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兮无奈的看着他,“你就那么高兴?”
夏景:“……还好吧。”
他拉着白曦兮的手在大街上慢走,“怎么着?我还不能高兴高兴了?”
白曦兮:“……”
“你们……”,店掌柜的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家地窖里会出现这些人,他随后又派人去查了一下地窖,那里除了被打翻的酒水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那个被挖开的地方被长垣掩盖的很好。
难道北尧要和他说自己是从酒罐子里爬出来的吗?他道:“我,我们是……”
我们是谁?
北尧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安离州道:“我们……前些天遭人追杀,躲到了地窖里,昏睡了好几日,今日才醒。”
安离州也是胡乱说的瞎话,那掌柜的听了就信了,叫人做了两碗招牌面,脸上笑嘻嘻的,“那不知你们的身份……”
“哦,”安离州想了想,“我们是澄带河那边做生意的,被仇家一路追杀到京都。”,安离州胡乱说着,接过掌柜的递来的茶水。
“我看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啊。”,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目光停在安离州腰腹的伤口处,被捅了一刀的样子。
“嗯,出来做生意的怎么能不会点儿拳脚功夫护身呢?免得那天被人欺负了,这两个是我的护卫,都伤的不轻,不劳给你添麻烦了,等天黑了我们就走。”
“呃。行行行,你们且安心在这歇息着。”,掌柜的满口答应着。
一出门,他招呼了个小二进来,说去把朝廷上的人叫来,来认一下这是不是最近正抓的那些个朝廷的逃犯。
小二犹豫着说,“现在朝上的人都忙的跟什么似的,那儿有空搭理我们啊?”
“去找端木府上,找端木大人……”
掌柜的在外面说的话全叫安离州听见了,长垣从窗户处放出一个信号弹来。
安离州问,“要多久能到?”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吧。”,长垣说,“殿下在忍忍。”
他也在看着安离州的伤口,还有他自己的,他作为影卫,体制比安离州要好一点,这些毒还可以抑制,而安离州的蛊毒才好没多久,身体尚虚。
情况不怎么乐观。
北尧戚眉,“还好唐姑娘叫我去接应你们。”
若北尧不去接应,恐怕安离州很难跑出凤坤宫。
安离州:“……”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一人推门进来,身穿黑衣,环视屋中三人,北尧腾地一声站起来正要抽刀,他以为这人是掌柜的找来的朝廷官,岂料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
瞧了瞧长垣,“头儿?”
长垣看了看安离州,安离州在榻上躺着没有睁眼。
“这谁啊?”,北尧不解。
“属下夏顾”,他跪地,“参见王爷。”
和夏景是同一编制的,年岁相差无几。
“走。”,长垣眸色一深,北尧还有点儿懵,“你不确定一下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楼下已经有点儿动静了,像是官兵来了,长垣看了一眼夏顾,夏顾道:“我,看到你的信号弹就来了,没来得及带令牌……”
“走。”,长垣去叫安离州,安离州竟然已经昏睡了过去,北尧只好把他背着,跳窗往平府去,他们刚走没多久,就有人闯了进来,是罗义。
房间里空荡荡的,罗义转头狠狠的盯着那掌柜的,“你说的人呢?”
掌柜的也一脸不可思议,“刚刚还在。”,他跑去摸了摸被褥,说道,“还是热的,跑了没多远。”
床单上隐隐有些血迹。
“追,”,罗义沉了沉眸,“你说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地窖,从地窖里。”
本来皇后挖的这个地道就是想挖在这个面馆里,因为这面馆是端木驭鹤的一个近亲开的,但是挖好后就一直拖着没告诉端木驭鹤。
皇后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的。
给安离州留了一条活路。
平府里,唐茶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昨个晚上凤坤宫里着火了,人都烧了,平大人回府的时候平辰还跑去问了问。
平大人忽然想起安离州问了平辰可有婚配,不禁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呵斥他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这几日给我好好的在府里呆着,那儿也不许去!”
平辰:“……爹,皇帝死了吗?”
他就跟没听见平大人说的话一样,还这么问。
平大人一时气急,“你还问?你问什么问?和你有什么关系?死了啊,搞不好我们都得死,你别问了行不行?”
老爷子就差把鞋脱下来往他脑袋上打了……
平辰:“……您老脾气倒是越来越大,死就死了吧,你就跟我说死了就得了吧说这么多废话……”
“你……”,老爷子已经在脱鞋了……
平辰转身就跑了。
“烧死了,听说连登基大典都没办。”,平辰跟唐茶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有一点儿小庆幸,“你不如就跟着叶萧走吧,安离州昨个半夜就死了。”
唐茶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缓缓站起身来……
“你才死了呢。”,北尧背着人从窗户跳进来,夏顾背着长垣。
唐茶一眼看见了安离州腰腹间的伤口,顿时欣喜过望,“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在一旁一句话都还没说的叶萧“……没事?他就是没死也快死了吧……”
夏顾有些胆怯的样子,抖了抖身上的长垣,长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了知觉,他们主仆两个能撑到现在纯属奇迹了啊。
将安离州平放在床上,北尧说:“我听长垣说了一句好像是中了黑毒。”
“黑毒?”,叶萧脸上表情瞬时就精彩了,“这东西无解。”
名字是听起来平平无奇的,但是其威力不可小觑,这种毒叶萧偶尔听家里长辈说起过,也有幸见过一次,是白色的粉末,掺了水后黏性大,可以依附在任何物体上。
只要人的皮肤一碰到,它就会渗透进去。
唐茶拍了拍安离州的脑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走,去找南知行。”
宁雨露所留下的书中,也有黑毒,但不是无解的,只要是毒,就会有它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