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朗的身影不停的来回走动,俊美的面容焦躁不安,时不时的摩拳擦掌,挠着头。
“我靠,我说陆总,你能不能消停点啊,我的脑袋都快被你转昏了!”
周知夏一拍桌子,甩掉杂志,终于忍不住爆发,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了。
转了10多分钟,搁谁谁受得了。
“敢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不着急?”陆延斜眼一瞥,英眉紧皱,皱的都快看不见眉尖了。
“但你这么转悠有用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
她双腿交叉在桌子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长声叹息:“哎,我说你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还是上辈子欠了多少债啊,那么多灾多难!”
要像陆延和言欢这样爱的那么辛苦,想相爱却要忍受别离之苦,这种感情,还不如一人逍遥的自在。
“自己吃不得葡萄说葡萄酸。”
“你说谁呢,老娘才不稀罕,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了,再说现在剩女多的是,”她喝了口饮料,继续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感情前辈语重心长:“要我说啊,你既然答应了封子欤,那就应该相信他,他光天化日的,莫不是还会对欢欢做出什什么事来,而且,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欢欢没信心。”
她挑着远山眉,漂亮的瑞凤眼一丝光芒流动,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物种盯着陆延。
“谁没信心?他倒是敢,否则我撕了他。”
陆延狂傲依然,可心底却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他,没有这个自信吗?
还是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维护这段害怕支离破碎的感情,只是用占有和专断来伪装自己的心虚?
突然,他手一甩,沉声:“不管了,我要去找她。”
周知夏一把拉住他,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是吧,陆总,都这点了您上哪找去,再说,你知道那个小木屋在哪儿吗?”
她不觉感叹陆延活的真累,这没有一分钟是不想着言欢,可谓在乎多深,感情就得多深。
“还没有我陆延找不到的地方。”
他高贵的不可一世,刚要抬腿又被周知夏拉回坐到椅子上。
“陆延,欢欢又不是小孩了,再说不是有封子欤照顾她吗?你以为全世界就属你最强啊。”
她环胸抱手,居高临下皱了皱鼻子鄙薄,这个妄自尊大的男人,仗着一身有点本事就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以为只有他能够保护欢欢。
“她是我的女人!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要让我在这干坐着什么都不管吗?”白天就算了,主要是还是晚上。
他怒吼冲天,吓得周知夏一个激灵。
“你朝老娘吼什么!又不是我让欢欢和他在一起的,再说那个封子欤不是说了吗?晚上就送欢欢回来,”她看了看手表,将时间对准陆延的眼睛:“呐,你看,现在九点半,说好十点就会来,估计现在在路上。”
“我打个电话。”陆延慌忙拨了封子欤的电话,可下一秒周知夏却看着男人铁青如面。
“怎么了?”
“该死的,竟然打不通。”
“你再继续打。”
同样,都是占线的声音。
陆延咚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响天动地的声音,周知夏都觉得自己的办公室都颤了几分。
连同桌上那摇动的饮料,随着男人冰冷的气流下一秒便会冷碎。
周知夏突然心疼自己的办公桌,却也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也别担心,或许是那边信号不好呢了。”
一边暗自惜叹,如今言欢失明,只能靠封子欤来联系了,但这又打不通,对陆延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
陆延丝毫未听进周知夏的安慰,只是紧攥着手机,手背青筋张扬舞爪的暴突,若不是手机质量好点可能都会几近捏碎。
那双眼睛严冬腊寒,冻彻心脾,凛冽之光对视一眼,便可将人割成碎片。
脑海中突然掠过那些不敢想象又可怕的场景,他再也忍不住便暴走。
“不行,再待下去我要疯了!”
“你别冲动”
“别拦着我!”
“你看清楚,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找啊。”周知夏一掀窗帘,斑驳的雨滴纷纷降落在窗户上,可以听见窗外窸窣的下雨声,以及一股冷风穿透缝隙。
“就算下冰雹我也要去!”
油盐不进的小子让周知夏头疼,她索性一拿衣服套上,拿过一把雨伞,拉着陆延便走:“要走是吧,好,我和你一块去。”
其实她跟着去,是怕真有什么不对造成人员伤亡。
陆延莫名其妙淡然的瞅着她:“你去干嘛!”
“你以为老娘愿意啊,老娘是怕到时你和封子欤打起来伤到欢欢,必须得有一个人看着欢欢才对。”
陆延也无话可说,迈出长腿走的飞快,但这迈出的一步就相当于周知夏的两步。
“哇靠,仗着腿长欺负老娘啊。”虽说自己还算高吧,但要跟这个一米八几腿长几米的男人比起来还是得有一段距离。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差不多连走带跑的跟在后面
而因小木屋又是一个比较处于偏僻山间的地方,加上大雨阻碍,就算封子欤开车来的,路上也有可能遇上山路滑坡。
本来想等到雨停了再走,但没想雨越下越大,木屋外白茫茫一片,只隐隐看得见远处的层峦山叠。
寒风悄然透过木门的门缝,偷偷溜进言欢领前裸露的肌肤。
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双手紧抱着身体,瑟瑟发抖小脸惨白。
“欢欢,你是不是冷了?”
封子欤满眼心疼,看到言欢脖颈都快缩到身体里,自责不该带她来小木屋。
“不,不冷。”嘴上否定,可牙齿都在打架。
恍然,脊背传来一阵突如的温暖,灼热的温度瞬间如热流涌入冷透的骨髓。
“披上,别着凉了。”封子欤细心的将自己的外衣裹好这具娇弱的身躯,而自己则单单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
“子欤,我不冷,你快穿上吧。”
言欢不忍想要拒绝,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肩膀,耳边温柔细语:“我身强力壮,但你不行,你绝对不能感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