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宾客当中,朱贯与朱水瑶显得格外惹眼,朱贯对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便懂了,抬头看一眼,上头有一空隙露出,有人在那屋顶上,得到命令,并开始下一步计划。
“出来!我看见你了!”辛落儿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子来,她迅速的打向红柱,将一人硬生生的从红柱上打下。
蓝羽眼疾手快,将西洋人抓住,却再次被他逃脱,抓了个空。
“那边,你瞒不过我!”她挥起鞭子又落在殿内的陈设上,打出一人,迅速又消失。
宫中太医火速赶来为皇帝医治,用一枚药丸暂时阻止毒素的蔓延,但长久下去,不是权宜之计,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药服下。
叶景一为了引蛇出洞,与蓝羽等人来个瓮中捉鳖,却没想到西洋人狡猾,在人皮鼓上洒了毒,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他们!
辛落儿的鞭子一处又一处的落下,西洋人在殿内逃了个遍,她说道:“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本姑娘可要放大招了!”
朱水瑶从未见过如此果敢的女子,心中隐隐的对她几分欣赏。
朱贯假意关切道:“陛下!陛下可觉得好受一些?”连忙上前去,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已无气力言话,朱贯道:“陛下莫言,臣明白。这里便交给臣,陛下好生歇着。”
言罢,他一声令下,道:“捉住犯乱的西洋人,本王重重有赏!”
一群从外闯进来的侍卫涌入殿内,西洋人趁乱,从殿内逃脱。辛落儿却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现行水”只要被这水泼到,不管用什么颜色藏匿自身,也会留下印迹,使他们藏无可藏。
蓝羽与隆七等人留在殿内,叶景一带着小旗与北斯、凌天两人趁胜追击。
辛落儿对他们穷追不舍,沾了“现行水”的鞭子迅速落在各处,这样他们根本没有再躲藏的机会。西洋人被识破幻术后,自知已不能再靠此逃脱,便威胁道:“放我们离开。不然你们溟阳城一定会大乱!”
“放不放你们离开,都会大乱!既然如此,不如把你们几个祸害绑了,清净一些!”她一鞭子打在人的脸上,西洋人顿时倒地,另外两人前来营救,她又是几鞭子相向。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数支箭飞速而来,叶景一等人以弩射出箭,刺穿了西洋人的胸膛。
辛落儿想要留活口,便抓了一人,提到锦衣卫的面前。
“说!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把解药拿出来!”她一鞭子抽在其后背上,西洋人却咬舌自尽,死前说道:“解药不可能会给你们……你们就等着吧,马上……溟阳城就要大乱了,介时,你们的王朝便要被……被人取代,彻底覆灭了!”
叶景一掐住西洋人的脖子,道:“解药!把解药给我!”
脖子一扭,人死透了。其余的两名西域人也彻底自裁死绝,套不出任何话语。
小旗从侍卫的口中得知势态,速速来报,道:“总旗!溟阳城出大事了!”
前门大街处忽而涌现出数多血毒人,那在坟地里隐藏的埋伏的人也瞬间出来,血毒人与伪装成活死人之人,来到街市上,四处祸乱,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叶景一一拳砸在地上,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除此之外,有大量从城外赶来的苗人兵马进城,内忧外患,一片狼藉。
原来这一切都是苗人与西洋人练手制造的混乱,他们早便计划好。
“这帮苗人,我们可曾亏待了他们!”小旗官感到愤愤不平。
人总是贪婪的,为了欲望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野心勃勃的苗人,他们为了争取自己的疆域土地,争取货物流通的通畅,争取不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什么都干的出。
锦衣卫正使沈棣负伤回归,他捂着胸口撑着回到了京师宫廷中,北斯与凌天立刻去扶他,沈棣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早在几日前,皇上便怀疑苗人异动,遣他去打探,却不想等他去到之时,路上便已然遭了伏击,他万幸捡了条命回来,却无法阻止他们谋划进城。
眼看着皇帝性命堪忧,朱水瑶按捺不住起身,朱贯紧凝着道:“瑶儿,这里不是你该生事的地方,守好你的本分!”
“陛下,臣女对百毒有所掌握,若陛下答应,臣女愿意一试!”她跪到殿中,诚恳说道。
“瑶儿,你不要胡闹!”朱贯命人去将女儿拉下。
皇帝用最后一丝气力对侍奉的宫人耳语,宫人宣皇帝之言:“请朱小姐御前来见。”
朱水瑶推开上来阻拦的父亲的侍卫,锦衣卫蓝羽与隆七护在皇帝身旁,手中握刀,一副谁也不敢侵犯的样子,朱贯咬碎了牙,冷哼一声作罢。
一番检验,她向太医借了银针,刺在了各处的部位穴道上,并让太医立刻搭配药材进行研磨,兑水让皇上服用,万幸的是,此毒可解。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怪毒,西域那头的她也有所钻研。
叶父将自己闭门了好几日,才研究出解药来,他的解药与朱水瑶的相似,但他的解法却是将“水法”,所谓“水法”便是用解药的粉末,适量的倒入水桶中,并用水桶里的水泼向血毒人,这样能更好的让他们饮进去大量解药,并冲去他们身上表面的血毒!
他推着运着大量水的推车,来到街市上,才发现应天府出事了。他暗道坏了,只怕是宫里头也出了大事。不知那臭小子现在如何了!
锦衣卫正使沈棣立刻遵从皇帝之令,调兵与那些苗人相抗,若只是两面的单独冲突,区区苗人他们不会放在眼中,但血毒人却给他们添了大麻烦!
辛落儿掐指一算,忽而道:糟糕,师父有危险!
她迅速的离宫,叶景一紧急的带着若干锦衣卫随她一起出宫,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