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晰看着秦明空,神色复杂,但逐渐被喜乐所替代:“真好,朕不介意的,只要明空心中有朕,朕就不在意的,朕不在意千岁爷是不是喜欢拓跋铃音,朕什么都不在乎。”
秦明空叹了口气:“臣不想伤害陛下。”
黎晰轻轻摇头:“这不算是伤害了朕,相反,朕很开心。”
秦明空低头,吻上黎晰的唇。
黎晰眯着眼睛迎合,身子也已经放松了。
床帐之内,很快便传出略微粗重的喘息以及极低的浅吟。
许久,不曾停歇。
黎晰趴在秦明空怀中,半合着眼,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手轻轻的描绘着秦明空的轮廓:“千岁爷今晚,还准备离开吗?”
秦明空顿了顿:“陛下想让臣离开,还是留下?”
黎晰撑着身子,压在秦明空身上:“当然不想千岁爷离开了。”
秦明空伸手,将黎晰拉入怀中:“好,那臣便不走了。”
黎晰低笑一声,在秦明空唇上落下一吻:“千岁爷今后,还会生黎晰的气吗?”
秦明空看着黎晰,视线及其认真:“该是舍不得了。”
黎晰的笑声越发愉悦:“任何事情,都不会了吗?都会原谅黎晰吗?”
秦明空应了一声:“都会。”
黎晰伸出手,手腕上的伤口,落入秦明空眼中:“千岁爷不想解蛊吗?可以开始了。”
秦明空拉下黎晰的手腕,起身:“臣帮陛下包扎。”
黎晰摇了摇头:“千岁爷不解蛊了吗?”
秦明空轻轻摇头:“臣不想让陛下受伤,区区蛊毒,却还奈何不了臣,陛下无需担忧。”
黎晰怔怔的看着秦明空。
良久,方才苦笑一声:“千岁爷,朕想你这么做,算朕求你,可以吗?”
若是曾经,听到秦明空这般说,黎晰必定会非常开心。
可现在,却不会。
因为,黎晰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要给秦明空解蛊。
只不过,原因不能对秦明空说而已。
怕是说了,秦明空也不会配合。
曾经不会配合,是因为秦明空不信任他,而现在……
黎晰不知该去怎么想,但他知道,秦明空不会配合,这是一定的。
见黎晰坚持,秦明空微微垂了眼:“臣得罪了。”
黎晰轻轻点头:“请开始吧。”
秦明空的唇,凑到黎晰手腕上的伤口之上,轻轻吸吮。
些微刺痛,从手腕传来,黎晰垂着眼,掩饰了自己眼中的复杂。
当秦明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怕是……他们之间又要决裂一次了吧。
想着,黎晰忽然笑了:“千岁爷,这几日可以留下陪着黎晰吗?”
秦明空顿了顿:“臣明日下了朝,会过来陪一会陛下。”
黎晰伸手,拂去秦明空唇边的血迹,然后扑到了秦明空怀里:“不要一会,要一整天,千岁爷都不要走。”
秦明空无奈的拍了拍黎晰的背:“陛下不小了,怎还粘人?”
黎晰抬头,看着秦明空:“朕就算是粘人,也只粘着千岁爷。”
说着,黎晰跪坐在床上,然后趴在秦明空耳边,轻声说道:“朕虽然传了暮贵妃过夜,但却并未碰过暮贵妃,朕发誓。”
秦明空顿了顿,许久,方才开口道:“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陛下的职责。”
黎晰哼了一声:“真是抱歉啊,朕不能生。”
听着黎晰的话,秦明空愣了片刻,接着便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略微有些尴尬将视线,从黎晰平坦的小腹上移开:“陛下莫要开玩笑。”
黎晰却趴在秦明空怀里笑开了:“千岁爷……你刚刚那样子,真好笑,哈哈哈!”
秦明空抱着黎晰,往然后从床上起来:“臣为陛下沐浴。”
黎晰往秦明空的怀里蹭了蹭:“嗯,劳烦千岁爷了,李德全,朕要沐浴。”
前半句,自然是对秦明空说的,后半句则是提高了音量,叫的李德全。
很快,热水和衣服准备就绪,秦明空抱着黎晰进了水,然后仔细的帮着黎晰清理。
黎晰眯着眼睛趴在秦明空的怀中,神色颇为享受。
忽然,秦明空开口道:“陛下的手腕,怎又受伤了?”
之前,秦明空还有些奇怪,房间之中为何会有血腥味。
但见到黎晰的手腕,便明白了。
黎晰看着秦明空:“因为要给千岁爷解蛊啊,所以提前准备了。”
秦明空:……
无奈的看了一眼黎晰:“陛下今后,切不可胡闹了。”
黎晰轻咳一声:“只要千岁爷总是盯着朕,朕还怎么敢胡闹呢?”
秦明空看着黎晰:“陛下可想还朝?”
黎晰顿了顿:“千岁爷是想说,睡了朕一夜,就将朝政还给朕了吗?”
秦明空神色一怔:“臣不是那个意思。”
黎晰笑了一下:“那就不要还了,朕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最近总是觉得身子乏力。”
秦明空伸手,要摸向黎晰的脉。
黎晰却躲开了:“无事,朕就是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千岁爷不必担心。”
秦明空视线认真的看着黎晰:“陛下当真无事?”
黎晰笑了一下:“你看朕,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说着,黎晰打了个哈欠,眼睛似乎也有些睁不开了。
秦明空也不再多问,而是从浴桶之中出来,帮黎晰擦干身体,在抱上了床,搂着黎晰,让黎晰靠在自己怀里睡。
手,却还是摸上了黎晰的脉门。
感受到平稳的心跳,秦明空方才松了口气。
伸手,轻轻的将黎晰额前的发撩开,在黎晰额头印上一吻:“陛下,好梦。”
黎晰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秦明空叹了口气,略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走,而是和黎晰在床上相拥而眠。
第二天,黎晰还没起来,秦明空便已经起身,并未惊动黎晰,而是悄然离开。
黎晰伸手摸了摸,身边余温尚存,但人已经不见了。
便也睁开了眼。
这时候,方才感觉到全身的酸痛,还有一阵一阵的疲惫。
以及,心脏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痛楚。
黎晰轻咳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李德全连忙进来:“陛下,您没事吧,要不要去传御医?”
黎晰摆了摆手,接过李德全的水,喝了一口,方才开口道:“朕无事,只是嗓子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黎晰下了床:“千岁爷何时走的?”
李德全顿了一下:“丑时,千岁爷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