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闵的声音,一个婢女倒是停了下来,“林嬷嬷出去了一下,过会儿回来…呦,这不是林嬷嬷的猫?小少爷把这猫找回来了?上午林嬷嬷找疯了都还没找到。”
“我放这了,等林嬷嬷回来了给她。”
婢女笑着连声应着,然后走过来就把千归从闵的手臂上拎过去。
“喵呜~”千归想闵伸爪子,师父,别丢下我~别丢啊~
然而师父好像并没有察觉,只是微微一笑,摸了摸千归的小脑袋就离开了。
师父,别走啊~
师父,你就算走也带我一个啊~
看着闵越来越远的身影,千归内牛满面…猫这份伟大的职业,真不是人当的…
这些婢女们对养猫也没有什么兴趣,一开始还拿萝卜什么的吸引它,见千归丝毫不感兴趣便将它丢到了一边,继续嗑自己的瓜子,说自己的闲话。
这怪不了她自己…千归欲哭无泪,见过吃萝卜的猫吗?那是兔子!兔子好不好!
千归在那厨房呆不了多久,受不了那众人热闹我独寂寞如雪的高人气氛,趁着别人不住意,小腿一撒,直接跑路。
不知道在哪里去找师父…
千归郁闷之极,在这个喏大的地方毫无头绪地乱撞乱闯,一路上惊飞乌鸦两只,踩死蚂蚁无数,践踏了花苗更是数不可数,还被一个老女人揪住打了两下PP…
千归哽咽,幸亏是猫,不然丢人丢死了。
……
“…既然世人对你不公,不平,你何必需要隐忍,没有谁是天生的劣种,你也是一样…”隐隐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隔着一座假山,千归根本看不清楚那边是什么人。
反正自己现在是猫,听到了什么也不打紧。
千归很欢脱地跑过去,凑凑热闹也算是好的。
“是谁!”一声厉喝,声音不大,然而气量却足得很,威严也是够分量。千归摇摇脑袋,就当自己没听到,继续很欢脱地跳过去。
一道灵光急闪而至,千归心中一惊,一个打滚,险险避过了这道灵光。
为毛,为毛~在这个世上做人不安全,做猫也不安全…千归抱着两只小爪子很是纠结郁闷。
“原来是只小花猫。”一声轻笑,千归被拎了起来。千归觉得这声音也是非常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了。
还有…她想举爪子反对,她是白猫,不是花猫…不就是打了个滚…
她抬起头,努力努力…再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样子,结果…不知道太阳光太强烈了,还是她的眼睛出问题了,或者这个人故意不让自己看清楚。整个人感觉都是陷在一片金灿灿的光当中,分外得迷糊朦胧。
“你家的猫?”
“不是,林嬷嬷的。”和男子对话的是一个小女孩子,感觉和师父的年纪一样大,千归转过脸去看她的时候瞬时就呆住了。
这个女孩子有这一张比妖精还要妖精的脸…头发乌黑油亮,虽然是乱糟糟地用一根麻绳绑着在脑后头,每一缕发丝的凌乱都达到了别致的程度,如同诱惑一般。女孩子瘦得有点过分,身子架小小的…好像只有一副骨头架,没有肉,皮包骨头。瓜子脸,五官精致入微,如同最挑剔最认真的雕刻家一丝毫地雕成,浓黑纤长的睫比平常人要长上不少,几乎都遮住了那双细长妖媚的眼,眸子浓黑,瞳仁最中心一点是蔓开的鲜红,而且仔细看便发现那是重瞳,一瞳为黑,一瞳为红。
这个女孩子…
天生的妖孽长相…
细小的手指掐上了千归的咽喉,千归看着那女孩子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一丝兴奋。手指慢慢收紧,再收紧…
千归被卡得几乎喘不了气,她四肢乱划乱动,“喵呜~喵~呜~喵…”再掐下去就要出猫命了…
男子拎着千归退了一步,看向了女孩子,轻笑,“你是否越规了?”
女孩子的目光在千归身上停了几秒没动,吓得千归后腿直抽搐,这女孩子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思考把自己宰了是油炸好吃还是清蒸有味…
就在千归得瑟时候,女孩子一下子跪了下来,速度快得千归都没有看清楚,“我知错了。”
如果认错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它听了对话。”女孩子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抬起来的时候,女孩子如实道。目色冰冷而麻木。
“只是一只猫而已,难不成这猫还会说人话?”男子看了一眼千归,似笑非笑。
千归扒着他的手,无聊地摆尾巴…
“是。”女孩子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冷漠,麻木,没有丝毫动容之处。
千归收住尾巴,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漂亮是漂亮,妖孽是妖孽,然而感觉死气沉沉的,没有认何生命的气息。
她不喜欢这个女孩子,真得不喜欢…
当然,看那女孩子对自己的态度…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讨厌力也不例外,物理大神诚不欺我…
男子走上前一步,另外一只空的手轻轻地捏住了女孩子的下巴,手修长干净,非常耐看。千归立刻看到女孩子的脸微微的扭曲,像是有点承受不住疼痛。
这男的也是一个变态…千归心里腹讳。
“我方才所说的你可都记着?”
“是。”
“想不想?”
“我没有力量。”
“我可以给你。”
“好。”
女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更加扭曲的表情,像是兴奋,也更像是残忍…千归的尾巴绷得紧紧的,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女孩一就来剥她的皮了…
“好。”男子话中的笑意更浓,“别让我失望了。”
“是。”
千归没话说了,之前说的话她没听清楚,后面的话她摸不着头脑。不想了…猫脑的容量很少,所以猫儿的思想是一条直线般简单。
她只知道在这个男人手中,要安全,至少看起来是的。
“真是个会享受的小猫,”一声轻笑过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结果。”
千归没理他,一开始没杀她,这后来想必也不会杀她的,这么想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还有什么可畏惧的?都说了猫的思想很简单…
…就这么在男人手上,千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只有到处的纷扰,很多人来来去去,步履匆忙,不知道在做什么。也听到有人在叫喊,喊出来的东西模糊不清,听不懂。
千归踩着自认优雅地小猫步轻快地跟上一个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给踢到了。
肚子…
“喵呜~”千归尖声叫了一声,眼见那个踢她的人伸脚像是又要来踢她,立马一个滚打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这哪家的死猫?”
“应该是只野猫,周大夫,快点过去吧,耽搁了小少爷的病,老爷怕…”那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依旧遥遥传来。
千归捂着肚子,那大夫大概是习武之人吧…用劲这么大,也不怕踹死了人。
呃,小少爷?
千归眨巴眼,说的不会是师父??!好像一开始师父抱她到厨房的时候,其他的婢女也称他为小少爷…
千归来不及多想,轻手轻脚而又快速地跟上了前面走的两个人。
“…小少爷不知是碰了什么邪事,昏迷了几天了,就算是偶尔醒着,也是痴痴傻傻的样子…”
千归听得心惊…师父…
等偷偷潜进了那个房间中,她立刻看到了那个人…明明就是师父。
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师父…绝对会被轰出去的,便趁人不注意,一溜钻到了床底下去了。
噌噌…触到了被角…再蹭蹭…
千归的小爪子拉住了被角,再乘人不注意,钻到了被子里头。
但愿没人注意被子无端地鼓起一个小丘包…
“大夫,如何?”
千归隐隐听到外头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安慰,有人…好吧,在千归的感觉里就是来凑热闹的。
师父…
千归的小爪子轻轻碰了下被子里师父的胳膊,揉啊揉,小心地把自己的爪尖给藏起来,保证不会划伤师父。
那时候进开的时候看到师父一眼,苍白的脸色,身体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了…难受。
师父…是我,千归…
师父…
外面的人怎么吵闹,千归没有感觉,猫的身体紧紧贴着师父的,微微的温度和浅浅的呼吸让千归有些欢喜,也有些心惊。
欢喜的是师父还好,心惊的是担心师父会不会突然呼吸停止…
等到外面的人都散尽了,千归才敢从被子里面爬出来。“喵~”
千归爬上了被子,伏在师父胸前,看着他静静地睡着,孩子模样的师父…比以后的要可爱点…
林闵的长睫颤了颤,千归小爪子猛得收回了,不由轻轻地叫了一声,“喵~”
闵的长睫舒开,露出了那幽黑的眸子,这会儿的眼眸却意外地空洞。
他静静地看着千归,眼神颇有点涣散。千归有点紧张,刨刨小爪子,“喵~”
闵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千归的小爪子,千归愣愣地看着闵,却见他若是茫然的一笑,“妙妙…”
不知道说的是她的名字还是跟着她后头学的。
千归有点呆滞了…
恍惚间,场景又变更了。
血…
看不清的一片渲开的红,不知道是血还是惨淡的夕阳。
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千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的是满目苍夷的景色,原来还算是热闹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好多尸体,数不清,好多血,流不尽…千归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女子,唯一一个站着的女子。
她青丝挽起,露出洁白的脖颈,五官灵动,尤其是一双凤眼,眼角扬起,带着分凌厉和妩媚。
一路踏过那死人堆,然而却是从容不迫,甚至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千归一愣神,不过很快就想起她是谁来着…是她的师公…云琅,当年的风华绝代不压低于任何一个人,眉宇之间的那分凛然狂妄怕是天下独有。
师父…
千归心里一惊,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方才才和师父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全部变了样子。
她方要跳出去,就被一个人给揪住了,千归在那里乱蹬乱踩,甚至爪子在那个人的手臂上划了好几道。
丫,你揪我就算了,背过脸干什么…
千归很是郁闷。
“小花猫,乖点,如果你不想出去被宰的话,就乖乖呆在这里。”千归听得清楚是那个人的轻笑声…不是其他人,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千归举爪子,有点愤怒,你色盲啊你~老子明明就是白的…花什么花!你全家才花!
云琅从容不迫地走着,像是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漫不经心。千归分明看到垂在云琅腰间的长剑,在缓缓地向下滴着血。
一滴,两滴…在地上打着圈。
千归立马被震住了,闭嘴,收尾巴,在男人的手中装死…
只是男的这么明显的一个人,云琅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却硬是没有发现,让千归很是郁结的一番…虽然她不想说,很希望这两人能够打上一场。
云琅最终停住了,她低下头来,看到了一个孩子的脸。
千归也低下头看,看到了…师父的脸。
“原来还有一只活的。”云琅轻笑一声,千归心里一紧,看云琅这个样子…师父…
“没你的话他也不会死。”男子似乎是冷冷一笑,手指向下轻轻摸着千归的颈部。
千归立马不动弹了…生命诚可贵,诚可贵…
云琅没有动手,那还往下滴血的剑尖挑抬起了闵的下巴,“你叫什么?”
闵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无悲无喜,那双眸子幽黑一片,空茫茫的一片。
一缕绿色的魂丝从云琅的指间跳了出来,直直进入了闵的身体之中,便只见云琅眯起了眼,笑了一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修灵奇才,就算是失了灵识也难得…难得…”
千归皱眉…好像有什么要从脑子里钻出来,然而却没有了头绪。
“我收你做殿决弟子如何?”云琅悠然一笑。
那个未过十岁的孩子依旧安静地看着她,让云琅不由眯紧了眼。
失去了灵识的,往往心智不全,举动之类皆如婴儿,面前的这个…她倒是有点喜欢了。
“我愿意当您的弟子!”一声带了一分凄厉的声音,千归心里一突,看到了血中慢慢爬出了一个人,她满身是血,却怎么也掩不住相貌上的妖异。
“啊——”女孩子的身体重重飞了出去,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大师…大师…我的天赋比他高,我有灵识…我来当您的弟子…”明明身体抽搐得厉害,那个女孩子却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着云琅跪下来了,“大师…收了我…”
云琅看着她,嘴角浮出了一丝轻蔑地笑,“我自然知道你天赋够高,领悟也强,下手也狠,关键是,这张脸绝对是叫漂亮,够有诱惑力…”云琅每说一句话,就看到那个女孩子的脸上浮出一丝喜色。
果真还是太嫩了吗?中国人讲究的是含蓄,含蓄懂不懂?就是准备夸你之前贬你,准备贬你之前夸你…
千归打个呵欠,她隐隐就能猜到下面会说什么话了。
“所以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随身养了只白眼狼,听到了?”
“大师…大师…我没有…”女孩子拦在了云琅身前,不住地磕头,看着千归牙发麻。
“求大师收了我…我绝对不会,我可以对天发誓…”女孩子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头也磕破了,满脸的鲜血,看起来甚是可怖。
“是么?”云琅拢拢额边的头发,笑得风清云淡,面对着女孩子磕出来的伤仿若无睹,“你就算发誓也没用呢,我天生来就不信有什么天,有什么神。”
女孩子还是不停地磕头,死死拦住云琅,“大师,我求你…求你…”
云琅丝毫不理,眼里分明是一丝轻蔑冷嘲。
女孩子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她伸手一道灵光,便冲着……
千归想没想,“喵呜”叫出了声…小爪子抬着,想要奔过去,却被男子抓住了。
“喵呜~喵呜~”千归挥爪子…
那道灵光分明是冲着师父去的,可是自己,压根就摆脱不了这背后的男的…
云琅长袖一挥,那道灵光尽数被收,云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殿决教不收二徒,你就算杀了他我也收不得你,女娃子还是多多收起你的小心思,别试图惹怒我。”
话音刚落,女孩子身子就远远飞了出去,重重砸到了地上,她想要爬起来,却是怎么也动弹不了。云琅笑意未改,“还有,我云琅最讨厌的莫过于拦路的,饶你一次,绝没有第二次。”
千归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那双黑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云琅,却是泛起了一丝怨毒。
早上千归是被定魂珠给硬生生冻醒的。
话说这才刚过秋天,天气中的那分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退干净,而且自己又是从北边过来的,晚上还是一个人睡一个被子,不蹬不踹…冻醒着,这真是…淡定了。
千归打着呵欠出去了,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睡了等同于没睡,困得要死,却走怎么也睡不下去。扑面过来的一个人,千归习惯性地抬起下巴,“喵呜~”
“扑哧…”那人笑了,千归闭嘴了…
都是…这梦害的,做了一个晚上的猫…
“昨晚睡得不错?”西凉靠着栏杆,侧脸看着千归,眉头轻挑。
千归郁结,睡得不错…丫的你早就知道这个珠子不对劲,故意丢给我的吧。千归腹晦,圈圈叉叉,圈圈叉叉,画个圈圈诅咒死你…
“托你的福,没溺死在梦里面。”千归低声嘀咕着,撇撇嘴,看着西凉,“就那样。”
“那样对哪样?”西凉招手,“千归,过来。”
“干什么…”虽然这话听着不情不愿,千归还是乖乖地过去了,“西凉大师,你不会趁我不注意推我入水好好清醒吧。”后面一句纯粹是开玩笑着。
“是啊。”西凉微微一笑,拉过了千归,“就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确实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就知道是过来幸灾乐祸的…
“只是这么一个晚上,以后不会了。”西凉轻笑道,“也用不着这么气,嘴翘得都可以挂个瓶了。”
千归立刻撇嘴…
“一个小珠子用的了弄这么稀奇古怪的…”千归拨拨腰间悬着的荷包,歪着脑袋想了想,“拿这个费了不少事吧。”
“你自不用担心,”西凉一笑,“贺兰教主自不会追杀过来的。”
喂喂,人家是为你担心,为你着想,用不着这么贬低吧…千归垂下黑线…早就知道西凉毒舌功夫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够把人呛得要死,她还这么…没底线地跑去一试。
“千归。”
“嗯。”千归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千归一听这话心里一紧…还是说昨天的梦里有什么不对的…
“西凉大师…”
“恩,我是说,你和你师公,云琅来萧州的那一次。”
千归想想,点点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西凉,不过,仅仅那么一次,就已经足够把西凉记住了,那双接近于透明的红色眼睛,恐怕是天下独有了。
西凉大师今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江水东流,想古今之事,顺便忧伤下自己脆弱的小心灵,感怀下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古代人小情感?
没这么无聊吧…而且,看西凉那样子,就像云琅说的…包,也不可能做那种酸不溜湫的事。
“你和你师父,一个专心致一,一个灵识过人,虽未完全看出,却也够让平常修灵之人艳羡。”西凉轻叹一声,“今日看来,你师父确实不辜负了世人所期,仅仅不过那么几年工夫,便已足够与各教教主比肩…”
千归很是骄傲地听着,夸的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哎~
“至于你,”西凉一笑,“过了这些年,可进了多少?”
原来话都埋在这里…千归抬抬眼皮,“我不行…况且我也差不多到了炼气了。”
她的天赋高不高千归不知道,可是在这些修灵者之中,她…她也算进度比较快的一个了吧…
“那是对于平常人来说的。”西凉一笑,“你愿意和那些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这块材料。”千归有些无谓地耸耸肩,实际上她也清楚,自己若说是真正努力,只有在蜀山葬谷那段时间,毕竟自己当时的心情还抑郁着,如今已经没有了多少危险,她原来身上就有的那种惫懒就又上来了。
“你师父教得真的不够好。”西凉笑道。话音刚落,就看到这个小丫头死死地瞪着自己,如同赌气。
敢情就不能说她师父的不对…
“你生性惫懒,你师父对你颇多溺爱,又怎么能够教得好你…”西凉拍拍千归的脑瓜子,“如今在船上的工夫多得是,你已经入了殿决,我虽不能教你恒教的那些,有些五行之术还是能够…”
千归疑惑地看着他,秀眉挑起,“什么意思?你打算教我五行术?”
尽管西凉帮过自己挺多,然而,教什么之类却是很少有,或者压根没有。毕竟不是同一教的,之间的避讳也有不少。
“以前以为有个云琅在,你多多少少会学习点什么,然而你这一边却不是云琅管着,你师父确实是个修灵之材,然而教你不是个好手……”西凉轻笑道,眼里微微有一丝迷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那是没有让云琅先一步手,你今日也不会是这般。”
千归愣愣地听着,那以前的事千归记得不大清楚,她只是扁扁嘴,“现在难道不好?”反正自己还是挺满意的……做事只做七分好,既省心思又省力,况且也不会太过于出众做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