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言欢,心里都念着在酒会的那一幕。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陆延为了替自己解围的借口,还是真正出自内心的承诺。
她呆愣的坐在床上,弱小的背影,不堪一击,仿佛一吹就倒。
这也许,就是他特有的优质,能够掌控整个言氏家族。
这双眼睛,尽把万千寒芒摄入里面,可又掺杂了柔和,轻易的便能足以让任何女人痴心。
“没有,”她有些红了脸,不自然的撇开头“你光身体给谁看啊,把衣服穿上。”
这肌肉线条优美充满男人力量的身体,就算铸就铜墙铁壁的人也会不经意的崩塌防线。
“怎么了,害羞了?”两人的距离只在鼻尖,扑面袭来的温热呼吸伴着急促让言欢绯颜如霞。
言欢不悦的推开他:“走开,一天像个流氓一样占我便宜。”
她刚要起身,手腕就被抓住,接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伴着风拽入了一个怀抱,在她反应过来时,上方已经有一个重重的压力压着自己。
“你,你干嘛!”她将上面一双如寒潭深谙眼眸里的烈焰眺望其中,包括那健壮的胸膛从里到外浓烈的情欲。
“今晚,不如我们要个孩子。”他埋在她脖颈,沉哑的声音微细缥缈,言欢的身体猛地一震,说话都不利落。
“你,你说什么?”
她之前记得,陆延曾经说过再要一个孩子。
那时候,她傲气拒绝,如今,听他再次提起,竟别有异样。
是抗拒,还是接受?
陆延轻抚过她的脸,动作轻柔如羽眉目静楚,温柔依旧:“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让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停顿了一下“所以现在,我来偿还你。”
他伸手轻易的褪去她的衣服,被言欢用左手抓住:“陆延,你,”
言欢摇摇头:“不要,别这样。”
“你就这么怕我碰你?”她瞳孔里地一丝慌乱,陆延有些心凉。
还是,他曾经真的伤她太深,以至于现在,她对自己有那么大抵触。
她本来想咒骂,可身旁的人早就没了踪迹。
跑的还挺快!
现在才9点半,正在言欢准备想补回昨晚的疲倦时,手机铃声通过震动在一旁的桌上伴着嗡嗡的声音旋转。
她拿过一看,是封子欤。
暗下接听键,里面的干净声音略带严肃:“欢欢,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有事找你。”
言欢听了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知道陆延是一个决不允许有任何男人和自己有半点接触的占欲狂。
尤其是,封子欤!
“怎么了,不方便?”那头,又传来一个疑问,语气略有冷淡。
言欢贝齿咬唇,紧拈着被褥的手松开,深吸一口气:“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
“行,我马上给你。”
挂了电话,言欢忐忑不安,不敢想象陆延回来不见自己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可封子欤这,毕竟他为了自己,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她接到信息后,梳妆随便换了件衣服便出了门。
尽管,身体有些虚弱,下肢酸疼,但她还是照去了。
魅影咖啡。
她走进去,习惯了来自四面的异样目光,因为她知道,是出于脸上的这道疤。
远远地,便看见一身黑白相间的男人坐在床边,他面容俊朗,气质雍雅,勾勒了几分冷峻和沉着。
阳光投在他的身上,没有了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反而,多了点不同寻常的冷涩和孤落。
而有些女子,都爱慕的看着他,而他,仍旧不动声色。
若不是她走近,不太确定是封子欤。
刚好,封子欤将眺向窗外的目光转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向自己走来的俏丽身影。
她仍旧白衣胜雪,有一种美的幻灭的感觉,唯独脸上的一道疤,使他的目光阴暗了几分。
直到言欢坐下来,封子欤仍旧直直的盯着她。
“怎么了,那么看着我。”言欢有些不自在的扯着笑,趁着阳光很凄美。
封子欤伸手,想去触摸那张脸上的疤痕:“欢欢,你的脸怎么,”言欢巧妙地避开,轻轻一笑:“没什么,你上次不是都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