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背走路,一只胳膊扶着她的好胳膊,这样她就不用把全身的重量放在脚踝上了。在崎岖不平的斜坡上,它就像二人三足一样尴尬。我们不断地闯进荆棘丛和仙人掌。
暮色渐浓时,我们走进了一条满是这些矮小树木的沟壑,树上长满了蜡黄色的叶子。死亡和树枝阻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减缓了我们的进度。
每一步都是一场斗争,但乌兹拉却像骡子一样有耐力。我不得不乞求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所有这些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走下坡路是我的膝盖上的地狱。
“你已经厌倦了吗?”当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时,她说。
“这是一个很多额外的工作,带瘸子走路。”
“没有你,我也可以继续下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是的,没错。你不可能在那个流浪的脚踝上走十步。”
“把它包得更紧一些,我就没事了。”
我从石头上站起来。“你知道,如果我抱着你可能会更容易些。”
“什么?”她退缩了。“离我远点。”
“不,真的。我们可以保持一个更好的步伐,如果我……”
“滚开!”她倒在一块大石头上,踉踉跄跄地走着。当她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猛扑过去,抓住了她。我用新郎抱着新娘的方式把她抱起来。
“我无法忘记你有多轻。你是什么做的,玻璃纤维?”
“放我下来!”她咆哮着,蠕动着。
“我们就这样试一下,好吗?”
“我会走路!”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我们这样试一下,好吗?跟我开玩笑。”
最后,她安定下来,松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不能忍受看到你受苦。而且……我讨厌那些怪异的收割者。不管是不是家养的,它们都很臭。他们吃东西的方式,也许我可以处理它们,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他们是……素食主义者。”
海沟深深地切入黑暗的阴影,就像临近的夜晚,天空在层层石头的支撑之间划出一道灰色。抱着乌兹拉加快了我们的进步,淹没在狭窄的污秽之中,虽然脚下的石头仍然是松动和危险的。
她一直保持沉默,每走一步,她的头都在摇摆。我的衬衫上有一点湿气,她的眼睛紧贴着我的肩膀。她忍受着痛苦,但我想她也有自己的极限。
当我们从山谷的地板上下来的时候,整个的夜晚使我们沉浸其中。我们在一个从砂岩裂缝中渗出的泉水旁停下来休息。我们都喝酒了。我重新整理了她脚踝上的包装,她的脚踝不断地松动,像一面旗帜在微风中飘扬。
一阵刮擦声,吱吱作响的声音响彻整个公寓,伴随着啪啪作响的树枝。听起来就像一对街头清洁工绕道穿过一个公园。
“收割者在巡逻,”乌兹拉说。“搬到平原上去。等他们过去。”
一阵微风吹过山坡。我担心他们会闻到我们的气味,然后来找我们。但是当我拧开她包装的末端并且把它们安全地打结的时候,我把这个问题留给了自己。
“一旦我们过了边境ーー那条河ーー你就可以离开我了。回到你的人民身边去。”
“我的人民?什么人?”也许是伯尔尼和里尔。还有……妈妈……她还剩下什么。“如果你指的是Frelsi。我不会回去的”
“那你要去哪儿呢?”
“不知道,”我说。“去等卡拉吧,我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海底的土地上,对你来说不安全。我的兄弟姐妹们会来打猎。他说:「
“好吧,你就不能……像……叫他们停下来吗?让他们离我远点?我是说,我不是威胁。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会回Frelsi的。我绝对不会加入他们的军队
她叹了口气。“他们很困难。固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他们明白。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你。也许如果他们看到你有飞船……”
在山谷的另一边,中间的中间部分像黑色的摩天大楼一样隐约可见。来自月亮和星星的光线用柔和的、有光泽的笔触勾勒出她的形体。我们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收割者”在我们和河流之间擦过大约一百码远的地方。
“我欠你的,为了你的所作所为”
“啊,算了吧。你不欠我什么。”
她站起来测试了她的脚踝,因为脚踝没能支撑住自己的体重。
“你在干什么?我只是把它包得紧一点。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在上面行走。”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不是负担。真的。你没那么重。但也许这次你应该回去?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覆盖更多领域。”
“你想让我……骑在你的背上?”
“嗯,是的。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蹲下来,她不情愿地走到我身后。我把胳膊放在她的膝盖下面,然后抬起来。
“这太奇怪了,”她说。“我从小就没被人这样抱过。”
“假装我是一只大虫子。你似乎对他们没有意见。”我向前迈了一步,停顿了一下。“哪条路?”
“一个穿越山谷的人,”她说。“把山背对着你。收割者只在这边巡逻。一旦过了河,我们就安全了。”
沿着河岸的露台拥有收割者高速公路的所有条件。这个地方满是他们的宠物,地面被践踏、搅拌、灌木连根拔起,空气中弥漫着他们的恶臭。我可以让他们在平原上互相呼唤,他们的尖叫在大象和鲸鱼之间。
我让银行倒塌,崩溃在我的脚下,在一种控制的滑坡下降。我们渡过的第一条河床没有水。脚下的圆形砂砾在我的脚下滑滑地滑过。
我从上面看到这些通道形成了一个广泛的复杂的辫子,大部分是干的。他们一定是一个在洪水中横渡的混蛋。
乌兹拉把她的下巴挂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朵里抽鼻子。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我一直问她是不是没事,但她一直不理我。
穿过另一条干涸的河道后,我把她放到一个沙滩上。
“你为什么哭?疼吗?要我重做夹板吗?我把它弄得太紧了吗?”
“我不哭!”
“哦?那是什么东西从你的眼睛里流出来的?”
她拒绝回答。
“没关系。这是很自然的。我敢打赌,你一定很痛苦。”
“我不哭!”就这样,她最后的虚张声势粉碎了,她公开地哭了起来。我伸出手去安慰她,但是她把它打掉了。她蜷缩成一个球,抽泣着。
“几个世纪以来,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帮忙。我不喜欢看到别人受苦。”
她颤抖着,嚎啕大哭。“我以为我已经受够了这些……这些感觉!我以为迪普家已经把他们从我身边根除了。我们终于摆脱了!这种感觉是没有用的。这是一种软弱。我很软弱。”
“你是人类,”我说。“dj们并没有改变这一点。”
慢慢地,她展开身体站了起来,她的呜咽偶尔也会抽泣起来。
“让我们走吧,”她说,她的声音冷酷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