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么?”
两个月过去了,苏景深把陆安雅暂时送到国外去疗养,且陪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苏先生,您是说之前那个女佣?还是——”
“我管她干什么,我问的是沈清欢!”
“她……”陈希摇摇头,“这件事我还正想跟您说,我找到沈秋萍了。”
“沈阿姨?”
“对,就是沈清欢的姑姑。当年她得了重病,瘫痪在床。沈清欢带着她离开苏家后便销声匿迹了。最近我派人打听到,说她最近大半年一直在郊区的萧山疗养院。”
“什么?”苏景深眉头一凛,站起身来,“那沈清欢呢?她没有出现过么?”
“没有。”陈希摇头道,“据院方说,只有当日入院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家属才陪同出现过一次,登记的名字叫刘红,一看就是假的。
而后来,她每个月都是按时把费用划转到院的,人始终没有露面。但我已经把这大半年的流水单提取出来,一共有十七笔。前面每笔都是几千几千,按月支付的医疗费或是药费杂费等。但最后一笔是两个月前,有六万整,看起来像是一口气付了一年半载的。”
“既然有转账记录,那还跑得了她么?”苏景深狠狠掐断了烟,一把夺过陈希手里的资料。
面对那一长串眼花缭乱的卡号数字,苏景深烦躁地丢还给陈希:“查清楚!”
“是。”
“我让你现在就查!”看到助手不紧不慢地关了电脑,苏景深难以抑制地烦躁呵斥。
他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只要有关沈清欢的一丁点风吹草动,他就是无法淡定。
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够亲手把她抓到面前来——当年那么残忍的事,她究竟是怎么做下的手?
他把她当亲人,当爱人,当着世上最信任的人。可是她却为了那一点点钱,做出那么不可原谅的事。
贫穷究竟可以让人有多绝望?苏景深一辈子没有缺过钱,也许他不能理解。
但是,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一点都不珍惜一点都不信任么?只要她跟自己开口,他又怎会多说一个不字?
他恨得不是沈清欢自作主张的行为,更是源于自己在她眼里丝毫不值的地位。
爱若只是一厢情愿,他至少也要在有生之年,逼她说个明白。
想到这里,苏景深越发烦躁了。他想起沈清欢,顺着思路也想起了不久前那个突然闯入意外里的姑娘苏静。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是很有共性的。
“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叫苏静的,最近还在盯着么?”
“哦,我也正要跟您汇报——”陈希抬起头,停下手里的动作。
“谁让你停的!继续查!一边说一边查,我现在就要知道结果。”苏景深瞪了他一眼,陈希立刻埋下头。
“我派去的人回报,说苏静离开后去了市中心医院办理离职。”
“就是她以前受聘临时看护的公立医院?”苏景深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的。”陈希回答道,“她离职后便很少露面,可能搬家了。也有可能离开了这个城市。”
苏景深没说话,任由香烟渐渐袅袅,似乎要燃到手指。
“好了,苏先生,所有的银行记录已经导出来了。”
陈希把平板电脑转过来,出示给苏景深。
“但是您看这前面几笔,都是工行的临时借记卡,户名张红。”
“假的。”苏景深哼了一声。
“是的,接下来集中在每个月的中下旬,也是一样性质的临时账户。看起来,她应该很谨慎,用了不少的假名。”
陈希滑动着鼠标,一路向下,最后终于停在最后一笔交易记录上!
“这——”
抬头看看苏景深,陈希顿时缄口不言。
而苏景深脸上的表情明显比他还要惊诧不已——
因为最后一笔的转账记录赫然停留在两个月前。
转账方,信用副卡提现类交易,无提示密码。
户名:苏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