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轻轻叹了口气,长睫轻扇,眸子微阖。他怀里,温和宽厚,紫气轻蕴,鼻端缭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可真是舒服啊。
月常这一坐,倒叫殿里瑾妃连同大小丫鬟瞠目结舌。
不仅因为她坐进了帝王怀里,更因为,她没穿鞋。
瑾妃指着赖在奚昀身上的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语无伦次,“放,放肆!”
偏偏那锦榻上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低眉瞧了怀里女人一眼,轻嘲了句,“呵,你这东西,连手脚都不干净。”
月常倒是没理会瑾妃,只说,“奚昀,你怎么来了?”
这女人,一言一行,皆没个规矩正行。
她刚刚,唤的可是帝王的名讳!
瑾妃看着小榻上二人,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先前也从未听说过。她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奚昀听了微一挑眉,又低头问她,“还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嗯?非要等朕动手?”
唇边扬起一丝笑,却是半点温度都没有。凤目轻眯,曜石一般。目光触及她,他轻笑,应当是那里了----
她知道了他的名讳,平常人是无人敢告诉她的,不是偷了那枚玉牌又能是什么。
瑾妃一转头,借着奚昀的话梢儿,吩咐近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犯上的婢子拖出去!”
她也总算想起来,这女人已经是她的丫鬟了,亦归她管教。
可接下来,殿里的奴才,谁也没敢动。
只因那皇帝将膝上女子纤腰往怀里狠狠一扣,轻而易举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
这轻佻的动作,他做得自然,她受的坦然。却看得瑾妃脸上一红。
殿内下人连同白栀,赶忙低头,却是谁也不敢在看。
惟那二人,轻挑又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