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大脑几乎来不及运转,言欢只是异常的愤怒乔母的咒骂。
当乔母回过头,迎见了言欢将要打下的手,惊呼间,一个阴森的声音止住了言欢:
“言欢,你给我住手!”
乔母看到来人的下一秒,奔上去就张着嗓音扶着乔亦安:“女儿啊,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我在这给你教训这个小贱人呢。”
“亦安,你怎么来了?”乔父不安的小声说道。
乔亦安此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因为脸颊两边都包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了略微精致的五官,却没有了往日的狐媚,瞳孔的光就像毒蛇一样狠辣。
言欢看到这张被摧残的脸,顿觉有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和当初看到她毁容的那刻的同情是天壤之别。
而乔亦安看着还在远处的陆延就迈着长腿走来,勾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直到眼前的男人依旧卓越英朗的站在面前,乔亦安终究还是掠过眸底唯一的一缕情丝。
“你来干什么?”陆延冷冷的质问。
乔亦安并未理会,径直凑近言欢,扬手当众打向她的脸。
她不顾陆延的威严,扬着下巴那种趾高气昂依旧没变,她斜瞥眼,可笑的看着陆延怒发冲冠。
“乔亦安!”陆延的双眼气焊如剑,他扶起言欢,冷冰冰的盯着乔亦安。
言欢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乔亦安的这耳光,扇的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身边窃窃私语的众人,言欢才反应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乔亦安狠狠的打脸。
可她,竟然被石化一般,静静的伫立,没有一丝的回击。
“言欢,这巴掌,是你欠我这张脸的,这只是零头,剩下的,来日我会让你双倍奉还!”
“做好的,亦安。”乔母在一旁呼着鼻孔对言欢。
“你给我闭嘴!”眼前的形势,乔父终究还是忌惮陆延的威力。
“乔亦安,你给我滚!”陆延发火,众人皆颤。
浑厚的声音越过灵堂,穿过天空,一时乌云越来越沉,上方的压力却不及这个男人的冷冽压迫。
“你叫谁滚啊!”乔母又开始叫嚷,却别身边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毕竟是陆延的手下,那煞气让乔母不得不乖乖的闭嘴。
“陆延,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向以前缠着你,早晚,”她伏在陆延耳边,饱满的唇瓣突出冰冷的几字:“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很淡很细,但却如数落入言欢的耳中。
“你给我离开这里。”垂在衣袖的手攥的冷汗渗出,言欢依旧冷清却不乏凌绝,她压下内心窜动的几缕焰火,说服自己不能在葬礼上生非。
尽管这把火,一直将自己烧的快要撕碎心脏,火烧殆尽。
一时的气氛凝滞,所有人,都是一片黑色,乔亦安依旧高傲,嘲讽一笑转身便走。
“给我向她道歉。”转身的那刻,背后的磁性又冷寒的声音穿透。
回眸,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罩上的寒霜。
乔亦安却抹唇,挑眼:“如果我不道歉呢?”
至今至此,她也不在乎什么了,更不会在乎陆延会怎么看自己。
“那你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乔亦安愤恨的瞪大双瞳,言欢知道她对陆延仍旧存有感情。
如果没有感情,根本就不会表现出喜怒哀乐。
“你惩罚一个试试?”干净,不羁,淡漠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乔亦安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得意的看着远处而来一个俊朗刚毅的男人。
男人一身束衣,长身玉树,皮肤白净却轮廓刚硬,气质颇有风流且不乏冷静。
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琥珀色的荧光下总觉得有算不尽的阴谋诡计。
来人的出现,再度引起了众人窃语。
有人,畏惧他身上的杀气,有人,惊叹这皮肤白到透明却苍白无血。
“是你?”陆延认出了,是易默尘。
乔父乔母很惊讶,小声的问着乔亦安:“他怎么在这里?”
“爸妈,是默尘送我来的,待会你等着瞧好戏吧。”乔亦安抱着手,满脸傲气。
“陆总,好久不见,”易默尘很绅士的一笑,随即看向言欢:“陆夫人,还请节哀顺变。”
言欢有些愣住,也礼貌的回应。
“这里好像,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吧。”陆延云淡风轻的下着逐客令。
也因来者不善,他索性就将言欢护在身后。
“我本不想来,但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口出不敬要伤害亦安,所以就不得不来。”
陆延扫过两人,挑着邪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易默尘温润的笑容,在言欢看来极其危险。
他走进陆延,侧头在他耳边:“陆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你若敢动乔亦安一分,陆夫人,可就危险了。”
“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陆延眯着凌厉的眼,让言欢都能感到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易默尘斜勾唇,又假装无事回到乔亦安身边。
“今日多有打扰,告辞。”易默尘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亦安,我们走吧。”
转而看了看乔父乔母,微微侧头:“陆总,你还想扣人扣多久。”
陆延不动声色的手一挥,几个黑衣人便纷纷让开了通道。
“陆延,你给我等着!”乔母走时,不忘给个警告,便被乔父硬拉着走。
“他跟你说了什么?”几人远去的背影,言欢才开口。
陆延目不斜视,剑眉扬了扬:“没什么,只是,这个人,很危险。”
随着模糊的几人身影,陆延的话音一落,突如其来闪过一道光影,随后见他闷哼一声跪在地上。
言欢根本回应不过来,已经被一群手下一排排的挡在她和陆延面前。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像丢了魂一样的看着所有黑衣人全体出动,通通围罩着中央的男人。
“保护陆总!”
“那边有个可疑的人,快追!”
“陆延!你”言欢惊慌的捂着嘴,看着离陆延心脏几毫米胸口上插着竟和那日封子欤受伤一模一样的暗器。
“又是堂前燕。”陆延一手握住暗器的首部,毫不犹豫果断的拔了出来。
瞬间,鲜血溅出,晕染了他玄色的衣衫,在言欢的眼中似暗花刺眼,随时都有可能绽放其毒性侵蚀眼睛。
“陆延,你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