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那蓬乱的指甲深入我的喉咙时,我大叫起来,感觉血从我的胸口流下来,我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脸。
“你以为我杀不了上帝吗?”他也做了鬼脸,“你以为我不会谋杀上帝吗?!”
“我不是……!把你的脏手拿开!”
当他到处乱咬我的时候,我的眼睛似乎变得呆滞了。他对着我的脸狂吠,扯下我的眉毛,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要与你合而为一!”他怒不可遏,“把这个身体拿去吃吧!拿着这个杯子,用它喝水!哦,上帝啊!”
“别管他!”一个响亮的声音命令道,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空气猛烈地把我们分开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顶四分之三的黑色帽子,呆呆地从我面前走过,这个饥肠辘辘的男人在我背后呆呆地看着我,他离我只有十英尺远。年事已高,这位新来者拥有一张柔软的脸,几条皱纹,善良的嘴唇,一头蓬松的白发卷曲至衣领。他穿着一件带有花式袖口的亚麻衬衫,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与他的马裤相配。他那可笑的猩红色长袜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从小腿到一双闪闪发光的带有金色搭扣的鞋子。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博物馆作品,一个不属于我那个时代的角色,但在这个角色中却显得非常自在。
我那位邋遢的攻击者紧握双手祈祷,然后卑躬屈膝地倒在那位老年绅士擦亮的皮鞋前。“为什么?”他抽泣着,“你为什么让我一直等着?发发慈悲吧,主啊!你会结束这种可怜的不公正吗?你今天会结束这一切吗?”
老人轻蔑地打量着这个流浪汉,这种表情在这张友好的脸上显得更加糟糕,“伊斯梅先生,你能走到这一步,我真是受宠若惊,”他带着优雅的英国口音说,“不过,你的坚韧值得钦佩。”
“哦,这是值得赞美的!是的,大人!”
“我不是你们的主,”他回答,“你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你这种下流的生存需要在这里毫无道德可言,天堂永远容不下你这样的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那个陌生人随着一声类似的呼吸声消失了。在哪里?我不能说。“魔法,”我喃喃自语,表示怀疑。
“不是魔法,”老人回答,“只是法拉第和麦克斯韦的有力结合。福克斯先生——科学的奇迹。”
这个衣着华丽的人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遗憾,然后把那顶歪戴着的帽子戴在了他的白发上。“我只能道歉,”他叹了口气。“不幸的是,你刚才看到的事情经常发生。那些不配得到天堂的人仍然可以发现他们自己在天堂的门阶上。到前面来,福克斯先生。正如你的生命支持系统所说,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很害怕,他的保证和令人愉快的举止对此无能为力。我的胳膊和腿都冻僵了,当我走近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从他骨瘦如柴的腿后面出现了。
“你要我闭嘴,”米茜伤心地说。
“我没那么说。”
“别大声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弯腰向她走去,“对不起,但是你已经知道了。我刚才叫你帮忙了,我以为你是我的监护人,保护者,或者其他?”
“生命维持系统,”她说,一面向上滑行,“你没有任何危险!”
米茜在检查了我身上的各种牙印后,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我接受了她一再的道歉,直到她终于平静下来。然后,无论多么不合适,我觉得只有礼貌地和这个男人握手。“你可以叫我丹尼吗?”
他的眼睛是温暖的,因为他抓住了,在强有力的摇晃之后,他把手伸进他的背心取出一个银色的烧瓶。
“喝吧,”他边说边递给我。米茜手里拿的烧瓶不超过两只,她还劝我把里面的东西放下来。这种液体没有气味,在我的舌头上又浓又无味。
“这是什么?”我问道,感觉自己的皮肤发痒,接着又在伤口上编织新的肌肉。
“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化学混合物,”男人说,享受着我的惊奇,“对你来说比世界上所有的蔬菜都好。”
“你是谁?”我发出嘶嘶的声音,把烧瓶掉在地上,退缩了。我的手上和脸上都没有咬痕,也没有伤疤。
“他是艾萨克·牛顿,”米茜说,把我推回到他身边,“他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这是我一生的荣幸,先生!”
“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小姐——你们两个!”
我的生命支持系统把她的脸红隐藏在我后面,虽然我很欣赏这个男人的外表和帮助,但我仍然分散的大脑还没有认出这个名字。
“丹尼尔,这个人是个天才!”米茜宣称,“他创造了万有引力定律,今天他继续推动着物理学的边界,艾萨克爵士,告诉丹尼尔大爆炸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他不感兴趣,小姐。”
我没有。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位显然声名显赫的绅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且,我做了什么值得他注意呢?
那个英国人弯下腰来,探查着我的脑袋,好像直视着我的一小块个人信息。他对自己的发现皱起了眉头。“我很抱歉让你受这么多苦,你的去世令人不快。”
“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撒了个谎,仅仅提到那段记忆就让我觉得不舒服。
艾萨克·牛顿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的痛苦,但谢天谢地,他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那种感觉永远不会离开你,”米茜挤压着我的手指补充说,“你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事情的发展方式。”
“没关系,我认为这是可以控制的,也许吧。”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头凝视着这位年长的科学家,“米茜告诉我,你一直在读我的人生记事本?这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我把自己分配到你的账本上,这样读起来很有趣,”是的,“他摸着下巴想道,”丹尼,你的故事讲的是两个人的生活。一个好的、正派的、有前途的、非常有前途的人,拥有一个朋友、丈夫或父亲所需要的一切。“
“另一个呢?”我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