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26
温大夫代为传达常小茴的意思，她自个也知道丢脸，不值得同事们浪费时间下去看她。但她人缘好，科室里几个人在问过温大夫此祸害的状况后，分摊买了花、水果和奶茶，让外卖小哥送上去的。
花里藏了张卡，上书：【常大夫，没有你，我们挺好的，也能安静写论文了，您别惦记，多休息几天吧【甜蜜笑脸】！】
常大夫窝床上玩王者呢，卡片是楚少校高声朗诵的，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常大夫那叫一个有面儿！跟小老弟显摆：“嗨，那帮人，都惦记我呢，来来，航航你喝奶茶，羡慕我这人缘吧？”
楚少校一口珍珠差点没喷出来，捂着嘴哈哈笑，说小茴你人缘真好嘿！
茴爷磨牙花，嗨呀，生气，那帮人，忒不仗义！
可这卡片上写的是反话，谁不知道呢？
只有一点是真的：“你不在，我们能安静写论文了。”
楚航笑得跌椅子下面，常小茴扔了游戏坐起来：“不成，你问问小陈我几时能出院，我可不能让那帮人得逞！”
小陈，常小茴的管床大夫，笑眯眯地拒绝：“没那么快，再躺躺吧。”
于是楚航又乐了。
他劝常小茴：“也是，你赶紧多补补觉，瞧你这眼袋。”
怎么都拿眼袋说事儿？
歧视眼袋兄弟怎么滴？
茴爷对着镜子扒拉眼皮，刺激大了，想干脆趁这几天割了完事！
快到傍晚，李主任提着夫人熬的鸡汤过来了，他个当人家老师的，还得巴巴过来给学生送鸡汤，说出去谁信啊？
可他就收了这么个皮猴，没办法！
常小茴一见她老师就卖乖：“您来干嘛呀，都说我没事，您赶紧回去歇着吧！”
李主任板着脸教训：“常小茴你就没让我省心的时候！”
常小茴上盘山路飙车的事被温林压着，她个女孩子，传出去不好听。
当然，茴帅本人没觉得有啥不好，还觉得自己特飒，觉得温大夫实在是迂腐。
双方都没报警，就喊了保险公司来鉴定，车头整个报废，那辆车不便宜，光改装费就能给中产家庭再添一辆家用车，每年的车险没少交，出来堵车心里定定儿的，没在乎那些钱。保险公司的负责人过来一瞧，够呛，回去写报告了。
那牌子的四儿子店也很上道，知道在这时候抓住大顾客，车烂了没关系啊，您手边没车可不成，来，新车我给您开来了，钥匙您拿着，先随便用用，带个步，您辛苦了！
半毛钱不肯收的。
隔壁房间的兄弟能坐起来了，让护工推着到常小茴这屋嗑瓜子聊天，咯咯笑，说就这两天，不下三波给他送车钥匙的，现在的人，太精了，他出院后不过去买辆车都不好意思。
常小茴也嘎嘎笑，瓜子磕的那叫一个利索，瓜子皮噗噗吐地上：“要说还是我好，不会开车，省钱！”
楚航跟个佣人一样拿着小扫把扫瓜子皮，扫了常小茴一眼：不会开车都把自己开医院来了，你要能摸方向盘我把你连车带人房间里锁死。
这里头的事温林只在那晚送来的时候跟常小茴的主治大夫透了透，陈大夫也很通透，明白温大夫的意思，于是往病例上写了车祸，别人问起来，说路上爆胎撞电线杆上的。
李主任私下里很愁，问温大夫：“你说常小茴怎么这么寸啊？今年也不是她本命年啊！”
温林不怎么吭声。
李主任就觉得不对了，开完会让温大夫留一下，把人领到角落细细地问，温林这才说实话，不过他不报什么希望，常小茴平时就不是能听进李主任话的人。
李主任虽然叫夫人炖鸡汤，但气还是要生的，楚航跟常小茴老师也熟，从前常小茴刚实习，他操八辈子心了，特地给老李儿子弄了一套歼十模型，内部特供，绝对正版！
人一来，他乐颠颠拉椅子伺候李老师坐下，站在背后冲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常小茴呲牙笑。
那一口大白牙，够晃眼的！
***
“常大夫。”李主任一张口就这称呼，没把常小茴急死，连连求饶。
李主任气得脸都红：“你怎么敢跟人去飙车！！！命不想要了！！！！你还没升正高呢！！！！这些年白学了啊！！！国家培养一个临床医生多不容易！！！！！你脑子被狗吃了？？？？”
常小茴不敢吭声，默默听了十五分钟唠叨，突然哎哟一声，捂着头：“疼，好疼，呕，想吐，航航，给我拿个小盆……”
那虚弱的小样，把李主任才倒了一小半的话给堵住了。
李主任拂袖而去，但走的时候交代楚航：“让她喝完！回头我让她师娘再炖一锅！”
到底还是疼。
常小茴抱着保温桶咔咔把鸡汤吞了，一口都没分她航航，晚上羊咩咩下了班来探望病人，手里也提着一壶汤，常小茴喝不下，赏给了楚航。
常小茴低头发微信：【美羊羊在我屋，灰太狼你来不？】
三焉儿默默顶了灰太狼的帽子，摸摸鼻子，来了，来也得有点由头，塞了一车的进口水果，跑了两趟才扛上来，在暖气房里累出一身汗。
楚航把羊羊带来的那碗汤往三儿手里一塞：“你也尝尝，可好喝了。”
这一招太自然了，常小茴心想她航航还挺有做媒婆的潜力，果然是跟她待久了，不得不优秀！
三焉儿捧着汤跟捧什么宝贝似的，还不敢喝，先看看美羊羊，羊羊给他拿个碗，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不太会，其实就给我妈打个下手。”
三焉儿一听她愿意让他喝汤，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把脸塞碗里，露出两枚红彤彤的耳朵尖。
常小茴和楚航都憋着笑，听三焉儿把美羊羊夸到天上。
末了，让三焉儿帮忙送羊回家，顺便分了一多半的水果给羊羊。
天晚了，男士送女士很正常，羊羊既然给人微信号也没那么扭捏了，她对三焉儿的第一个好感是这人加了微信也不瞎聊，安安静静的，挺乖，就是把她朋友圈从头到尾点了遍赞。
加分，美羊羊不喜欢呱噪的男人。
因为还有几箱水果，三焉儿顺手就给送上楼，挺自然的，介绍自己是小茴发小，美羊羊爹妈一听是小茴，就对三焉儿很放心了，一瞧这孩子浓眉大眼身量高大，说话本本分分有条有理，心思就活动开了。
家里三十岁的老闺女，那么好，怎么就不谈恋爱呢？
小时候怕她早恋，大了愁她还不找，羊羊爹妈都是高知，现在暗暗后悔着急，早知道就让闺女在学校里抓一个，出了校门就打结婚证，如今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三焉儿该表现的时候绝不掉分，说：“朋友卖水果，叔叔阿姨尝尝，要是喜欢回头让羊羊告诉我，我整好照顾照顾朋友生意。”
这话其实没说实，是一哥们想弄进口水果的总代理，摊子铺的很大，梦想很宏伟，可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点子都需要巨大财力的支持。
于是求到三焉儿这里，让他入一股。
三儿看了计划书，挥挥手，玩儿似的往里头砸了不少钱，于是，摊子支起来，光四九城就超过一千家连锁店，还不算外地的，您几乎在每个小区门口都能看见亮着灯牌的店名，一到周二打折日，甭管老的少的，都冲店里买水果，硬币大的车厘子，新西兰树上刚采的蓝莓果，日本的草莓，还有好些，都特好吃，那味儿，浓！
说白了，是照顾自家生意。
只是怕羊羊爹妈瞧不起他个做生意的小商贩，于是把股东推出来卖了。
其实啊……
三焉儿还真不是小商贩，这只是他手指头露一点的产业，三爷赚钱的手段多着呢，他在商场可没平时那么憨，很称职一投资人，兜里的钞票越滚越大，常忠慎偶尔见他也要逗两句：“哟三爷您坐，三爷您喝茶，三爷最近忙什么呢？分两股给哥哥尝点甜头？”
可把三儿燥红脸。
***
羊羊爹妈让三焉儿进屋喝水，家里是有些年头的成套红木，看着特雅致，三焉儿没进去，东西搁好一溜跑了。
门关上，爹妈笑着瞅闺女，想打听点消息，羊咩咩主意定，说您二老别多想，就一普通朋友。
回房间，想想，给三焉儿主动发条微信：【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那对话框，三焉儿加上羊羊微信后就没舍得删，没对话也舍不得删，现在上面多了一句话，三焉儿特地把车停路边，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半晌，羊羊都洗完澡了，吹头发呢，手机屏一亮，三儿说：【甭客气。】
他怕打扰杨大夫休息，那仨字几乎就是结束语。
看常小茴就知道，当大夫的，常年睡不到一个饱觉，他宁愿羊羊别回他，早点睡。
那边，楚少校在铺床，很窄的折叠床，对他来说野外找个土坑都能睡，这就很好了，常小茴过意不去，想赶他走，说你还没回过家吧？不回家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楚航不怎么在意，他爹身体壮着呢，肱二头肌比他都大，指不定谁操心谁呢，他能把这小祖宗伺候好就算没白费茴妈这么多年疼他。
他抬头一笑：“你也会不好意思？”
常小茴点吧点吧脑袋。
楚少校把被子一铺，关了灯躺回去，说你别不好意思，咱俩什么关系？以后我万一受伤了也指望你伺候我呢。
常小茴立马表态：“呔！找你媳妇切！”
她才不伺候人。
楚航啧啧摇头：“白眼儿狼，就知道不能指望你，回头我得赶紧找个贤惠媳妇。”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外头值班小护士正要锁门，忽听有人让她等等，她一转头，原来是温大夫。
小护士可高兴了，觉得温大夫的脸在黑夜里熠熠生光，璀璨发亮！
粗俗点就是——太帅了！
小护士赶紧汇报：“温大夫，常大夫今儿没吐，吊针也停了，陈大夫说她各方面情况都挺好，这会儿应该睡了，她家属陪床。”
温林说：“我进去楼一眼，那俩都是不靠谱的。”
小护士掩嘴笑，哪有不同意的，觉得温大夫说话的声音也跟黄鹂鸟似的，好听！
温林轻轻过去，站在门边一望，里头是黑的，女孩一开始没睡，躲被窝里玩手机，折叠床那个倒是睡得很熟，没一会儿，女孩关了手机也睡了，手机拿出被窝的时候照亮了几秒她的脸，她打个哈欠，突然往门口看来。
常小茴觉得门口站着人，可又以为自己眼花，不然怎么会看见白色衣角一闪而过？
温林哪会特地过来啊？
甭做梦了！
***
床上躺着孵蛋蛋，又挨了好几天，实在憋不住，常小茴穿着病号服上去溜达了一圈。
同事们打趣：“茴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也够脸皮厚的，没想想自个是怎么进来的，还背着手迈官步：“好说好说，发财了请大家巴厘岛五日游！”
然后笑眯眯地进了病房，去看13床小孩。
楚航扶着她，生怕她脑震荡没好再把自己跌一跤。
那小孩一瞧茴帅身上的病号服就愣了，很着急，问她：“姐姐你也生病了？也流鼻血吗？也打针吗？”
他爹妈都得上班，孩子拜托给科里的护士，这里多半的孩子都是这样，得了不好治的病，爹妈没时间伤心，他们必须坚强，必须继续上班，他们得赚钱，得给孩子凑治疗费。医护人员体谅，孩子也乖，大家都配合的很好。
小孩属于新病号，在一圈孩子里不怎么适应，怕打针，怕治疗，想妈妈，想爸爸，想回家，想去学校上课。
可他现在抵抗力几乎为零，根本不能出去。
这一层的大夫和护士都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开始不适应，心里难受，慢慢的，见多了，每走一个病号他们的心就多坚强一分，或者说，是冷漠一分。
都这么过来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迅速腾空，迎接新一个孩子，开始新一轮治疗。
当大夫的，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有时候明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自己也要跟自己说，不能放弃，哪怕是姑息治疗也要给病号希望。
常小茴在这炼狱磨炼修行多年，觉得自己已塑金身，得道成佛。
可面对这般纯粹的关心，也还是心神晃动，一时生出沉重的怜悯，不过一瞬而过，她已挂上坏坏地笑，兜里掏出一包巧克力，屋子里分一圈，最后一个给新来的小孩：“听说你不肯打针？是不是害怕？”
小孩红了眼：“姐姐……”
她给摸摸毛：“温大夫是很厉害的大夫，你要听他话。”
小孩点点小脑袋：“温叔叔送给我好多糖，你看——”
抽屉拉出来，有一盒很精致的糖果，是香港一个很有名的牌子。
常小茴嘴馋：“那你均我一个呗。”
小孩想想，埋着滞留针、满掌都是血点的小手拿出一枚，剥开糖纸喂姐姐嘴里，他不够高，跪在床上，摸摸头，童言童语地装大人叮嘱：“你要乖乖听话哦。”
小孩的睫毛逆天的长，扑簌簌地，叫人喜欢。
外头，明明只和这个不靠谱姐姐差三岁却被喊叔叔的温大夫看着一大一小俩背影，淡淡笑了下，走了。
护士站前，楚少校凑小狐狸身边，小狐狸重重哼一声，表示自己是坚定不摇站温大夫这边的，打人就不对！
常小茴哄好小孩，嗦着糖一摇一摆出来：“行了，你别怪他了，都因为我。”
说着，把两人手抓起来合住：“大家还是好哥们。”
“哦对了，通知你一声，我和航航在一起了，他从了我，不能没名没分的。”
“神马？？？”小狐狸打死不信，“开什么玩笑？”
血液科这一帮从前就嘀咕过这事，就常小茴和楚航俩钢铁直男的样儿，地球毁灭都不会走一块的！
这一声没控制住音量，周围几个都听见了，拍拍楚少校肩膀：“恭喜恭喜，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小子果然不干净，谋划很久了吧？”
楚少校笑眯眯嗯啊：“是，可喜欢我小茴了，各位各位，都听好，常小茴以后我女人，再看见她外头招猫逗狗可得告儿我，我回家罚她跪搓衣板！”
温大夫经过，扫了这俩人一眼，楚少校意味不明地回一眼。
***
这么着宣告天下完了，常将军领着她会飞的第一百零九任男友退场。
回楼下的路上，楚航冷不丁哼了声：“你也怪我？”
他打人的事从头到尾他小茴就没提过半个字。
常小茴仰头笑着：“航航，咱是不是得进行一下情侣交往必备节目啊？晚上去看电影呗？”
楚航定定瞧着常小茴，确定她没这么想过，一点头：“成啊，你做主，先吃饭。”
俩不老实的，又从病房溜出去了。
本来说吃胡大，可过去一瞧，天爷，外头小板凳都坐满了，得等到什么时候？还看电影呢！
于是找了个私房菜馆，老板跟常小茴认识，以前有家人在她手里管着，小常大夫亲和，病号顺利出院，她和家属也混得很熟，人为感谢她送了张VIP卡，说什么都要她收下，常小茴后来领着四宝去腐败过几回，为了不被风纪科逮着，让四宝去付的饭钱，总价抵过那张VIP卡了。
这回领楚航来还是第一回亮卡，人愣是给她腾出个包厢，老板一听说她来了，还送了好些个菜。
小茴将军拍拍男朋友：“跟着爷混，有肉吃。”
楚少校乖乖点头，脑袋搭在她窄窄的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常小茴我清白没了，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媳妇解释呢，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儿。”
常小茴大爷似的拍拍她相好的头：“放心吧，以后我跟你媳妇说，江湖救急，弟妹会体谅的。”
感觉腹中一涨，把相好脑袋推开：“爷撒尿切。”
楚航扔个瓜皮：“常小茴你斯文点！”
茴爷嘎嘎笑，好不得意，撒完尿出来经过某个包厢时无意扫了一下，脚步一顿，人又倒了回来。
穿小旗袍的妹子正上菜呢，包厢门敞开着，里头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常小茴不认识，女的她熟，冷如嫣！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要个包厢吃饭？
哪有那么简单？
常小茴稍微一避，躲在暗处看见男的虚搂了下冷如嫣的肩膀，手指在她穿无袖针织衫的胳膊上打了个圈，把一个首饰盒拿了出来。
冷如嫣不着痕迹地拉着他的手放下来，很真心地笑着打开首饰盒。
***
常小茴眼大肚子小，点了一桌菜，还真对她男朋友好，自己只吃一丁点，最后剩下很多。楚少校部队食堂吃惯了，见不得剩饭菜，自个全包圆，饱的差点打嗝，见常小茴回来，扶着腰站起来：“走吧，看电影切。”
常小茴说：“航航，碰见个熟人，咱们约下次，你先回吧。”
“什么熟人啊？我不认识？走，那我现在这身份得认识认识。”楚航边笑边推着她走。
这么一下没推动，常小茴那脸色，跟要上战场打战一样，她跟楚航说：“改天吧。”
那就是嫌他多余了，楚航哦了声，拎着外套：“成，你去吧，我整好回家点个卯，我爹知道我回来了。”
“恩。”常小茴把楚航送上出租车，在路边抽了一支烟，转头又进去了。
没敲门，直接进去坐下，那男的不高兴：“小姐你走错房间了吧？”
“你才小姐。”常小茴踢了一下桌角。
她转头看旁边的冷如嫣，心想真有意思，她跟臭温林真是八字不合，怎么就分别撞见对方的人出轨呢？
老天真够捉弄人的！
冷如嫣被常小茴这么冷冷看着，脸上十分精彩，她坐在那儿没动，也没吭声，对面那没个正形的女孩点了支烟，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踢馆的样子，竖起两根指头：“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让我这么不痛快，你占了俩回。”
头一份。
那男的看向冷如嫣：“你们认识？”
冷如嫣强撑着笑：“Eric，我和我朋友有点误会，需要谈谈。”
常小茴给这吃里扒外的女人留足了余地，早知道她演技好，前一阵不是还站在温林身边女主人似的请吃饭么？这就耐不住了？
当彪子还想立牌坊！
草！
南春碎碎念：
我比想象中还要在意你们的话，我站在读者的角度想了一下，确实，有个前女友挺膈应的，以后的文会避免，但这个文就这样了，你们觉得不好看应该是我笔力的问题，驾驭不了驾驭不了，还得下苦功啊。
但是我得跟大家宣传一下正确的观念，不管男的女的，不是说他/她之前有过前任、有过信行为就是低人一等，就是要被扣分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无论性别有权利享受人生，那毕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只要在这段感情中是认真的，投入的，尊重伴侣，不滥交，那就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以处不处来作为恒定标准的人最是幼稚，大清亡了多少年了！！
今儿7000+，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