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自认为他的医术已经足够精妙,尽管和回春医馆的杨大夫还相差甚远,但也绝不是一个晚辈小子所能触及到的。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可笑!
“论医术,你恐怕连我这个晚辈后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究竟是谁大言不惭,我倒想问问!”郑华不冷不淡的说。
像王大夫这种医术平平可诊金却收得比天还贵的庸医,郑华对其没半分好感,甚至厌恶。
所以,郑华当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既然对方自认为是名医,那郑华不介意打肿他的脸,叫他认清现实。
“你说什么?”
王大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尽管济世馆的风评不太好,可也总没有沦落到被一个晚辈如此瞧不起的地步。
而且这鼠辈小子,居然还自不量力的吹嘘医术?
竟然敢说自己不如他一根手指头这种话?
好大的口气!
“鼠辈,你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本事有没有那么大!”王大夫冷笑,看向郑华时的目光当中,充满了极大的不屑。
“本事大不大不敢说,不过最起码,比你大!”郑华淡淡的说。
“鼠辈!你这鼠辈!大话连篇,实在可笑至极!”王大夫的表情越发难看。
“不过,既然你自恃医术高明,那老夫不妨让你开开眼界,也好让你这鼠辈见识见识何为绝世医术!”
王大夫冷哼一声,随后,便又说,“待得有人来看病之时,我便以病人的病疾之身,来向你展露一手,好让你这鼠辈睁大眼睛看清楚,何为名医!”
说完,王大夫便一甩袖袍,脸上挂满了愤怒。
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一辆轿子便停在了济世馆外,只见一位穿着锦袍的中年人在几位下人的搀扶下,踏进医馆当中。
“大夫!”
“快,我们家老爷不知何故,呼吸异常困难,赶快给看看!”几名下人连忙大喊。
这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姓白,是这城东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与陈家老爷旗鼓相当,不过人品却是差陈老爷一大截。
只见白老爷捂着脖子,仿佛呼吸极为困难的样子,极为痛苦。
“大夫,赶快救救我们家老爷!”下人们连连恳求。
王大夫下意识看了旁侧郑华一眼,摆出一副很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鼠辈,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着,让你看看何为名医!”
可是,当把了一下脉,仔细检查了一番白老爷的症状之后。
王大夫的表情瞬间就黑了下来。
“闭……闭喉症?”
王大夫吓了一跳,这闭喉症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弄不好就会出人命,不过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王大夫刚要吩咐伙计去抓几味药。
可却被白老爷手下的下人连忙阻拦,只听对方说道:“王大夫,这几味药,我们家老爷已经试过了,无用!”
“非但如此,反而还使得我们家老爷的呼吸越发困难!”
王大夫瞬间瞪大了眼睛,表情一怔,当场惊了。
“什么?”
“无用?不……不可能吧?”
王大夫熟读医书,根据古医书中记载,这闭喉症是有解决之法的。
先贤所攥之法,按理来说,应该是绝不会有误才对!
可是,却为何治不了白老爷的闭喉之症?
这究竟是为何?
“等一下!”
王大夫快速翻出来几本医书,从中翻阅着闭喉症的医治之法,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可还是迟迟未曾找出。
“大夫,你究竟找没找到医治法子,我们家老爷越来越痛苦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下人们都快吓坏了。
他们陪同白老爷出来办事,结果白老爷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于是便去了好几家医馆,结果非但没治好,反而还使得呼吸越发困难。
如今,白老爷整张脸都快发紫了,若是再等个半柱香的时间,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倘若抬一具尸体回白府,夫人和少爷岂不得活扒了他们这群低贱下人的皮?
“找到了!”
突然,王大夫惊呼了一声,他从一本古书当中找到了另外的一种治疗之法。
于是,便赶忙向医馆伙计下了吩咐,然后拿去煎药。
待得药煎好以后,王大夫迅速的接过,然后喂白老爷服下。
白老爷服下的瞬间,渐渐的好转了几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神医!”
“神医啊!”
白家下人们见状,情绪无比激动,一时间,都把王大夫吹上天去了。
只见这时的王大夫,别提有多兴奋了,脸上挂满了得意。
他治好了全县所有大夫都治不好的闭喉症,想来也是值得一辈子骄傲的事情!
“怎么样,你这鼠辈小子,还敢说本大夫的医术不精吗?”王大夫刚要想趁此机会好好嘲讽郑华一番。
可谁知变故横发,白老爷在顺畅呼吸了片刻后,突然更加严重万分,双手死死的捂着脖子,咬牙瞪眼,脸上的青筋瞬间暴了出来,剧烈咳嗽却提不上气的感觉,十分以及极其痛苦。
“老爷!”
“老爷你怎么样了?”
下人们顿时就吓坏了,连忙指着王大夫怒斥一声,“你这庸医!究竟对我们老爷做了什么?”
“嘎?”王大夫懵了,心想,不应该啊,这不可能啊!
为什么还是不行?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医治法子,为何统统不成?
王大夫着急万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郑华忽然开口,对王大夫说了一句,“怎样,我说你医术平庸,你可还有意见?”
王大夫抬头看了郑华一眼,满脸的厌恶,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这鼠辈小子也不忘嘲讽自己两句?
“好,就算老夫医术平庸,治不了白老爷的闭喉症,那又怎样,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难道你能治不成?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