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苦笑:“人,总是会变的,”她垂头,眉目沉怜让陆延疼惜:“一直以来,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过的很好,不用去依靠任何人,可是自从这次我失明后,才发现,其实我的骨子里并不是这样。”
她没有再说下去,陆延抬起她的脸,温柔的抚摸着:“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而已。”
“知道你还说。”她有些没好气的撇过头,可爱的嗔怒让陆延忍俊不禁。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你一直要保持知道吗?”
“你想的美。”因为也看不到视线,言欢随意推了推男人,却没想正好触碰了他的肩上的伤。
他捂着肩,不住皱眉:“斯”
“你怎么了?”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陆延突然起了坏心眼,哼哼声一阵接一阵:“哎呀,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好痛。”
陆延一边偷笑一边看她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突然庆幸她看不到自己阴险的笑。
“这,你是伤在哪儿啊,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的肩膀,斯”男人继续自导自演,装的极其无辜:“欢欢,你得负责啊。”
“那,那我该怎么办,去叫医生吧。”
慌乱之下的言欢没有顾忌到其他,脚下被椅凳的腿儿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陆延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直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言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伏在男人的身上,而双手则正好不偏不倚的放在男人两边结实的胸膛上。
陆延刚刚还在暗自谴责自己不该这般戏谑,差点让自己的宝贝摔了一跤。
哪知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凝滞了气息,呼吸一阵燥热。
而言欢奈何眼睛看不见,瞎摸西摸的只觉这手感怎么那么像石头一样坚硬,但仔细感知吧,还不是一般的舒适。
陆延暗自咒骂,一边努力平静呼吸,喑哑着性感的嗓音:“欢欢啊,你还想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谁占你便宜了!”言欢莫名其妙的反问,撑着男人的腿起来,好不容易小心的坐到床边。
“你这该死的女人!过来!”一把又拽过言欢,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你,你的伤口不疼了?”
“被你惹的那么火,再痛的伤也会愈合,”他双目灼热的盯着她,半含冷魅半含邪坏:“欢欢,话说我们也好久没有肌肤之亲了吧。”
“你这混蛋,这里是医院,你别乱来!”她挥舞着拳头在陆延怀中挣扎,如同在被一只老虎盯上猎物一般任其鱼肉。
之前眼睛看的见还有的救,如今,可就别奢望一丝的机会了。
“谁让你刚才那么不安分,自己玩的火就得负责到底。”
“欢欢,我好想你。”他在她耳边轻喃,也许是许久未触让言欢脸颊一片绯红。
陆延一脸阴沉,很不爽的看向扰乱美事的周知夏。
言欢趁机挣开陆延的怀抱,踉踉跄跄的起身,耳根顺着脖子早已红的熟透。
“别这么看着我,再怎么说这也是公共场合,想恩爱回去恩爱去,也没人管是不是。”
说完,她向陆延挤眉弄眼,挑着很阴冷的笑:“不过我没想到,我们的陆总这么有情调啊,都受伤了还想着怎样翻云覆雨。”
言欢羞愤的咬着下唇:“知夏!”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安抚着言欢,目光移向陆延,随意的道:“对了,我来告诉你,任木已经醒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看他。”同时,陆延翻身就要下床,根本不顾自己还有伤。
“哎哟我的陆总,您再怎么体恤下属也得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吧,再说了,人家不缺人看。”
“谁啊?”
想着也不必隐瞒,周知夏一字一句道:“封,子,欤。”
“他在那干嘛?”陆延不住提高警惕,脸色暗沉。
周知夏摇头,摊手:“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们好像还挺熟的样子。”
而封子欤,不只是为了一个纯粹的探望,而是别有私心。
“你今天来就是让我帮着少爷保护夫人?”
之前和封子欤的一面之缘,虽说共同经历杀敌,但毕竟互相不熟悉,也没怎么将对方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封子欤会来拜托自己这件事。
“我知道很唐突,毕竟我们还不太熟,但陆延身边唯一能够有实力又信任的,便是你了,”封子欤微挑嘴角,有些苦楚:“如果我能,自然不会麻烦你,你也看到了,陆延身边危险太多,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保证言欢的安全,我不担心其他,只是担心言欢而已。”
任木沉默了半晌,凝重的抬眼:“其实你不说,我自然也会这么做,”幽暗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彩:“我任木,自打跟随少爷的那刻起,就发誓永远都会跟随并且护他的周全,只要是少爷身边最重要的人,我也定会拼死相护。”
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眸光如墨夜璀璨,坚韧到骨髓里的一种忠诚和信念。
“好,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任木会心而笑,转而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暗:“封子欤,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他停滞一会,有些小心的欲言又止:“你和那个风缆,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