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反应快,自进来到现在,就看见嫦妃躺在床上捂得严实,瞧着有几分可疑。
“纪姑姑说的是,嫦妹妹若是能自己喂,还是自己喂的好。你瞧我等,便是盼着,都没有这么个机会呢。”
“瑾妃说的是,若是能自己来,这孩子还是要亲娘来喂。”
月常躺在被子里,看这意思是,要她来喂奚若?她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喂,可她没有东西喂给那小肉团儿啊。
她不得不看向奚昀。他事先只说了要她如何应付一众,不必行礼,可没说该如何喂奚若啊。
原本他会帮她一把的,谁知奚昀却说,“母后说的是,这该由母亲做的事,推脱不得。白栀,还不将奚若抱给嫦妃?”
白栀看了看月常,轻轻拍着襁褓里哭着的奚若,“皇上,这------”
“嗯?”
白栀咬牙,“是。”一边将奚若抱到月常面前。
奚昀看着那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哭哭啼啼的肉团子不知所措。
呵,谁叫她执意要留下的?她当真以为,养孩子是一件容易的事么。
奚昀觉得一道目光斜过来,是床上那女人,又在瞪他。
“皇上要我喂,我喂她就是。白栀,扶我起来!”
“是,娘娘。”
须臾,连同郁蓝在内,相携来打探消息的几位妃嫔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倚坐在床头的月常。
忽而,纪淑芳呼了一声,“郁小姐!”
月常循声抬头,见原本站在太后身边的郁蓝不知怎么倒了下去。
月常愣愣坐着,看奚昀将郁蓝抱起,“蓝儿!”
还是白栀及时,扯起被子,将她重新遮起来。
殿里一片混乱,自无人会在顾及她,还有身边那个嗷嗷待哺哭个不停的小团子。
他抱着郁蓝,急急出了灼玉宫,那样子似乎等不到太医进宫。片刻后,人便随着他的离去一并散了。太后面染不悦。不仅因为郁小姐身体抱恙她担忧不已,更是因为这嫦妃生过孩子后,勾人丝毫不逊往日。不论是私情还是皇室体统,这女人都该除了才好。
月常将奚若抱进怀里,长吁一口气,他虽然走了,也算给她解了围。月常拍着奚若,“果然不是亲生的。你就算哭破喉咙,也没有郁小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