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变亮,为凌子清、龙迩与容苒三人寻找线索增添了不少便利。
三人依旧不知疲惫的向前走着,龙迩身上的伤口早已裂开,却丝毫没有察觉。
“凌公子、龙公子你们二人速速过来,快看这是何物?”蓦然,容苒发现一草丛中有一香包,匆忙开口道。
一旁的凌子清与龙迩二人闻言,匆忙朝其方向赶去。
“快看,就是它。”容苒见凌子清匆忙跑到,便立刻将手中的香包递到其面前,蹙眉开口道。
凌子清接过香包,沉思许久方才开口道:“这是西戎姑娘特有之物,当初我被困西戎郡主府上之时,曾见过拓跋雪有一与其一模一样的香包。”
龙迩与容苒恶人闻言,异口同声道:“难道是拓跋雪将瑾辰带走了?”
凌子清看着手中的香包,脸色愈发难堪。
凌瑾辰曾与龙迩、容苒二人亲手毁了拓跋雪的婚礼,倘若此次拓跋雪果真将凌瑾辰捉去,不知将会使出什么阴险毒辣的手段。
“噗……”只见龙迩因伤口感染,再加上彻夜奔波焦虑,一口鲜血喷出甚远。
凌子清与容苒二人见状,迅速上前将其扶好。看着龙迩脸色煞白,甚是虚弱的模样,二人心中愈发惊恐不已。
“表哥,你的伤口感染了,现在必须重新包扎,你先躺好。”凌子清见龙迩身后的衣服被鲜血渗透,甚是担忧的开口道。
随即便立刻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服扯碎一片,欲要为其包扎。
“子清,不必管我,快去找瑾辰,我没事,可以挺得住。”龙迩见凌子清欲要为其包扎,匆忙开口道,态度甚是坚决。
事到如今,凌子清哪里听的进去他的话。倘若再耽搁些时辰,龙迩身上的伤定会溃烂,倘若继续发展下去,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别废话,再不处理你就会死的,难道你想让瑾辰再为你伤心吗?”凌子清见龙迩执意不让给他包扎,怒吼道,试图借凌瑾辰之名来迫使他冷静。
凌子清岂能不知龙迩的心思,自从三人逃离侯府闯荡江湖以来,凌子清将龙迩对其妹妹的照顾看在眼里。虽说凌子清总是看凌子清不顺眼,但皆因兄妹之情。
凌子清与凌瑾辰从小一起长大,凌子清岂能愿意轻易将自己的妹妹交于别人保护。
龙迩见凌子清这般说道,方才冷静下来。
看着龙迩身上的伤,凌子清心中甚是感动,倘若那日不是龙迩舍命相救凌瑾辰,这些伤怕是将会出现在凌瑾辰身上。
“你忍着点痛,我会尽快将伤口处理好。”凌子清轻声说道,看着龙迩虚弱的模样,甚是心疼不已。
闻言,龙迩虚弱的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的衣襟咬在口中。
见状,凌子清便轻轻将其身上的纱布拆下。
因流血过多,纱布与其皮肤黏在一起,尽管凌子清已经格外小心,龙迩依旧疼的喘不过气来。
只见其青筋暴起,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容苒见龙迩这般模样,迅速别过头去,实在不忍心再往下看去。
一阵冷风吹来,疼的龙迩不断发抖,狠狠咬住衣襟,强迫自己不叫出声来。
所幸凌子清手脚麻利,不一会便将伤口巴扎完毕,看着龙迩痛不欲生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让他奔波。
“表哥,你的伤口已经感染,现在必须送你回客栈歇息。”凌子清甚是严肃的开口道。
一旁府容苒亦十分赞同凌子清的说法,上前劝解道:“龙公子,凌公子所言极是,倘若您再这样一味强忍,定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危害,你还是先回客栈歇息,我与凌公子二人前去寻找瑾辰便是。”
浑身发颤的龙迩见其二人这般劝解,漠然开口道:“你们二人不必劝我,倘若找不到瑾辰,我誓死不会离开。”
凌子清与容苒二人见龙迩这般坚决,心中甚是为难,不知该如何劝解是好。
凌瑾辰已经走丢,至今下落不明,二人实在不忍心再让龙迩出事。
龙迩见二人愣在原地,便独自缓缓起身,随即便朝前方走去。
见其这般倔强,二人亦不好阻拦,便顺着香包的方向继续向前。
“姑娘,您这是作甚?你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千万不可随意下床走动,快回房躺着去。”那医馆的老妇人见拓跋雪起身朝外走去,甚是惊慌的上前说道。
那医馆的老头见状,亦立刻走上前去,试图将拓跋雪扶回房中歇息。
“放开我,我没事,你们不必管我。”一向嚣张跋扈的拓跋雪平日最烦有人插手管她,见二位老人执意拉着他朝房中走去,甚是恼怒的吼道。
医馆的夫妇二人见其这般吼道,心中皆猛然一惊,随即便迅速朝后退去,生怕拓跋雪因恼怒伤了二人。
拓跋雪从小到大,除了她母亲拓跋玉儿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过她。见两位救了她性命的老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给你们二人的银两,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拓跋雪略为愧疚的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漠然开口道。
那一对老夫妇闻言,方才缓过神来,见拓跋雪情绪有所缓和,方才敢向前看去。
见二人抬头,拓跋雪便将身上的包袱缓缓打开,随即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二人。
老妇人与老头皆为隆镇的善人,看着眼前的钱袋,丝毫没有一点兴趣。
“姑娘,你一人在外实属不易,这些钱财还是你自己留下,我夫妇二人开这个医馆能够养活自己,你就别这么客气,快将银两收下……”那老妇人缓缓向前走去,甚是温柔的说道,随即便将拓跋雪递给她的钱袋放回包袱里。
见那老妇人这般做到,心中甚是不解。
从小生活在郡主府,拓跋雪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做来,众人皆巴不得多给点赏钱,老妇人的做法实在是令其匪夷所思。
但是为了感激二人,拓跋雪执意将钱财留下,便缓缓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