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什么渣男贱女,都休想伤我一根头发
小梳2019-04-13 01:493,194

  不知是谁打开了包间的大灯,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牛鬼蛇神纷纷现形,男人油腻的眼神和女人过浓的妆容一下子无从遮掩,我心里的那点慌张也显露无疑。

  我脸颊一阵发烫,感觉自己像个被抓包的小偷。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和自己表情,这时候,伏城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电话似乎挺重要,他看了一眼手机,略带抱歉地朝我一笑,起身去了外头。

  不出两分钟,伏城身边的西装男就过来了,点头哈腰地跟江暮迟说了几句什么。

  江暮迟点头之后,那人才如释重负地推门出去了。

  “伏少临时有事,赌局到此为止。”江暮迟当众发话。

  人群一阵哗然。

  “这都半小时了,胜负马上就见分晓了,怎么突然就走了?伏少也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就是……”

  几个起哄的都是圈子里的纨绔,很快就把视线转向了我。

  “小美女赌运不错啊,居然和伏少赌成了平局。”有人挪揄。

  我连忙摇头,说哪里哪里。

  这个平局是怎么来的,我比谁都清楚。

  “小美女今天怎么沉默寡言的,是不是因为跟江总这座冰山走得太近,被江总给冻感冒了?”那人又问。

  话音一落,众人都笑出了声。

  紧接着就有人朝我敬起了酒,一副要把我灌醉的架势。

  “听说小美女酒量不错,喝几杯红的总无妨吧?”

  几人把红酒装在啤酒杯里,硬塞到了我手上,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红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大,说实话,这种时候我宁愿喝白的,至少他们不敢拿啤酒杯和我拼白酒。

  敬酒的人用的是车轮战,前仆后继,那叫一个热情洋溢,我面前的杯子几乎就没有空过。

  几轮下来,眼前的人一个个在视线里变得模糊……

  有人说没心没肺的人最是难醉,我先前也没心没肺过,以为生活会朝自己所希望的方向马不停蹄,后来也不知究竟哪里出了差错,手里一瞬间变得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

  这两年的甜蜜和苦涩,还有所有的奋不顾身、磕磕绊绊,一下子全都成了一厢情愿,真是可笑又可怜。

  我想,我可能没法再没心没肺下去了,所以这一次,我居然鬼使神差被几瓶红酒给灌醉了……

  我不知道酒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只记得迷迷糊糊间,有一只手替我拦住了面前那几只盛得满满的杯子。

  那只手好看极了,五指修长,秀气中带着点粗犷。

  我伸手去摸,他却厌恶地甩开了我。

  紧接着,那只手把我拎进洗手间,任由我吐了个天昏地暗。

  再然后,我被丢到了一辆车里。

  车里的味道冷冽而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可我的脑袋痛得像是要炸开,怎么想也想不起。

  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我手脚发冷,额头烫得吓人,一挪身子视线里就一片流光溢彩,也不知道是车窗外的路灯光还是眼里冒起的金星……

  我压抑住胃里的难受,弓起身子正打算把自己睡成一个死人,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眯着眼摸索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功夫,我才终于在包里摸到了手机,却已经醉到看不清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和号码:“喂……”

  那头传来张灏瑜的声音:“我说许甯,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不打草稿了?你要真有那么厉害,能傍上赵光辉、江暮迟,哪还有心思跟我争那栋区区几十万首付的房子?你怎么不干脆叫那些大款给你买海景别墅啊?啧,就凭你那尊荣还想傍大款,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哪个有钱人能瞎了眼看上你?”

  张灏瑜虽然为人够渣,但到底不是个傻子,很快就猜到我先前放的那些狠话不过是在糊弄他。

  再说了,我和江暮迟的合同还没签呢,江暮迟也没向媒体正式公布我是他女朋友,一切不过是小道消息而已。

  估计张灏瑜也看出来了,这种小道消息十有八九是弄虚作假。

  说对这个渣男没脾气是假的。

  我不是不想骂人,我只是头晕眼花战斗值为五,实在没力气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所以没等他说完,我就闭起眼睛挂了电话。

  张灏瑜却锲而不舍,很快又打了过来。

  这么来来回回挂了足有三五个电话,我顿了顿,滑向接听。

  “心虚什么,敢做还不敢承认了?狐假虎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自以为高高在上了不起,其实在那些人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

  即便隔了一个手机,我也能看到他唾沫横飞的样子。

  我想我肯定是醉了,因为听了他这话,我居然有那么一点想笑——这种渣男,我究竟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找来的?

  “你笑什么?”张灏瑜倒是恼火起来,“说你是出来卖的还笑,你是当婊子当习惯了,彻底不要脸了是吧?”

  “我笑你张灏瑜是这个世上最没资格骂我婊子的人,我是婊子,那你是什么?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是婊子养的?”我反问。

  张灏瑜气急败坏,呼吸一下急促起来:“许甯,你他妈……”

  “我他妈已经和你分手了,”我冷冷打断他的话,“即便没分手,我也不是你妈,没有义务听你满嘴喷粪。雇凶伤人、敲诈勒索外加作伪证,你应知不知道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想跟我斗,好,我奉陪到底!”

  那头却忽然没了声音,就在我以为电话断线的时候,有女人啧了一声:“许甯,你声音怎么这么娇弱啊,该不会是刚陪完哪个男人吧?和灏瑜分手之后,你还真是忙得合不拢腿啊。雇凶杀人、敲诈勒索和作伪证……啧,说得轻巧,你手里有人证物证吗?”

  是林芷柔。

  莫非她不满张灏瑜在我手里吃了瘪,打算亲自提枪上阵,替张灏瑜扳回一局?

  比起张灏瑜,林芷柔显然更沉得住气,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洋洋得意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这次打电话是有件正事要告诉你——灏瑜已经买好钻戒了,我们计划下个月结婚。”

  说完,特地顿了顿,像是在等我的反应。

  “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十年之内,五代同堂。”我嗤笑。

  人喝醉了大抵更看得开些,我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并不觉得这个渣男和谁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一想到原本属于我的婚礼被一个贱小三抢走,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给你的请柬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只是不知道该寄哪个地址……”林芷柔这话说得装模作样,乍一听似乎还挺真诚。

  话锋一转,却又很快变了味:“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是住公司宿舍吧?啧,真惨,做了两年公关,到头来连套房子都没混上。要我说啊,以你那身材长相,干脆就别当公关了,反正也没几个男人会给你开高价。”

  “听起来你倒是比我还了解行情?”我反唇相讥。

  林芷柔一愣,立刻咬牙:“你……”

  “我什么我?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分文不取地为张灏瑜提供X服务。即便没有你林芷柔,以他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也一定会去找李芷柔、王芷柔、何芷柔……说吧,你一共陪了他多少次,我可以按你这种档次的最高标准给你计费,每次一百,十次一千,一百次一万……够胆你就来拿,至于陪睡几次就想从我手里撬走一套房,做梦!”我一口气说了下去,说得太快,以至于有种缺氧的错觉。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直接挂了电话,没理林芷柔瞬间拔高的嗓门和喋喋不休的诅咒。

  挂断之后,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我看也不看地关了机。

  车窗外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天边朦朦胧胧泛起鱼肚白,似有晨雾。

  我摇下车窗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并没觉得有多清新。

  没了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四周显得安静极了。

  太安静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点空落落的。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就穿上了无形的盔甲,足够刀枪不入,可每次一个人醒来,看着整片天慢慢变亮的时候,老觉得心尖上像开了道口子。

  就好像拔了一颗牙,一张嘴,风嗖嗖的,很凉,很涩。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起,我不是很喜欢早晨。

  出于这种原因,我对公关这个工作挺有好感。

  虽然容易被人瞧不起,但至少在时间安排上很自由,我可以白天睡觉,夜里上班,一觉醒来看到天还亮着,就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这样,那些在黑暗里滋生的东西就能离我远一点,我还是可以全副武装到牙齿,继续过我百毒不侵的日子,不管什么渣男贱女,都休想伤我一根头发。

继续阅读:13 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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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天后:江少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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