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叶小禅也接到一纸讯息:耶律风已安顿好十勇士,正返回江南。
她的心稍稍放下;但那十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让她格外内疚,尤其是知道了有两人因此废了一身的武艺不说,还终身成了废人……
也许,为了保护自己的人,真该适时地培养出一批自己的力量了。
有风伯、埔伯的支持,是轻而易举的事。
——埔伯……
心中一痛,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那件事好像是一个梦,至今不敢相信那就是事实……
正出神,开着的院门传来了敲门声: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有规律的三声过后间隔的时间长,两声过后间隔的时间短——她蓦地起身,抬头望去,门口站着一个此时不该出现在京城的人。
与此同时,陆振德拿着一纸飞鸽传书几乎暴跳如雷,“啪”的一掌拍在桌案,案桌顿时粉碎,纸条更是粉身碎骨。
管家紧张的眼皮跳跳,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陆振德积攒了近二十年的力量,轻易的就暴露了,叫他怎能不震怒。
还好,参将发现情况不妙,及时调动撤离;再晚上一步,几乎被各路的探子碰个正着。
“可恶!唐门……”陆振德的眼神阴戾。
江南的事情杂乱超出了他的预期,唐门三少莫名地掺杂其中,或被杀、或被捕;唐门群龙无首,临时推荐上来的管事竟然敢拿劣药以次充好,以往每月布置一次的迷药、毒药配合迷阵,封隐驻军;这次不过半月的功夫,几场大雨将药效冲了个干干净净,十万大军暴露无遗。参将机警,及时发现异样;但撤军后,几路探子几次三番的前去探察,因怕窥出倪端,参将每次都派了人手大力的劫杀,几方互有损伤。
“唐奉天,你险些叫我二十年来的准备功亏一篑,这次休怪我不讲情面!”陆振德恨得咬牙切齿,“传令给隐幽堂,不惜一切代价,我要血洗唐门!”
管家吃惊的抬头,自己有亲戚在唐门啊,
“老爷,不可……”
“恩——”陆振德怒目而视。
“老爷请三思,唐门还动不得!”管家额头渗出密汗。
陆振德的双眼危险的眯在一起,管家若说不出个一二,就要承担他的怒火了。
“老爷明鉴:这次药效不济,完全在那个管事。可见唐门的密门药方还是掌握在唐家三少的手里。管事并不是真传弟子……老爷大事未成,唐门还不能动,而且还得更加笼络……”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唐家三少,唐门不成大器;而我们暂时还需要这独门的毒药、迷药。唐奉天兄弟此刻身在狱中,您不如卖个人情,让这二人更死心塌地的为你所用……”
“……”陆振德似有所悟,听他的话也认真起来。
“南京六部是老爷您一句话的事……”管家见陆振德的神态放松下来,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那到不成问题。倒是那个什么神捕飞鹰,性又犟又硬,又是他一手抓的人……”
“苏平之和六部的意见总是不统一,留着也是个麻烦……”眼神中透出狠绝。
陆振德看到眼中,只是冷冷一笑,
“也好!早午晚是这么一天,你去安排,我要见见戴英……。
“是!”
“还有,唐门的事岂能这么简单就了了!敢坏我大事者,就应当承担起责任。”
“属下明白。”偷看陆振德一眼,冷汗又冒了出来。
陆振德悠悠的端起茶,
“本老爷就打发一次慈悲:不用连累旁人,只灭他九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