来还是不能深究下去。
千归背靠着石岸，身体全部埋在了水中，师父就在自己对面，除了自己的手和师父的手合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其他部分碰到一起…
香艳没有…纯纯欲动没有…好吧，自己之前想得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一个都没感觉到。
是师父的清心的魅力太大了，还是自己走禁欲路线了？
“感觉你灵源的那一处，”师父的话就像是在她的耳畔，擦过去的风痒痒的，带着微微的酥麻。
千归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长睫掩住了那双猫眼，嘴角微微的勾起。
千归乌油油的长发轻轻地漂着，浮到了闵的那一边，似乎颇爱这一角，粘着停在他的肩旁。
灵源…
千归默念着，自己好像很难去找自己的灵源了，顺着经脉爬下去，看到的是茫茫的一片。
在白茫茫当中艘的，是旋转不停的灵源碎片。
千归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师父那双静谧的眸子，停顿了一下，才道：“嗯，师父，找到了。”
提到灵源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是说，我的灵力都混过了骨肉里面去了，这么运行灵力能运行的起来。”
闵顿了下，才轻声道，“你的灵力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五处相连，都集中在了灵源一处，运行起来，虽有小的灵力没有顾上，但整体已经差不多了。”
也就是西凉帮自己弄的那五角星阵吧…
“你将自己的灵力沿着大的经脉一处行向左手，一处逆向右手。”是那图片上的姿式…千归就看那一幅图认真了些，况且也是经常做的事，自然是得心应手。
她的手和师父的手合在了一起，还来不及问这到底该是怎么运行的，一股暖暖的气息便用自己的右手进来了，而自己的灵力却从左手出去了。
呃，师父还没说开始吧…
千归看着师父，他闭上了眼，那双澄澈的眸子闭上了，还是很完美，却和睁着的感觉隐隐有些不一样，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千归轻呼一口气，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想。
夜色很纯，月光铺洒，尾陵潭水清澈，微波时起，金纹细细，水温渐渐变得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千归闭上了眼，那一瞬间，感觉到什么都已经忘记了。没有了凡事沉冗，没有了外在的一切，只有自己，自然，一切静谧。
闵微微皱起了眉头，那长长的睫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了里面纯澈静谧的眼睛，幽黑的眸子看着千归。
少女的脸有那么一点红，怕是热度大了，她轻轻地咬住了下唇，微厚的唇被咬得有些白。
灵力在进行运动之时，也会调动全身的肌肉，产生热量是必然的，因此需要留在尾陵潭中。只是千归…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越来越重，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落在额前的发也被打湿了。
有点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他想放开千归的手。
少女低垂着眸，长长的睫掩住了眼，雪白的像是小贝壳的牙齿还是轻轻地咬着唇，模样像是要哭了一般，脸上的红晕也显得极为不正常，就像是陷在了自己的梦中醒不过来。
“千归…”他轻轻一声，想要唤醒她，手也准备从她的手中抽走。
少女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那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手却是一滑，与自己十指相扣。
闵的脸色有点变化，他能感觉到，灵力运转速度快得吓人，一旦将灵力撤下去，那么…
她轻轻如满足般地喃喃，“师父…师父…”温热甚至显得有些烫的呼吸喷在了肩上，颈上。埋在发间的耳垂也泛着浅浅的红。
灵力还在不停地运转，从自己的灵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千归的体内涌入，而回归来的很少，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相当于直接吸取灵力。
若是千归醒着，闵自然知道她不会这般做。灵力在每个人的体内都略显不同，直接吸取往往会将自己原来的一切都毁去。
而他现在也无法放开千归，放开之后，那些灵力都会散去，而千归的身体又是封闭性的，极可能在自己放手的那一瞬间，灵力外泄冲破皮肤，就像之前那一次她召唤灵剑而出现的情况。
那时还有瑶珠护体，而现在…
千归现在仿若什么都不知道，身体的热，旁边只有水的流动，可什么依靠也没有，尽力想要向前面靠去。她模模糊糊地知道，前面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头埋在那个人的颈侧，隐隐有青芦苇的香味，很喜欢。
她抓着对方的手，滑动，十指相扣，这双手很温暖，她也很喜欢。
她不禁轻轻得叫出声来，喃喃地，像是别人听不见，也不想让人知道。“师父…”
心里的欢喜，好像很久很久就想破开这层禁忌了。
千归偏过了脸，轻咬了一口，好像突然间动了，将自己吓了一惊。
眼睛睁不开，毛毛地蹭着，身体越发地贴了上去。
喉结那一处猛地被咬了一下，闵不由退了一下，感觉…那隐隐的感觉，有点奇怪，说是难受，但也算不上。
稍稍低下头来看着少女，她想要努力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可是那双眼睛像是怎么也睁不开。说出的话像是在低低地哭泣。
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蔓了上来，从来没有和哪个人肢体接触，会有这样的…或许说得上是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