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飞见此,大声哭叫道:“爷爷!爷爷······”一边哭叫,一边拼尽全力的挣扎,无奈司机他们人多势众,萧逸飞无力招架。
最终,萧逸飞被司机一伙儿人带走了。只剩下一位无名的白发老头躺在距茅草屋不远的空地上。
天微亮,阴风起,车嘶鸣。上官楚飞从小汽车背上下来,观察着此地周围的一草一木。风吹草动,树上的绿叶也从枝桠上轻飘飘的坠地了。
上官楚飞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碰上劫匪,那就坏事了。
原来上官楚飞到了两山之间的一条羊肠小道的入口,见小道很窄,两座山之间形成了一线天,上官楚飞的视线范围内,前面的小道已是斑驳不堪,落叶缤纷,杂草丛生,像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人途径于此了。上官楚飞的发丝被风吹乱了,见此破败景象,不寒而栗。
上官楚飞开着小汽车,又回往刚才经过的那条大路,寻找是否还有其他的通路。
大路上来往人烟繁多,上官楚飞随即问一路人,他向一位赶车的老翁问道:“老人家,从此地是否有去上官城的路?”
那赶车老翁指了指刚刚上官楚飞经过的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就是那条羊肠小道。
“在下刚才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可是那条路不太安全,所以才问您是否有其他的道路可走。”上官楚飞又说道。
赶车的老翁有些不耐烦了,他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只此一条,如若不信,你再去问他人吧!”
赶车老翁撂下这句话,便又继续赶车而行。上官楚飞也不好追上去详细过问,只能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幸运的是,当小汽车的两只后轮从羊肠小道上出来,上官楚飞顺利的通过了,在此过程中,并没有遇到劫道的匪徒。
通过了羊肠小道,又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出现在上官楚飞的面前,这条大道直通上官城。
萧逸飞又重新回到了上官城酒店,气急败坏的上官老板见他第一眼,有些发愣,他问抓萧逸飞回来的司机:“这是那个小孩儿嘛,怎么几天不见,成了这副模样了?”
司机回答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想必是这孩子在那老叟家中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吧!”
“老叟?”上官老板疑问道。
“就是收留小孩儿的老头儿。”一个朋友回答道。
萧逸飞在上官老板的面前,表现出一副仇恨的样子,他的双眼狠狠地盯着上官老板,大骂道:“你们这些土匪,是你们把我的爹娘陷害了,而且也把那位开茶店的老人家杀死了,现在,也把收留我的爷爷打晕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
上官老板十分意外,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萧逸飞开口说过话,而且说了这么多。其他人也感到了意外。
上官老板问道:“什么情况?莫非那个白发老头是华佗在世,将他身上的病医好了?”
其他人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上官城酒店的上官老板从外面回来了,今日一早他去上官城的县衙了,每月的二十日这天,他都会去县衙拜访上官城的县令。为县令送些“礼钱”,所谓的礼钱,也就是上官老板贿赂县令,让县令多加照顾他的生意。
上官老板见有一李俊峰立于上官老板面前,见此李俊峰是相貌出众,仪表堂堂,颇有一些书生意气。他问上官老板:“上官大哥,这位李俊峰是谁?”
上官老板见上官老板回来了,先是笑面而迎,又听到上官老板问他,便回答道:“此人就是上官某所要寻找之人,今日中午,我的属下们才将他带回来。”
上官老板一听,有些不信,他记得那个小孩儿刚来酒店时,并不是这般模样,而是与普通的幼童一样,他笑言道:“上官大哥,您该不会是糊弄于我吧,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小孩儿刚来时的模样,怎么现在变化如此之大!我是十分不解。”
“上官老弟,你十分不解,而上官某我,更是万分的不解。才几日,这个小孩儿,摇身一变,就出落成一位翩翩美李俊峰,真是令人诧异!”上官老板说道。“不过,能从他的面貌上,看出一些原来的痕迹,细细看来,还是能捕捉到其中微小的细节。他就是那个小孩儿,不对,如今可不能称他为小孩儿了。”
上官老板等上官老板说罢之后,他又问萧逸飞:“你叫什么名字?”
萧逸飞犹豫了一会儿,在想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的名字记忆犹新,毕竟是他的爹爹欧阳单单给他起的名字。若是他胡乱编造一个名字来,这恐怕是对爹爹的大不敬,于是,他大声的回答道:“我姓欧阳,名萧逸飞!”
此话一出,上官老板大惊,他一听此名,感叹道:“欧阳萧逸飞,好名字,萧逸飞萧逸飞,明日的皇帝啊!”
上官老板不悦,他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个破名字嘛,叫什么萧逸飞,还不如上官某的名字好听。”
上官老板的属下们再暗地中偷偷地相互传递着上官老板的名字。“大哥的真名叫上官雄!”
“真的?大哥的真名真的叫上官雄?”
属下们的窃窃私语,不小心被上官老板听到了,他大为生气,对他的属下们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退下吧!”
司机也跟随其他人退下了,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上官老板叫住了他,对他吩咐道:“这个叫萧逸飞的家伙还是由你来看管,千万要记住,不要再让他溜掉了。他现在也算是大人了,如果不慎将他松绑,那你们打起来的话,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司机明白上官老板的意思,他带着被紧紧绑住的萧逸飞上楼了。
上官老板亲眼见萧逸飞被司机带到了楼上,看了一眼上官老板,对他说道:“此人必定不是凡人呀,大哥您日后要多加小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趁早逃生。”
上官老板心生疑惑,他不明白上官老板所说为何意,他暂且不理会这些。他对上官老板说道:“上官老弟,在你这里已经停留数日了,为兄实在是过意不去,打算明早就走,所以给上官老弟提前打声招呼。”
“明早就走?”上官老板问道。但是又想到上官老板有要事在身,也挽留不得,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挽留的话,他说道:“上官大哥,您再待几日吧,兄弟我带您去上官城附近游览美景,再带您去上官城的烟花柳巷,尽享鱼水之欢。”
“美景可赏,也可不赏,烟花柳巷之地,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无福再去消受了。上官某还是明早就走吧!”上官老板委婉的拒绝道。
“那好吧,既然上官大哥您去意已决,我也不好再留您了。不过今晚,我会摆下酒席,为您饯行。”上官老板说道。
“如此甚好!”上官老板欣然答应。
此时,来酒店的客人越来越多,上官老板忙去了。而上官老板上楼回到了他的客房内。
上官城,名副其实的上官头之城。
在上官楚飞的眼中,上官城就是一座由各种各样的上官头堆砌而成的。从上官城的城门穿过,车轮踏的是上官头路,上官楚飞眼前的这条路是由平滑的上官头砌成的,格外的平坦。车轮踏在上面所发出的声音,也格外的有节奏。
路的两侧都是摊贩,叫卖声、争吵声、怒骂声,声声钻入了上官楚飞的耳中,街上的店铺上挂着写有字迹的招牌,招牌上的字或大或小,颜色也不一样。上官楚飞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热闹景象了。
他从小汽车上下来,先去街边的一个卖云吞面的小摊儿上,要了一碗面。正好在卖面小摊儿的边上,生长着一丛杂草,小汽车也上前去“吃饭”了。
在吃面期间,有一位与上官楚飞年纪相仿的男子也来到面摊儿前吃面,可是座位已经坐满了,男子没有吃面的地方。卖面的店家于是在上官楚飞的对面又加了一个木凳,让那个男子坐在上面吃。
正当男子大口吃面时,偶然见到有一辆白车在他不远处吃草,他顾不得将口中嚼动的面吞下,就一直盯着那辆车看。一会儿,他把口中的面咽下去,赞叹道:“真是一辆好车呀!不知谁是他的主人。”
在他对面的上官楚飞,微微一笑,甚为高兴,随即,他骄傲的开口说道:“在下便是此车的主人!”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对面的上官楚飞,打量着上官楚飞的衣着打扮,绝不像是有钱之人,他说道:“你是此车的主人?我不信,就凭你这样,也配得此车,真是笑话!”
上官楚飞有些气愤,他吃完了碗中的面,甚至把碗中的汤也喝得一干二净。他用手擦拭了布满油腻的嘴,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响起,小汽车就闻声而来。
“如何?你还说此车不是本人的嘛?”上官楚飞轻蔑的看着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