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在房中火急火燎的走着,想着对策,想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只觉得度日如年。
好在就算时间再难过,约定的时间也终将到来。
入夜之后,她带着小斯出门,坐着马车到了月牙湖。
已经入冬了,月牙湖边尤其的冷。
南宁捏着身上的狐裘,焦急的等待着。
关心则乱。
越是接近子时,心中的焦虑便越深。
“圣女。”南宁身后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发现来人是前太子萧乾墨后松了一口气,急忙问:“信是你让人送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计划拖了这么久!?”
萧乾墨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懵了,好半天才露出的疑惑的神色说:“圣女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景肆司欲意行刺当今圣上被捕,现在在天牢中。”
景扶桡要杀萧乾岑?!
南宁瞪大了眼睛,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月前景肆司过来找我,说是圣女改主意了,不愿让世人觉得圣女还活着,于是重新商定了计划。”萧乾墨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的,他怎么会愿意让圣女以身涉险。”
“后来呢!?”
“这一个月,我们收集了皇上放纵底下大臣贪污救灾银两的证据,通过一些手段将证据散播到了民间。皇上在民间已经没有声誉可言了,除非皇上愿下罪已召,但他一心早出幕后主使,错过了最佳时机,也如了景肆司的愿。”
萧乾墨看了南宁一眼,才继续说:“景肆司本计划三日前去刺杀皇上,不求一击必杀,而是欲使皇上重伤无法议政,然后由景肆司担摄政王治国。然后……由我清君侧,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皇上该死的时候。这样一来,皇上膝下无子,我便能顺理成章的上位。”
南宁听的心中大乱,又是暗骂景扶桡一意孤行,又是心痛他居然愿为自己牺牲这么多,不惜把命赔上。
“那……萧乾墨打算如何处置他?”南宁话才问出口,就后悔了。
她深怕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结果。
“皇上他正在找你。”
“找我?”
“准确的说,是在找景夫人。景肆司反水一事过于突然,皇上坚信他背后还有人,可景肆司软硬不吃,皇上才想拿了你威胁他。”
“那为何没有人上门来要人?!”南宁话才问出口,便猛然想起了这些日子那调皮的小斯时不时会拖着自己从院中小门出门,游玩至半夜,有带着她偷偷摸摸的回来。
她原以为是小斯怕被景扶桡撞见,现在想来,应该是景扶桡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真是糊涂……
她被景扶桡保护的太好了,导致她头脑发昏,尽然没有深究那些奇怪之处的原因……
“你传信给我,是因为你有办法救他,对吗!?”南宁上前两步,因走的急了,甚至险些被绊倒、
她勉强站稳,抓着萧乾墨的衣襟眼里满是哀求。
她害怕听到任何否定的话语。
“是,我买通了天牢中的守卫,明日子时有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可以进去。我不方便现身,这事还是要麻烦圣女,将他劝出来。”萧乾墨点头。
“劝?”
“他不愿意走,怕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我们,功亏一篑。”
真是个蠢人!
南宁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掉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