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山找宅子
半盏流苏2018-11-10 23:063,132

  “还有这事儿?!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都不跟我说,哎哟亏了,人间奇景我都没看到。”谢睿夸张的捂住胸口,一副后悔的要死的样子,沈从舟看的直笑,而我只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当时我太紧张,基本压制了一部分来自黄河给我的恐惧,可后来再一想,每次都能惊出一身冷汗,你说那时候要是真一不小心掉进黄河里,这会儿说不定连个全尸都没有,我们当时真是走了狗屎运,或者陈老汉那只木船也是关键之一。

  “我当时迷迷糊糊只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沈从舟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释了一句,我觉得没什么,但看谢琰的脸色似乎不这么认为,不过我也没问,就算当时沈从舟醒了,但不代表后来我们被甩上岸时她不会再晕过去。

  沈从舟说自己来这里演出大概是三天,那个朋友家就是龙山县的,等这里的演出结束,她们就一起回龙山县,还问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谢琰和谢睿都不打算开口回答,我只能把骗老人家那一套说辞再说一遍,好在沈从舟没有怀疑。

  接下来的聊天就只能靠谢睿,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已经把我都不知道的沈从舟的背景给套了出来,连人家里祖上是做什么的都一清二楚,我不得不佩服谢睿的三寸不烂之舌,这跟苇子的话痨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时候我才知道沈从舟的家原来是山东的,她得知谢琰是东晋陈郡谢氏后人,还能叽里呱啦把当年东晋名士谢安的事儿给说出一二来,还顺道给我普及了东山再起这个成语的典故就是出自这里。

  我不由对这妹子刮目相看,但更想问的是,她到底是学文的,还是学地质的?

  当天中午沈从舟跟我们一起用了午饭,饭桌上她又跟苇子聊得十分投机,似乎除了我和谢琰外,谁都能说上两句,我听苇子问她知不知道后头山上的识字岭。

  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到要问沈从舟,我是想,她朋友是龙山县的,她又不是,人家当地的事儿问她一个山东人,能得到什么答案可想而知。

  但我忘记了一点,沈从舟再不济也是地质大学出身,她肯定多少对地方的一些奇怪地方有耳闻,所以当沈从舟说自己知道识字岭的时候,我仅仅只惊讶了片刻。

  “识字岭在这里很少有人提及,那地方有一片紫砂陶土,不过数量很少,而且上头据说有古怪,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大雾环绕,照我说十有八九下头有地热,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会聚拢雾气。”

  沈从舟侃侃而谈,她说,“在明代时那里建过一处院子,听说是供当时居住在邬都山中的一户大族子弟读书,不过附近村民若有好学且聪敏的孩子,也可以送去读书,那户大族好像就是谢家先祖,说不定你们要找到的谢氏祖祠也在识字岭上。”

  谢琰问她怎么确定那就是谢氏先祖,把沈从舟激动了好一会儿,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原来有人在识字岭挖出过一些瓷器,我在朋友家见过,有一部分上头都有谢氏的族徽,不过那个族徽应该早就弃之不用,但你既然是谢氏后人,肯定也认得以前的族徽吧。”

  谢琰点了点头,问了沈从舟族徽的模样,沈从舟比划了好一阵,我反正在脑子里拼凑不出来具体模样,可谢琰一听就说确实是谢氏很早以前用的族徽,如今已经不用了。

  我问谢琰明天上识字岭有没有把握找到地方,我们已经在邬都村消耗了将近半月,再往后拖恐怕反应过来的傅家会追来,而谢琰却告诉我,人早就来了,不过不是傅家人,而是拓跋氏的。

  我啊了一声,村子里除了今天来的舞乐团外,似乎就只有我们几个外人,难不成会是舞乐团里的人?

  沈从舟看看我,再看看谢琰,虽然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但还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们团里没坏人,都是我之前的同学和朋友,这次就是在龙山县义演,最多后天就得走了,我不骗你们。”

  谢睿这时候摸着下巴问沈从舟,“美女,你们团里除了自己人外,还有什么人?”

  沈从舟皱了皱眉,说还有一起过来运东西的几个司机,那几个人都是在市里车行现找的人,应该不会是我们说的什么拓跋氏,他们不姓拓跋。

  谢琰和我们几个都没反驳沈从舟的话,心里都明白,嘴上说自己不姓拓跋,不代表就不是拓跋氏的人,从北魏之后拓跋氏也有改姓的历史记载,并不是稀奇事。

  我心里憋着好多问题想问谢琰,但碍于沈从舟这个外人还在,我只能忍着,总之一顿饭吃的我十分焦躁,直到谢睿把沈从舟送出门,我才开始机关枪似的问谢琰。

  “拓跋氏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弄个傅家这样的猪队友也就算了,二十年前那一手神一般的算计,难不成是主动送人头?”我参与到这件事里越深,就越看不懂拓跋氏的用意和布局,简直谜一般。

  谢琰看了我一眼,问我事情这么明确,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一阵无语,事情哪儿明白了?怎么就明明确确了?

  谢睿在一边哈哈大笑,苇子则低头沉思,就我一脸茫然,完全不明所以,我前思后想很多遍,确实不太明白拓跋氏这到底玩儿的是哪一招。

  谢琰似乎对我一时想不明白早有预料,不一会儿就开始给我解释道,“你太小看拓跋一族,从二十年前黄安店里出现天玑盒开始,拓跋氏的布局就已经开始,即便莫老爷子凭一己之力把这个结局拖了二十年,也无济于事,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就有了点头绪,但还不是很清楚,确切说是大敢相信,就问为什么要拖二十年。

  谢琰这次连看我都懒得看,像是背书一样毫无感情的说,“当年实力有限,莫老爷子没办法对抗当时的拓跋氏一族,但现在不同,家族并不能成为特殊存在的理由,虽然不一定真的人人平等,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比二十年前要好的多。”

  这个我可以理解,当时国家还处于复苏阶段,很多事儿确实顾不过来,而现在是一个逐渐健全的社会体制,谁如果想乱来,分分钟能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聊天。

  我坐在凳子上细细琢磨,从谢琰刚才回答能听出,拓跋氏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而我爷爷当年之所以选择带着天玑盒隐姓埋名,似乎也不止是实力不足,还可能他早就看穿了拓跋氏的意图。

  我大意了,对于傅家和拓跋氏这一步步走来的并不显山露水的表现,已经开始麻痹我的警觉,他们之前的中庸表现并非是无能,只是因为时机未到,用不着跟我们较真而已。

  难怪我总感觉眼睛见到的傅家和苇子口中说的傅家相差甚远,原来是这个原因,果然狡诈如豺狼。

  当天下午谢琰和谢睿陆陆续续出去过几次,我不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但隐约觉得跟沈从舟她们那个舞乐团有关系,直到夜里我们吃过饭之后,房间里突然多了几个包,我才意识到这俩人下午出去是去运装备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明天我们找到谢宅,里面会是怎样的?只是一处宅子,谢琰却似乎如临大敌一般,这种情况即便是去河神村,进水龙洞,我似乎都没见他这么谨慎过。

  这种谨慎我看不出来,但却可以感受出来,谢宅一定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所以第二天上山的时候,我一直提着一颗心。

  识字岭比我想的难找,我们在山上转悠了一上午,还没找到邻居口中的识字岭,倒是见到了一偏残垣断壁,就埋在一堆枯叶之下,谢琰沿着砖瓦看了一遍,说这个虽然不是谢宅遗迹,但距离谢家宅子应该不远了。

  谢琰蹲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罗盘图,稍微辨别了下方向,示意我们朝东南方过去,古时候大家族建宅子都有风水上的讲究,谢琰说按照图纸上的位置看,应该就在前面。

  找准了方向,我们不再执着识字岭,但竟然阴差阳错的到了识字岭,我仔细比对了下,确认没有错,我们确实到了识字岭下。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去谢宅吗?怎么到了识字岭?”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转了几圈发现这四周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高出的断崖上有几块看起来很古怪的石块,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睿用脚踢了踢地上被人为挖出来的小坑,见我盯着石壁上看,嘿嘿两声说,“你眼睛倒是挺毒的,一眼就看出来那些石块有蹊跷,不错嘛。”

  我啊了一声,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一挑眉,叹息一声蹲下身用手扒拉地上的小坑,“算我瞎眼了,早该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你长进不了这么快。”

继续阅读:第65章 识字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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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档之天玑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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