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舌头带着南宁的嬉戏了一会儿,甚至像是惩罚一般咬破了南宁的舌尖之后,景扶桡才停下来,抱着南宁的手臂不断收紧。
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消瘦,南宁在他怀中显得娇小无比,他用下巴磨蹭着南宁的头顶,似是无力又似是妥协的叹息了一声。
“阿宁,别再一个人出去了。想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会带你去。如果……”
景扶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之苦笑:“如果你不想我跟着,我可以找人为你带路的,别再一个人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
景扶桡的声音猛地顿住,似乎接下来的话只是说说都透露着晦气。
南宁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抱着,深知刚才的事定是将他吓坏了,顿时失了推开他的力气。
她将手抬至半空中,犹豫了一会儿,才拍着他的背说:“我知道了,今日的事是我没有分寸,对不住。”
景扶桡没有回应她,只是埋头在她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记住她的味道。
随后,他站了起来。
“阿宁,待事成之后,你可要时常来看我。”说完,他便走了。
看他?
南宁心中多有不解,等她反应过来想开口追问却已经找不到景扶桡的影子了。
这天之后,景扶桡又将之前照顾南宁的小厮叫了回来守着南宁。
许久不见的小厮看到南宁脸上的伤惊呼了一声,摇着南宁的手臂非要南宁说出是谁将她弄成这样的,还挥舞着小拳头说要为南宁报仇。
南宁对此只能哭笑不得的说自己没事,又叮嘱他一个小孩儿可不能张口闭口都是杀字。
小厮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却也确实收敛了很多,措辞也渐渐文雅了起来。
日复一日,眼见着都快入冬了,可原定早该进行的计划却仍然没有动静,这让南宁不禁觉得着急。
她伸手抚摸着挂在房中的圣女朝服,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像是心悸又像是胸闷。
直到三天后,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小男孩敲响了小院落的大门,南宁才知道了心中无缘无故的不郁是为了什么。
那天小厮打开门后,小男孩就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院中,连话也不说一声。直到小厮身手利落的将小男孩擒住,南宁才知道小厮是会武的。
她柔声问小男孩怎么了,谁曾想小男孩却委屈的哭了。
他吸着鼻涕将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塞进南宁怀中,便没头没脑的冲了出去。
小厮一个闪身跟上,一刻钟后才黑着脸回来,说那男孩只是为了两颗蜜饯跑腿,连递信的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南宁无奈的摇头,将手中的纸团打开,放在石桌上一点一点抚平。
想救景扶桡,今日子时月牙湖边一聚。
南宁看清信中的内容,腿一软跌在凳子上。
她的思绪被这一则消息冲的乱了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景扶桡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是受伤了?还是被人抓了?
如果是受伤了为什么不回来?一定被人抓走了!
这一念头一从心底生出来,南宁便止不住的发抖。
距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她要怎么度过这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