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好奇,拍拍一边看热闹的侠士问:“这俩谁啊?怎么这么大气性啊?”
那侠士笑了一下:“你看那拿大刀的人是江湖上有名的九环刀赵大成,那个长的好看的是李杰前辈的大儿子人称缠云公子!”
“那他俩怎么打起来了?”
“听说是缠云公子暗地里诋毁赵大成的名声,上次在武当山比武还使阴招让人输了,后来还把人赵大成的心上人给抢了!这要是我,我肯定也受不了这气啊!”那侠士说着特同情的看了一眼还在拼命的赵大成。
“既然是阴招你们怎么知道?”花言道。
要是那什么公子真的使阴招,武当山的那几个牛鼻子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吧?而且据他们所闻这个缠云公子名声一向不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侠士瘪瘪嘴:“谁知道,那赵大成平时脑子不好使,这次倒是灵光了,说不定有人提点他呢?不过那人也着实缺德很。”
侠士说着就认认真真的看比武了。
“你们也来了!”忽觉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三人一同转头就瞧见岳青山站在身后,身后还跟着长高不少,但依旧是古灵精怪的小铃铛。
小铃铛一见花言怀里的小娃娃就喜欢的不得了,直接过来捏捏脸抓抓手,觉得小娃娃很好玩的样子,花言也乐意给她玩。
看着岳青山问道:“你都来了那云姐呢?”
“在君山养胎。”
沈垣惊恐的看着岳青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谢珩倒是意料之中,唯有花言笑开了花:“我就说吧,云姐一定能成功的,不过你们成亲怎么也不叫我们去喝喜酒啊?”
岳青山清咳一声没说话,小铃铛抓着小娃娃的手替他回答道:“我师父还没嫁给师叔呢!师叔把我师父惹生气了!”
谢珩不关心那些,他只关注这院子里的每个女人,忽见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绿色劲装还带着面纱的姑娘,他刚望过去那姑娘就转过身去,下意识的拨开身前之人,走到姑娘身后。
喜悦道:“惊鹊!”
那姑娘却不转身,谢珩急了直接上手把人掰过来,那姑娘被吓了一跳眨着眼睛看他,柔声道:“公子有事吗?”
原来不是她…
谢珩松开手再次恢复冷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花言几人追了过来,连忙和姑娘道歉拉着谢珩走到一旁,见人忽然情绪这么低落不免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惊鹊既然说会在此相见,那一定会出现的。”
岳青山神情忽然怪异看着谢珩,“余姑娘说今日会来此?
“嗯。”
岳青山眉头紧皱,将小铃铛拉过来忽然作揖道:“岳某忽然想起帮内还有一件紧急事务,先行告辞。”
“诶?”
这寿宴还未开始怎么人就急着走了?
那边比武的两人,被灵台山庄的人给拉开来,那刘大成喧骂声连天震,把石承万给招来了,最后两个人被石承万一劝虽然心里依旧不平可还是要给石承万面子的,各自收了武器。
寿宴酒席就摆在海棠园里面,伴着花香喝酒吃肉倒是风雅,众人也都是江湖儿女没那么规矩,喝了几杯酒后就开始吹牛了。
石承万也是高兴多喝了几杯后,竟然拉着石映瑕说要给她介绍夫婿被石映瑕挣脱开一个人跑了,后来石凌也离席了。
酒过三巡,酒菜都少了一半了,众人只觉空气里的花香越来越浓,有些喝的多的闻着那味道直接倒在桌上,内力强的硬撑着看向石承万。
“石盟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在酒里下毒了?”有个脾气冲的忽然问道。
石承万也觉得脑子有些闷,咬牙道:“老夫也不知道怎会如此!”
忽然园子里传来一阵轻巧婉转如黄莺的笑声,下一瞬只见一条青色绸缎从空中划过来缠在了高高的海棠树上,绸缎的另一端有个青衣姑娘撑着伞脚尖点在绸缎上如九天玄女下凡似的。
谢珩没喝多少酒,脑子清醒的看着那人,口中呢喃一句:“惊鹊…”
他们三人来次目的不是喝酒,所以根本没喝多少,此刻都精神抖擞的盯着那姑娘看,那姑娘的样貌便是惊鹊,可眼神和打扮却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那身衣裳的颜色还是石青色。
余惊鹊划过绸缎落在海棠树上坐下,将绸缎收起来放在树干上,风将它吹的一扬一扬的,眼睛扫了一眼谢珩又快速移开,忽然轻声开口:“咦?你们怎么都不等我就开席了呢?”
“余惊鹊?”石承万不确定的开口,盯着树上之人。
还有理智的一些人也都开始喧哗了,一听这名字就想起三年前的事,几乎都知道三年前的余惊鹊是被圣邪教的人给带走了,而如今又出现定是圣邪教想搞事情。
“怎么?三年不见,石前辈就不认得我了?连您的寿宴我也来不得了?”惊鹊转着伞柄天真的看着石承万笑着。
石承万却觉得这笑有些慎人,扯了扯笑:“怎会?你来给我祝寿我自然高兴!只是你给我的客人下毒可就不对了!”
余惊鹊眨眨眼,疑惑的看着他:“祝寿?您哪只耳朵听到我是来给你祝寿的?追丧还行,祝寿还是算了吧!”
“岂有此理!好个妖女怎敢在灵台山撒野?!”一个年龄稍长的老者忽然一拍桌子指着余惊鹊打骂。
余惊鹊大笑几声,似乎真的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了。
“你都说是妖女了,我要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这声骂呢!”忽然一扬手,院内的花开始愈发的浓香,只要是碰过酒的人无一不倒下,只是还能看得见罢了。
花言没喝酒完全不受影响,抱起孩子惊呼:“惊鹊!你怎么了?”
余惊鹊移过眼珠子看她,倒是比看石承万多几分暖意,开口却冷道:“我没怎么,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从今天开始我余惊鹊就是这群人的敌人,你们好自为之,最好离我远一点过自己日子去!”
“惊鹊有话我们好好说,你快下来好不好?我有好多话和你说,谢珩也有好多话跟你说,你别这样!”花言眼中的惊鹊透着陌生的冷意让她生寒。
余惊鹊收了笑沉下脸再不说话,转身运起轻功离开,花言抱着孩子也不敢追上去,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来了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