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不说话,奚昀没了耐心。他不让她乱动,可没让她不说话。
“朕问你话,聋了是不是!”
听清了他的话,月常慌忙摇头,“没,没有。四王爷只是捅了我一刀,莲华就来了。”
男人似乎平复了许多,又低头去咬她的唇。
……
时节轮换,进入盛夏,晌午时分,阳光浓烈,门外绿林里已经有蝉鸣。
往常时候,长思殿里只奚昀一人,忽闻蝉鸣只觉得清心静心。今年不知为何却觉得林中蝉有些恼人。
月常已经躺了数日,奚昀不在的时候,白栀就寸步不离地守着。
长思殿里储冰足,不仅感受不到燥热,反而有丝丝清凉。房太医交代过,殿中不能太热,否则伤口遭了汗渍,不仅不能愈合,怕是要生疮溃变。
月常身上的药需每日一换。先前几次,都是房太医亲自来。可这几次房太医再来已经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将提前配好的药交给奚昀。就连白栀也只候在一侧帮忙。
白栀见皇上熟练净了手,随后明黄帷帐缓缓落下。
他解她的衣裳熟练,给她上药也不差。
嫦妃娘娘躺在床上,抬起头来,想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奚昀一个眼神又瞪了回去。
“不想被封穴,就老实点。”
嫦妃娘娘躺下不在动了,又说,“奚昀,比起一个皇帝,或许你更适合做个大夫。”
奚昀手上未停,如玉般的手指正替她取药。唇角一勾,奚昀也未看她,只随口说道,“是么。”
月常点点头,“嗯,房太医给我换药的时候,会疼。可你给我换药的时候就没那么疼。力度拿捏的,总是刚刚好。到时候,我该叫你奚大夫了。”
奚昀笑了笑,没说话。
他与她感同身受,是轻了还是重了,他比她更清楚。自然知道该如何让她舒服些。
候在帐外的房太医闻言,倒是觉得他是不是年纪太大,下手没了准头。一边又抬袖频频擦汗,生怕皇上怪罪,干脆跪在了帐外。
帷帐一开,奚昀从中出来,看见了战战兢兢的房太医。
“房太医无须多心,她没有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