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岚溪、息子林把得到的信息东拼西凑，也拼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黄野是方便面不赠送塑料碗绝不会买的人，几千万的大生意找他做？不是那人疯了，就是黄野疯了！
“别想他了，再想我们就疯了，说说常馆长，他们回复最后的决定了吗？”葛蔓问息子林。
息子林展颜一笑道：“本来是要通报这个好消息的，结果让黄野的事给搅和得差点忘了。常馆说：第一季合作办展展期一年，衍生品收入四六分成，我们四。”
“天哪，太好了！四哎，绝对够我们一年运转的费用了。”贺岚溪惊呼。
息子林看看贺岚溪，隆重地说道：“请大家鼓掌，为我们的功臣！”
“你有病吧？”贺岚溪在一片掌声里吃惊地问。
息子林笑道：“常馆几次强调说那间会客厅太棒了，后来那几瓶宋式插花也让他对我们的文化品味刮目相看，所以我们不该对你这个大功臣表示一下感谢吗？”
“这么说应该感谢的是袁因啊，会客厅、插花，都是人家的啊。”田敬耿直地说。
葛蔓真是拿这位死心眼儿的姐姐没办法，她反问道：“人家凭什么无条件又出会客厅又负责找人插花啊？因为你？”
“肯定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岚溪姐啊！”田敬回答。
贺岚溪豪爽笑道：“别管为谁了，这么高兴晚上聚餐、唱歌！必须全部出席！”
“还有一件好事我得宣布！”陶小珠也兴奋地说：“我姐姐的离婚手续办完了！她说等伤好了，她请大家！”
“你说，要是黄野被逮起来也算在我们庆祝的事项里，会不会显得很过分？”葛蔓坏笑着问。
贺岚溪正色摇头道：“当然不算，天理昭彰，当然得庆祝，这要搁过去得祭天。”
博物馆里欢声笑语的时候，黄野还在备受煎熬，他焦躁地想把假头套摘下来，可现在就算他把衣服都脱了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因为姓乌的买家像乌鸦一样飞走了，只有一位特别配合警方工作的袁因袁先生特意来与他当面“对质”。
“您好，黄先生，您提供的电话是我的，我回国之后就一直用，可我从来没有联系过您，更没有与您谈到生意，您是不是被骗了？”袁因说得很诚恳。
黄野惊愕地发现这位袁先生不是袁周，而是一个陌生人，他疑惑地嘀咕：“我明明一直和他通话，他说中东有人买沉香，数量特别大，除了我没人能买得到啊！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呢？”
“沉香？您是说有人找您做沉香生意？”袁因礼貌地问。
黄野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您想起来了？”
“我没忘记什么啊，黄先生。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我女朋友是沉香博物馆的员工，如果真有那么一大笔生意，我为什么会找您帮忙呢？我不应该照顾自己人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袁因笑意很深，充满了同情，像看一个傻子。
黄野激动地喊：“查通话记录，通话记录里肯定有。”
“这不用你提醒，我们当然查了。”警察说道。
黄野焦急地问：“有吗？”
警察没有回答，只给了他一个眼神，眼神里写着答案：废话，当然没有。
“这怎么可能？”黄野绝望地喘息：“三千万，你转给我的，说中东有人要沉香，我找了好多人，最后只找到一家，人家开价九千万，你满口答应的。”
警察“哀怨”地看了眼黄野，然后向袁因伸出手说道：“袁先生，谢谢您的配合。”
“我觉得他的精神是不是有点……”袁因关切地问。
警察一笑未置可否。
黄野还在喃喃自语，突然他炸裂一般站起来狂吼：“查那三千万！”
“你放松，冷静想一想，所谓大生意、三千万、乌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经过一下午的折腾，警察也慢慢放弃了挣扎，他十分盼望能把这个人交给精神鉴定人员。
黄野惶恐地解释：“当然是真的！我是香文化领域的专家，我是文人，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胡编啊！”
“行，你喝杯咖啡再好好想想，看看还能提供什么线索。”警察说完“溜”出审讯室。
几个同事凑过来好奇地问：“怎么样？还坚持说有九千万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