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吧。”
给她理好衣衫，将纤腰一束。又选了几只珠花给她别在发上。
眼前女子与先前的小丫鬟判若两人。
白栀笑说，“果然人靠衣装-----”忽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哪怕月常并没听出什么来。白栀又改口，“额，我是说，嫦妃娘娘底子好，本就生得美，这一打扮起来，便美不能收了。”
月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说，“是么？”
“当然是了，不信你去问皇上。”
月常一噘嘴，“才不问他。”
她身上可还疼着呢。
白栀直在一旁偷着笑她。
等月常照够了镜子，一转身，发觉白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身后的确是站着一个人，不过已经是奚昀。
哼了他一声，月常又转过去继续照镜子去了。这回她倒是没只顾着看自己，也看了看镜子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忽的又转过身来，裙裾一荡，果然鲜艳的颜色更适合她。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眼波一转，月常往他身上一靠，光着的小脚踩在他靴上。
才说的不问他，她还是问了。
“我好看么？”
奚昀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嗯。”
她想了想又问，“我现在是嫦妃了？”
“嗯。”
“那，瑾妃有碧桂宫，靖妃有栖云宫，你的妃嫔都有自己的宫宇。我也要有自己的宫殿。”
她既然位列众妃之首，问他要座宫殿自然不为过。
“没有多余的宫殿给你。要么住长思殿，要么去末园。”
“我不信！”
他可以给她荣华，给她高位。只要她听话。
方训还是端不出魏不贤的架子来。一大清早的，长思殿前的人，他就要拦不住。急的他直抬袖擦汗。
直到身后门一开，殿前方安静了下来。候在门口的莺莺燕燕霎时跪下。
见门口处男人味着龙袍，似是方起身。
“长思殿前，何事吵闹？”
方训忙说，“是各位娘娘一早过来，说要给嫦妃娘娘请安。”
若是方训不说，他都忘了这规矩了。
“不必了，都退了吧。”
那石头啊，能知道个什么，这会儿还在吹着鼻涕泡睡得香。
可一瞬，他又改了主意。这礼数，还是让她受了的好。
“慢着。”
一众妃嫔心里委屈，这一大早来请安，还得集体候着。可谁也不敢说什么。谁让她们没本事，被一个婢子比下去了。
等奚昀将月常拎起来，外面的妃嫔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月常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
“做你的妃可真麻烦。”
给她拢衣裳的手一顿，奚昀问她，“你说什么？”
“额，我说，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丢人怎么办？”
奚昀叹了口气，合着她怎么做也得他来教。这哪是他的妃，分明是他给自己找的麻烦。
“待会儿出去你什么都不用做，她们给你敬茶，你就喝一口。”
“就这么简单？”
“嗯。”
长思殿里，月常随意惯了，还是第一次收拾利落，如此规矩坐在奚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