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些打过沈兮如的人,我今晚会派一个心腹助手过去,绝对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语气中的狠辣,连莫煜安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寒了心。
“我听说那小杂种被送进医院了,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沈德音语气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沈母冷呵,“死了!”漠不关心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死了孩子的母亲能说出来的话。
沈德音掩唇惊呼了一声,眼中惊恐万分,但掩住的嘴角却满是幸灾乐祸。
面具,即便是在最亲的亲人面前,沈德音也不会完全摘下来。
“别怕,她死了,我们倒也省心……”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紧闭的房门突然被踢开。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待看到莫煜安满面寒霜后,身体都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
沈母首先冷静下来,“煜安,你来了,快坐。”
说着,给沈德音使了个眼色。
沈德音压下心头不安,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煜安,我腿好痛……”
莫煜安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竟会愚蠢得被这对虚伪自私的母女哄骗住?可怒过之后,却又觉得悲痛。
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现在人已经死了,如果当年他能看清楚一点,不至于让误会像癌细胞一样肆意恶化扩散,也不会让她受到这么多伤害。
现在想想,沈兮如真的是一个很傻的女人。
现在想想,他好像很久之前就爱上了这个傻女人?
他胸腔中充满自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冲了出去,他应该要好好教训一下沈家母女的,可他自己呢?明明伤沈兮如最深的,是他自己!
严赫华第二日抱着一个罐子来到莫煜安和沈兮如的别墅,按照佣人的指示去了房间。
他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味就侵袭而来,他死死皱了眉,满地的酒瓶子,几乎没有踏脚之地,莫煜安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兮……我错了,陪我喝酒好不好?”
不甚清晰的醉话从某个角落传来,严赫华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莫煜安醉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脸色酡红,可眼神依旧清澈。
“莫先生?”严赫华试探着叫了一声。
莫煜安转过头来,“严医生,你来得正好,我老婆身体里长了个瘤子,你给她取出来,我不会不要她,爷爷比疼我还疼她,又怎么可能不要她。你去给她取出来,就算影响到她身体,就算她因此永远不能生育,我也会要她,你给她取出来……”
莫煜安说到最后,只是反反复复那几句话。
严赫华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盒子往前递了递,“兮如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是她的骨灰,我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来处置比较合理。”
莫煜安身体猛然一震,晃着脑袋看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严赫华手中的骨灰盒,紧紧地抱着,随后,竟是“嗤”的一声哭出来。
严赫华再次叹了一口气,“做的错事越多,越是悔不当初,唉……”
他起身时,碰到一个酒瓶,那酒瓶子划着清脆响声滚到一处。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地板上躺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被男人撕得支离破碎,只有沈兮如名字的地方完好如初,上面摆放着一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