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往那边跑了,你们三个把她们抓回来。”
其中一个杀手交代给两个人,得到吩咐的两个黑衣人便疾风迅速的离开原地。
“不自量力,找死的家伙。”流银暗地咒骂,银色瞳孔泛着寒月的光芒。
双方迎上的那刻,只看得一红一白,一蓝一黑的身影交纵穿梭在一群黑影中,彼此激烈交战,只听得对方像垂死的野兽发出惨叫哀鸣声,一个一个的黑影倒在血泊中。
火云和风缆一贯用堂前燕插在对方的要害部位致命,而流银,则是用毒针扎在对方的太阳穴上,随即全身发青,就像一具僵尸一样惨不忍睹。
封子欤则是赤手空拳搏斗,凭借萧寒和易默尘传授给自己的本事,每次都是首当其发利用动作迅速的优势占先机。
用易默尘的话说,出招稳准狠,不带任何的余留杀伐果断。
鲜血将四个惊艳男人的脸上,身上绽放不同的暗花,此时的封子欤冷冰疯狂的让人无法想象会和他温润的模样联合在一起,他的目光如矩,每看着一个人的凄惨死状却是不屑一顾。
而其余三人,风缆一招毙命,却足以享受的看着那些人狰狞的死去,火云如火烈狱,冷血如魔的让人生不如死,而流银,则是从头到尾习惯在对方的要害扎上一针。
虽然他们略占上风,可纷纷还是被对方的刀所伤,尤其是封子欤,没有任何暗器的他被伤在手臂,胸口,腹部。
尽管身穿玄衣,可是看得清一道道深入皮肉触目惊心的伤口。
自从加入寒玉阁后,见了血,他就由一袭素衣换成黑衣,这样也就能伪装鲜血。
可如今,朵朵暗色妖冶的花绽放开来,封子欤打倒一个杀手后,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他筋疲力尽,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只见的一个被他打晕又醒来的杀手踉跄的走进自己,那唇边的鲜血疯狂的张扬着杀气,扬着手中的刀正要狠狠的扎在后颈上。
要死了吗?他闭上眼,竟出现那抹白色的身影,离别前的那个拥抱,真的好留恋。
欢欢,原来在我死的这一刻,竟然第一个想的就是见到你。
突然,堂前燕插在眼前的杀手脖子上,杀手同样痛苦的倒地身亡。
“子欤,你没事吧?”火云将封子欤扶起来,封子欤满头冷汗,嘴唇毫无血色:“没事,我撑得住。”
流银风缆解决掉对方的下一刻,看到封子欤纷纷上前,风缆冷冷的道:“我们得离开这里,趁没人发现,我们赶快走。”
说着他望向封子欤,担忧的道:“你确定能撑得住?”
封子欤只是坚定的点点头,扫过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和斑驳的鲜血,全军覆没,血泉满地。
可是,不是二十个人吗?怎么,只有十七个?
“这,人数不对,还有三个。”封子欤皱眉,火云三人相互望了一眼。
流银挥手:“子欤哥,你想多了,来杀我们的就这些,莫非还有三个会凭空消失不成?”
“不,我之前数过有二十个,还有三个没除。”
流银他们都不知道,封子欤是什么时候数的。
蓦然,封子欤猛地一惊:“遭了,难道”
他突然想到了那最坏的一幕,拔腿未留下只字片语就拖着残缺的身体奔跑。
“子欤,你去哪儿!”
“子欤哥!”火云三人纷纷跟上前,身上受的伤似乎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和不适。
此时在一个狭小的道路上,一个身材强硕的男人以及一个年轻女人和小孩,正对峙杀气重重的黑衣人。
言欢紧抱着言歌在角落的一旁躲着,眼前是任木强大的保护罩,可这四个人手中寒锋的匕首,刀锋饮血渗透她的骨髓。
“你们还想打吗?”
交手两个回合,对方都挂了彩,而他们却不知,不动声色的任木隐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言欢趁着唯一的光线看到鲜血顺着手心蜿蜒而下,啪的一声,滴在地上,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蓦见血滴,黑衣杀手唇角带笑:“呵,你可别狂的那么早,再打的话,你的左手可就废了。”
四个人虽然被眼前的男人打的有些虚,但他们仅凭着手中的匕首,增添了几分自信在任木跟前嚣张了几分。
任木暗沉的眸子如夜冷清,却压上冰雪一片:“若你们嫌活的太腻,就尽管来。”
“这可是你找死!”黑衣杀手咬牙切齿的挥着刀就像任木刺来。
“任木小心!”眼看匕首将近,言欢惊呼,怀里的言歌立刻缩成一团,恐慌的带着哭腔:
“妈妈,我怕。”
“别怕,妈妈在。”
“你他妈的别盯着他,快去抓陆延的家属!”
交手混乱间,杀手朝同伴大吼,另一个黑衣人便朝缩在墙角的言欢走去。
“夫人,快跑!”就是任木回神的这刻,手臂上被深深的划上一刀。
“任木!”就在杀手要迎上的那刻,言欢一脚踢开,带着言歌反方向就跑。
“你,找,死!”任木愤怒双目一瞪,一手反掐杀手的脖子,一用力喀的一声扭断。
随着转身无影腿踢倒另一个,正要追上言欢,却被倒地的一个黑衣人阴手用刀划伤了腿,他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看着黑衣人凶狠的扬着刀刺向自己。
他闭眼,准备迎接死亡,只是突然觉得可惜,不能再继续跟随陆延了。
蓦然杀手睁大瞳孔,直直的倒地,任木看着黑暗中四个身影朝自己跑来,可明显没有初次相见的精气神。
尤其封子欤走近,看到他的伤痕累累惊了一头。
“言欢她们呢?”没见言欢,封子欤着急了。
“刚才情况危急,我让夫人她们先跑了。”
“你!我把她们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们的吗!”转而看到任木受伤,心一软:“她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那边。”任木手指前方,尽力的撑着腿站起来。
“那我们快走!”封子欤接而察觉到任木腿上的伤:“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只是我走不快了,你快先去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