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晰看着秦明空，眼神格外真挚。
秦明空微微握了握拳，眼神一沉在沉。
接着，便冷笑一声：“陛下带顾子谦，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可要臣宣了顾子谦来给陛下侍寝？”
黎晰一僵：“千岁爷觉得，朕可值了这一相之位？”
秦明空伸手，搂住黎晰的腰：“值得，怎不值得？一国之君肯委身于臣，自是臣的荣幸，别说是一相之位，便是这摄政王之位，也值了！”
黎晰低笑一声：“明空，你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秦明空微微闭上眼：“是，臣是在乎陛下的，否则，早在辰亲王被害之时，陛下便已经是一具尸骨了。”
黎晰轻轻靠在秦明空的肩膀，伸手，轻抚秦明空的眉眼：“真好。”
秦明空笑了一声：“陛下将臣当成了什么？”
这一句话，说的轻松随意，但停在黎晰耳中，却让他心脏抓紧了一般的疼。
这种疼，说不出来，却也缓解不了。
像是让黎晰的灵魂，也连带着撕裂成了两半。
黎晰能做的，只是闭上眼，主动又用力的吻上秦明空的唇。
带着几分惨烈的味道。
秦明空轻轻推开黎晰：“臣不会动陛下。”
黎晰一顿：“为何？”
秦明空看着黎晰，眼神平淡无波，确实没有丝毫欲念：“臣心中之人，只有铃音，臣不会再做对不起铃音之事。”
一句话，在度让黎晰惨白了脸色。
手指，紧紧地抓紧了秦明空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在乎一个死人，而不是在乎朕！”
秦明空看着黎晰，视线仍旧冷淡：“那么，陛下该想想，为什么你是在乎顾子谦，而不是在乎臣，臣的心，也会疼。”
黎晰一顿，张了张嘴，几乎脱口而出‘朕在乎的从来只有你’，可到底，还是闭了嘴。
黎晰微微垂眸：“交易之所以是交易，便是要银货两清，千岁爷这样，朕不知该如何偿还了。”
秦明空看了一眼黎晰：“陛下的传国玉玺，和手中军队，便足够了。就算是让顾子谦做了丞相，这朝政，还是掌握在臣手中，臣有无数种办法，让顾子谦只是空壳。”
黎晰叹了口气：“朕想要暮贵妃做皇后。”
秦明空嘲讽一笑：“陛下为了顾家，还真是鞠躬尽瘁呢。”
黎晰身子一僵，忽然垂了眼，语气颇为沙哑：“那是因为，朕此生欠了顾惜朝和顾惜暮太多，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偿还。”
秦明空看着黎晰，一字一句的道：“那么，陛下欠了臣的呢？”
黎晰一顿，忽而一笑：“朕这不是正在偿还吗？”
秦明空低笑一声：“陛下以为，臣需要？”
黎晰亲昵的在秦明空的脖颈蹭了蹭，然后轻轻对着秦明空的耳朵喝了一口气：“你会需要的，不是吗？”
秦明空只觉得心神一荡，身体，竟然也有些燥热之感。
黎晰的手指，在秦明空的胸前画着圈：“若是千岁爷真如所言那般无欲无求，此刻，又怎会在留下？”
秦明空微微用力，将黎晰抱在怀里：“臣自然不是无欲无求，只是，臣不愿现在与陛下做些什么。”
说着，秦明空顿了一下：“不是有需要，就必须要的，这一点，陛下该明白。”
秦明空放开黎晰，起身：“微臣言尽与此，告退。”
黎晰低笑一声：“你走不了的，千岁爷。”
说着，黎晰绕到了秦明空的面前：“抱我。”
秦明空微微皱眉，但身体却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黎晰。
黎晰看着秦明空：“千岁爷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那日会把朕当成铃音，其实，那日，错的不是千岁爷，而是朕，是朕早已对千岁爷下了蛊，然后，促成了那一晚。”
秦明空面色一冷：“陛下谨言慎行。”
黎晰低笑一声：“想解蛊，到也不难，只要千岁爷与朕春宵一度，并且饮下朕的血液，便可以，难道千岁爷不想吗？”
秦明空眼神危险，落在黎晰身上，无端的让黎晰升腾起一股子寒意。
黎晰面色微微一僵，接着便开口道：“千岁爷意下如何？”
秦明空一把抱起黎晰：“虽然臣不想动陛下，更不想因此而动陛下，但既然陛下这般不愿放臣离开，臣也不能让陛下失望不是？”
黎晰躺在床上，伸手环住秦明空的脖颈：“千岁爷说的是。”
说着，黎晰微微仰头，想要去亲吻秦明空。
却被秦明空压下：“臣不愿与陛下有更多的亲密接触，陛下还请记得，臣只是为了解蛊。”
黎晰身子微微一僵：“是啊，朕竟然忘了，看来朕的记忆力不太好，只能求千岁爷见谅了。”
说着，黎晰微微别开头：“轻点……朕……怕疼。”
秦明空冷笑一声：“不让陛下疼了，陛下怎会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陛下有怎会长的了记性。”
黎晰压住秦明空的手：“千岁爷，朕不想日后，你后悔。”
说着，黎晰低笑一声：“也许有那么一天，千岁爷会觉得，多么的对不起朕，所以，为了没有那一日，千岁爷还是轻一点的好。”
秦明空动作微微一顿，接着便抓着黎晰的手，压在黎晰头上：“那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说着，一把扯开华贵的龙袍，然后，龙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黎晰微微闭上眼，唇角挂着笑意：“朕从未有过希望，又怎么会失望？”
秦明空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将那繁重的冕冠，从黎晰头上扯下来。
头皮传来的痛楚，让黎晰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在开口，去要求什么。
异物入侵之感，让黎晰不安的动了动。
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秦明空的动作，并不多粗鲁，相反，很是温柔。
黎晰低叹一声：“明空到底，还是舍不得黎晰。”
秦明空顿了一下，手指抽出，然后，身子一沉，这次却不见温柔。
黎晰疼的皱起了眉，两只手在头上握成了拳：“看来，是朕想多了……”
秦明空顿了一下，却并未在动，等着黎晰面色缓和了，方才继续。
手，轻轻的拂过黎晰的脸：“臣不想这样动陛下，臣想，等看清了臣的心，在给陛下一个答复。”
说着，秦明空叹了口气，忽然搂紧了黎晰：“臣不该心中还有铃音的时候，如此对待陛下。”
听着秦明空的话，黎晰猛然瞪大了眼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秦明空单手轻抚黎晰的脸：“臣，是有动心的，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