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王齐声音颤抖地问道。
浣越的手被王齐用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浣越才说到:“你后背上的蛊虫,是诅咒蛊。被下了这种蛊的人,必须要日日饮一碗心上人的血,才能活命。”
“她,她为何要如此做?”王齐悲痛地问道。她至今仍不知道罗一跟浣越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为何罗一会对她下毒手。
浣越扫视了四周,看着这四周荒山野岭便说道:“等我们先回红芳斋再说。”浣越说完,便横抱起王齐,向山下走去。
此时孤月已经赶回了王府。赫连霆跟楚玉琳正在用晚餐,便没有过去回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赫连霆书房中燃着烛火,饭香萦绕,十分温暖。
“不是说这两天好好歇歇吗?”赫连霆不露痕迹地问,“怎么又跑到红芳斋了?”
“红芳斋那边出了些事,有位姑娘绑架了浣越公子现下的相好。浣越急得不得了,就托我在红芳斋打点着,自己去救人了。”楚玉琳回答。
“哦?”赫连霆也有些奇怪,问道:“这人可救回来了?”
楚玉琳说道:“我离开红芳斋的时候,浣越还没回来,只能暂时让朱雀姑娘守着红芳斋。”楚玉琳叹了口气,说道:“看浣越如临大敌的样子,这人恐怕不好营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赫连霆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明白,白天柳如烟所说的话只是空穴来风,说到底应该只是在没事儿找事。
等楚玉琳离开之后,孤月才进入。
“情况怎么样?”赫连霆问道。
孤月将一路上的见闻讲给了赫连霆,赫连霆也明白,这回红芳斋可能是真的惹上了些麻烦。楚玉琳也许还不知道五毒教的情况,所以只把这些当做年轻男女的闹脾气罢了。
“这两天军营也没什么事,你就派几个人看着点红芳斋的情况,尤其是王妃在红芳斋的时候。”赫连霆命令道。
“是。”孤月领命,走出了书房。
浣越带着王齐赶回红芳斋时,已经是深夜。王齐太久没有吃饭喝水,早就昏迷过去。幸好浣越将马拴在了山下,他带着王齐,纵马飞奔回了红芳斋。
红芳斋内是朱雀在守着,其他的姑娘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朱雀却还坐在大厅的桌子上,等着浣越回来。因为时间已经太晚,朱雀已经开始有点打瞌睡,但听到门口有马蹄声响,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浣越抱着王齐下马,冲进红芳斋。朱雀一看清楚就差点失声惊叫起来。二人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尤其是浣越,衣服也破破烂烂,脸上被划出了伤口,手腕上也有伤口,被布条绑着,却还是洇出了血。
浣越见到朱雀还在等着,虽然感激,但也容不得停留,只是说道:“快过来帮忙。”
朱雀便连忙跟了过去,帮着浣越打开了房门,把王齐先放在了床上。
“朱雀,麻烦你先帮小齐擦洗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公子要准备什么?”朱雀问道。但浣越已经匆匆走了出去。朱雀看着面前虚弱的王齐,也不敢有所怠慢,连忙去打了些水,帮王齐擦擦身子,换身衣服。
浣越连自己的伤口也顾不得处理,匆匆忙忙跑到书房。书房内放着许多书。浣越匆忙的寻找着医术,但奈何书太多了,浣越也记不清到底是哪本上有关于诅咒蛊的记录,只能一本一本快速翻阅着。整理也来不及,只能翻阅一本,丢在地下一本。
终于找到了几本有用的书,浣越仔细看下去,却发现,要么是没有记载,要么是浣越已经知道了的方法。只有一本旧书上还有几句,却也只说,要解这诅咒蛊,需要施蛊者的亲自解才行。因为只有施蛊者才了解这蛊虫的性情,贸然解毒,恐怕也只会使中毒者受毒更深。
况且,这诅咒蛊的阴毒之处就在于,即便受蛊者每日饮下一碗鲜血,若不解蛊。三月之后,也会被蛊虫食尽五脏而亡。
书上的资料如当头一棒,让浣越惊慌地说不出话。怪不得罗一如此有信心,确定以及一定会跟她回五毒。这分明是在以王齐的性命要挟!
浣越现下也不敢擅自用药,只能先回房间看看王齐的情况。
朱雀已经给王齐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服。看王齐嘴唇干裂,又给王齐喂了些水。浣越进来的时候,王齐已经醒了,十分疲惫地靠在床上。
浣越看见王齐已经醒了,便让朱雀去通知一声王府,说人找到了,只是现在身体不适,不宜回王家。
朱雀走后,浣越就走到了王齐身边,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王齐说道:“背上的伤口还有些疼。”
浣越点点头,说道:“那是蛊虫进去时留下的伤口,的确会疼一阵子。”
王齐担心地问道:“浣越,这蛊虫会怎么样?”
浣越欲言又止,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开的。”
王齐有些慌乱,问道:“浣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浣越安慰道。
忽然听见红芳斋下响起了一阵急促地马蹄声。
浣越知道,这应该是王家的人匆匆赶了过来。
接下来,只见朱雀有些惊慌的走了进来,说道:“公子,王家的人来了。”
浣越倒是十分从容,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王家父子四人就匆匆走了进房间。浣越明白朱雀惊慌的缘由。王家本身就是习武世家,现在又因为担心王齐而十分心急,浑身上下简直是杀气腾腾。
王父一看女儿憔悴地姿态,顿时十分心疼,“小齐啊,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谁绑走了小齐?胆子也太大了!”
“我定完杀他个片甲不留!”
“给小齐报仇!”
王齐看着父亲和哥哥们怒气冲冲地样子,说道:“我没有什么大事,还得多谢浣越救我回来。”
王父和王家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向浣越倒谢,却被浣越止住了。
浣越看着面前的四人,苦笑一声,说道:“王大人和诸位兄弟先别谢我,王齐被歹人绑架原就与我脱不了干系,如今……”浣越担忧地看了一眼王齐,说道:“如今,姑娘身上还有毒未解,不能说已无性命之忧……”
王父愣了一下,大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