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弃将我送去媚夜的路上,故意缚住了我的双手双脚,然后又用布条蒙住我的双眼。我行动不便,她只能叫人扛着我,一路带着我在车厢里颠簸。
这种四肢被禁锢、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觉是最折磨人的。
就好像一条被砍掉手脚、挖去眼睛的狗,任人宰割。
突然,丁小弃凑到我耳边,咬牙切齿道:“余情深,我豁出半条命送你走,你回来干什么!”
最后一个字,咬碎在她的唇齿之间,却仿佛重得要将我撕碎。
我转而笑起来,声音怜悯,“丁小弃,你可真没用!抢不到男人就来怪我。别说你肚子上的那一刀了,我就是直接杀了你,谷决也舍不得拿我的命给你报仇!”
“啪”——
她重重扇了我一记耳光。
“记住你的身份!余情深,你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别以为谷决现在宠你,你就能拿这种态度对主子说话!”
我脸上一片火辣,心却如坠寒潭。
很快,我被人扛着,扔到了一张大床上。
丁小弃猛地揭了我眼睛上的布条,刺目的光钻进来,晃得我眼前一阵发酸。
“冯姐,人我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好好调教调教。”
丁小弃是在和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说话,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
那个被称作“冯姐”的女人立马恭敬点头。
丁小弃剜了我一眼,眼神冰凉。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我还穿着和谷决欢爱过的衣服。
“对了,先教教她在媚夜,该怎么穿衣服。”
冯姐转头盯了我一眼,笑着应下。
很快,她弄来了一条露胸露腿的红色裙子,丢到我脸上,“快换上!”
我重重咬着牙,眼神充血。这屋子里还有别的男人,我不肯动弹。
冯姐上来就扇了我一个巴掌,“我叫你换上裙子!”
我被打偏了头,然后迅速反手,扇了回去。
冯姐被我气得,双眼喷火。
丁小弃表情不变,对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把她给我关起来,饿两天,人就学乖了。”
***
三天后,我还是穿上了那条露胸露腿的红色裙子,化上艳丽的妆,成了媚夜的坐台小姐。
饥饿感我尚可以忍耐,男人和女人的羞辱,我也能够承受。但当丁小弃把女儿的视频甩到我面前时,我的脑袋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视频里的小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
我不知道女儿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只知道,她是早产儿,身体从小就虚弱,经常生病,长得也比别的小朋友慢,到现在三岁了,连“妈妈”都说不清楚。
“我要见谷决!我要见谷决……”我说着要往门外冲。
打手立即上前来,按住我,不让我动弹。
丁小弃一把摔碎手机,挑起我的下巴,“你看不出来,这段视频就是阁下拍的吗?”
我咆哮,我痛哭,我哀求,我跪在丁小弃面前,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一点点把衣服脱光,再一点点把那条红色裙子穿上。
“丁小弃,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她,她只有三岁,她不能受苦的……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