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勾搭男人?苏言,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有,唔…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去找别人吗?是不是我最近都没找你,你终于耐不住寂寞了?”陆兆北发了狠地吻她。
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根本算不得吻,那是咬,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的皮肉都撕扯下来。
他今夜刚和人谈完事儿,散了场后忽然特别想她,不…是想上她。
于是就鬼使神差地开车开到这儿了。
棚户区的入口窄,小轿车进不去,他只能下车步行,正好看到苏言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你侬我侬地并排走着。
胸中的怒火不知怎的蹭一下就涌了上来。
若不是怕暴露了他的行踪,他当场就会冲上去掐死那对狗男女。
终于忍到他们依依不舍的分离,他二话不说就一路狂奔,驾轻就熟地从后院翻了进去,将这该死的女人摁在墙上。
苏言挣扎了几次都挣扎不开,索性随他去。
等他终于吻够了,她得了空才说:“你吃醋了?”
男人冷哼,并不回答。
苏言眉宇间全是得意,借着月光,陆兆北看得分明。
“你就是吃醋了。不然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是陆太太不能满足你,你就来找我发火了?”
陆兆北舔着她的耳垂,坏心思地咬了咬,“说真的,你床上功夫确实不错,我上过的女人里你是最好的。”
一定是最好的,否则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念念不忘?
克制了这么多天,强忍着不来见他,这三十几个夜晚里他没有一晚睡得踏实。
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绝望无助的她。
她就用那双像是水洗过的眸子盯着他,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重复着:南烛哥哥,不是我,我这么爱你我怎么会出卖你?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多了,陆兆北就会觉得是他错了。
他觉得他这样对她,很罪恶。
怎么说都是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会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他心里还没点数吗?
可他又转念一想。
证据太多了,如果只有一样证据指向苏言,他还能为她勉强开脱,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她。
尤其是从方天啸书房里偷出的那张纸。
虽说是吕晓飞派人去查的,可派去的人是他的心腹,实在…由不得他不信。
那张纸上的字迹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因为苏言的字是他手把手教的。
……
【你床上功夫确实不错,我上过的女人里面你是最好的。】
苏言的心被这句话撕成一瓣一瓣的。
饶是早就猜到他不止她一个女人,可如今听到亲口说出,心还是忍不住疼得发颤。
她不说话,男人就勾起她的下巴,迫着她与他对视。
苏言早就习惯将笑容当成面具了。
她眨了眨眼,嘴角一勾就是天生的媚态。
“怎么会?小凤凰可是百乐门的摇钱树,我可听那些公子哥儿说过她那身段柔软地不可思议,不管折成什么姿势都受得住,完全就是顶级尤物。我哪里比得上她?”
“是吗?”陆兆北的眸子里蹿着火,他听她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荤话,心里总是感觉闷闷的,“晓飞比不上你。”
“南烛哥哥的夸奖我就收下了。”
她忍着泪,陪他共赴云雨。
结束时,男人还不肯抽离,就腻在她身上。
大手在她腿间游移,摸到苏言大腿上的那道蜿蜒丑陋的伤疤时,顿了顿。
苏言将小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引领着他去描绘那道疤痕的形状。
“做了这么多次了,就算第一次喝醉了酒没印象,这几次总算能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你说我当初得有多爱你,才对自己下得去这么恨的手啊!?啧啧啧,我有时候自己看着都觉得怪吓人的。希望南烛哥哥别嫌弃我这副不够完美的躯体。”
明明心里疼得快要死掉了,苏言面上还是挂着笑,对曾经遭遇的一切轻描淡写。
男人忽然抽身而出,冷冷道:“苏言,为了隐瞒真相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你的举报文书被我发现,我还真会上了你的当。”
看?
她总是迟了一步不是吗?
要给他看疤痕的时候他不看,后来看到了却又出现了新的证据。
所以在他带着吕晓飞出现在家里,给他定罪的时候她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说多了惹人厌,不过是自取其辱。
不知这样无言相对着过了过久,天际泛白。
苏言困得已经上眼皮搭着下眼皮了,她迷迷糊糊地挽着男人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那样蹭了蹭他,软软糯糯道:“困死了,南烛哥哥,你守着我,看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