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公爷,这是何意?”姜良弼怒站了起来,指着他道。
不用沈佑庭回答,冷靖研先说话了:“姜大人不是想知道,当时在地牢里都有些什么人吗?姜四小姐会告诉您的,而且我们也有笔录在手。”
“怎么会这样!娆儿,怎么回事……”姜良弼语气特别重。
姜哲娆样子慌乱,可在听到他的话后,突然就镇定了,然后扭头瞪着冷靖研:“父亲,就是他,是他逼迫女儿认罪的,不是女儿干的,不是呀……”
姜良弼立即瞪起眼睛,怒瞪着冷靖研:“这是何意,一定要给本官说清楚!”
可除了他以外,在场所有的人,没一个惊讶和意外的,都十分的淡定自若。
沈佑庭抱着剑的斜撇着嘴,一副轻蔑的样子。
冷靖研斜扬着嘴角,嘲讽的瞄着此时伏地痛哭,委屈到不行的姜哲娆。
萧黎澈却是唇角微扬的看着冷靖研,对于她的手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别把这丫头惹毛了,不然,不会有好下场。
他就是想看这出好戏,看这位仗势欺人的姜良弼,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
“问你们大理寺话呢,跑到本官府中来,查什么凶犯,却查到了本官女儿的身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你们如此污蔑本官,一定要给个说法,不然,本官就去……”姜良弼阵阵有词的指着厅上的人道。
“就去哪呀?去皇太后那里告我们?”沈佑庭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当然不是,我要上奏皇上……”姜良弼立即改口。
“大理寺办案,向来看证据,如果不是有证据指向,姜大人的这个大宅,请本小公爷来,都是妄想,如果姜大人真的觉得是大理寺的错,现在就可以去请旨,不过,人犯,我们还是要带走的,在大理寺的地界上,想必这位企图翻供的姜四小姐,就不会再如此了,对吗?”沈佑庭痞笑的对姜良弼挑了下眉。
“你……摄政王殿下,这些人如此胡闹,殿下就不管管?”姜良弼无他法的,只能求助于萧黎澈。
只要给他一点点空余的时间,他就可以搬救兵来,一定会将此案压制下去。
可惜,自他回府后,这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被管制了起来,想跑出去报个信,都不行。
现在闹成这样,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总感觉,不仅仅是关思楠死了这么简单。
“本王今日是来看看姜大人有什么需要,帮个忙的,可现在,看来,大理寺也不是一点证据没有,就直接拿人的,不如就听一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解开就好,何必如此动怒,是不是呀,姜大人。”萧黎澈说的淡,拿起茶杯揭开盖后,又合上的放下。
姜良弼面上再是一僵,明知道此人今日前来,就是给这些人撑腰的,问他,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沈少卿,冷大人,既然姜大人想知道事情的原尾,不如就告知一二,解解姜大人的疑惑。”萧黎澈对下面扬了下头。
这么明显的鼓励,还有人看不出来的吗。
“下官明白。”沈佑庭笑了起来,再对冷靖研扬了下头:“冷大人,请!”
冷靖研暗吸了口气,心里把沈佑庭骂了一遍:“小滑头!”
她再抬起头来时,已经面带礼貌性的微笑,看着姜良弼:“姜大人请坐好,那下官就来说说,这起关思楠身亡的案件。”
也不等他是真的坐下来,她已经蹲在地上,伸出手指,轻点了下伏在地上的姜哲娆。
“姜四小姐,刚刚在地牢里,你可不是如此与本官说的,要知道,当时在地牢里的,可不仅仅只有本官一人,还有大理寺众位官差,你在那里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册,姜四小姐认为,只单凭你的一句话,就能不认吗?”
姜哲娆抬起头来,瞪着她,眼中有恨意,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又后悔了,想移开又移不了,恐惧又袭了上来。
“姜四小姐,其实对于关思楠,你早就有杀她之心,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的身份,是那么的尴尬,让你觉得颜面尽失,是不是?”冷靖研唇角轻扬,可目光更阴寒了一些。
而就是这个眼神,让姜哲娆的心再是一颤,这神情,怎么会如此的相像,就如……关思楠在地牢里时一样,她不由的咽了咽嗓子。
“一个娼妓之女,却能入驻到姜府这个高贵之府,而且还要受到你们的尊敬,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看她就碍眼,可她又比你强,你会跳舞,而她会弹琴,你们在一起,又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你在外面出尽了风头,她却从来不抢你的风头,这让你很得意,也是她唯一有用的地方,对吧……”冷靖研声音再轻柔了些。
姜哲娆如中了魔法般的,还真跟着点头。
在场的人的表情也就各异了,除了姜良弼那发青的脸外,其他人都抿嘴在笑。
“可她就算有用,但在你心里,她还是你最碍眼的人,而且,上次在宫宴之上,她还抢了你的风头,‘坏’了你想挤身进入摄政王府的好事,所以,这次,她不能再留了,于是,你动了杀她之心,对吧。”冷靖研再道。
姜哲娆的目光里也显现出恨意,支在地上的手,也握了起来:“是,就是她!”
“折磨她,是你的嗜好,看到她混身是伤,血迹斑斑,你很痛快,但你却没想到,她会逃,逃出地牢,要出府,所以,你派人,杀了她。”冷靖研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是后听说的……说她死了……终于死了,不是我……”姜哲娆摇着头。
“当然不是你,是姜夫人,是你的母亲,对于这个来历不明,又受到重视,还叮嘱着,好好照顾的女孩,她一直都恨,想让她与她父母一样,都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再按个什么原由,就可以再也不碍眼了,是不是?”冷靖研邪魅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我没说……不是我说的……你……你是谁呀……”姜哲娆惊恐的看着她,如见了鬼一般。
“娆儿!莫要胡说!”姜良弼厉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