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岚溪抱肩斜睨着问:“还结婚?”
袁因一愣:“为什么不结婚?你后悔了?”
“不是我后悔,我怕你改主意啊。”贺岚溪笑得有点诡异。
袁因皱着眉头问:“为什么阴阳怪气的?你究竟要说什么?”
“周敏的死对袁周打击很大,你那么疼他,会不顾他的感受按计划结婚?”贺岚溪试探着。
袁因沉吟道:“你是在暗示我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结婚?”
“你太敏感了,我没暗示也没明示,只是问问,你要觉得不妥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贺岚溪变了脸色。
袁因拉住贺岚溪的手着急解释着:“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觉得这个时机不合适,我们就把婚期延后。”
贺岚溪哼了一声:“你,心比比干多一窍,说出来的话都是微言大义,还赖我?!”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袁因软懦懦地央求。
贺岚溪瞥了他一眼骂道:“做小伏低的,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没有,你没欺负我,你最疼我了,天底下最疼我的人就是我老婆了。”袁因搂着贺岚溪甜言蜜语。
贺岚溪终于笑出声:“我也是服了你了,谁想到以前那么一派斯文的人还挺会哄女人。”
“我只会哄老婆,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袁因一本正经。
贺岚溪甜笑着:“巧言令色鲜矣仁!坦白交待,想求我干什么?”
“嗯……”袁因眯起眼睛谄媚地说:“要是把婚期推后一点点,爸爸、妈妈都怪我吗?”
“刚才还说照常呢,怎么说变就变了?是听我话还是正中下怀?”贺岚溪故意板起脸问。
袁因低头嘀咕:“我想说来着,但怕你不同意。”
“行了,别装受气小媳妇儿了,你家里出那么大事,他们能理解,推吧。”贺岚溪爽快答应。
袁因抱起贺岚溪亲完左脸亲右脸,亲得贺岚溪哇哇大叫:“别闹了,放开我!碰着我伤了!”
“碰到哪儿了?疼不疼?”袁因急急地察看。
贺岚溪推开他问:“周家闹出什么结果来了?”
“没有,他们在袁广达面前就是没毕业的小学生,能闹出结果来不就怪了。”袁因说着露出不屑的笑容。
贺岚溪用抱枕挡着半张脸对袁因小声说:“马上就要开馆了,我想回去上班。”
“不行。”袁因斩钉截铁地否定。
贺岚溪的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问:“为什么不行?我都好了,馆里本来就缺人,总让她们几个分担我的工作多不合适啊!”
“不行,”袁因笑道:“什么时候你跑完八百米不喘大气,我就同意你回馆上班。”
贺岚溪狂叫:“不公平,这不公平,我上高中的时候跑完八百都像死了一次,现在更跑不下来了,你为难我!”
“你在家里写东西、查资料也可以啊,是不是?”袁因哄着。
贺岚溪气得鼓鼓的,说道:“那能一样吗?馆里除了文字工作还有接待和其他行政工作,我总在家里蹲着算什么。”
“那,这样吧,再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生说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就同意你回去,行吗?”袁因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
贺岚溪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正巧袁因请的医生来了,这个话题便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
再说周亚刚跑回家中,还没进门就听见儿子周强大声惨叫,他吓得冲进去,只见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把周强夹在中间,恶狠狠地骂道:“你胆子真不小啊,赵总的墙脚也敢挖,活腻味了,是吧?”
“哪个赵总,我不知道啊?”周强哀号。
“别他妈装糊涂,赵童赵总你不认识?在这地界干咱们这行的,还能有人不认识赵总?”壮汉说着手上加了劲儿,疼得周强鬼哭狼嚎。
周强叫唤着:“我想起来了,赵总!不过我没说瞎话,我真不认识赵总,我就是个屁屁,人家赵总是大人物,人家看不上我啊。”
“好,那我问你,那些客户怎么到的你公司,说!”壮汉揪起周强的领子拎在半空。
周亚刚跑进来求情道:“有什么话我们好说,先把他放下行不行?”
“你是谁?”大汉直眉瞪眼地问。
周亚刚壮着胆子说:“周强是我儿子,他公司的事儿我也知道一点儿。”
“他为什么和赵总做对,你指使的?”壮汉大喝。